個，莫審言立刻就老實了?！?/br>
    “這個啊，”莫依然干笑一聲，“你們不會想知道的?！?/br>
    戚二爺和木西子對視一眼，道：“快說！”

    “我……殺過人。”

    “這不稀奇。”戚二爺?shù)馈?/br>
    “你殺誰了？”木西子問。

    “我父親的小妾。”

    “??？”西子一驚。

    “兩個。”莫依然說。

    戚二爺問道：“你就是因為這個跑出來的？”

    莫依然搖搖頭，道：“我是當著我父親的面殺的，所以……”

    木西子臉都青了：“你是怎么殺的？”

    莫依然說：“就用劍啊。當時拿的我大哥的劍?！?/br>
    四下沉默。許久，戚二爺問道：“什么時候的事？”

    莫依然道：“那年，我十三歲吧?！?/br>
    一陣陰風。木西子咽了口口水，道：“怪不得。我要是莫審言，我比他還老實?！?/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這幾章死的人有點多了……哎，八年前我就是這個風格，手起刀落的，我也不想改了，就這樣吧。虐到大家的話，十黛鞠躬道歉。當年我是個暗黑系少女。現(xiàn)在寫文好多了，輕易不死人，不信你去看看和

    揉揉瘋子，別難過

    揉揉小餅，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揉揉所有小天使，就是揉揉你們，哈哈哈哈

    ☆、第五十章

    由清河城往西, 經淮水上虞江。一入虞江, 就徹底了戚二爺?shù)牡乇P。

    竹樓臨江，下有漁船往來。偶爾傳來幾聲漁歌號子，伴著粼粼的水聲。

    “真美。”莫依然站在小樓高處, 倚著欄桿。夕陽余暉灑在江面上, 一道炫目的光彩。

    “是很美?！逼荻?shù)哪抗鈴乃樕弦崎_, 望向瑟瑟的江面, 道, “你太久沒回來了?！?/br>
    莫依然望著遠處, 道：“一切都沒有變?！?/br>
    戚二爺沉聲道：“什么都不會變的。只要你回來?！?/br>
    莫依然側目看他，道：“二哥，你是有話要說吧？”

    戚二爺神情一滯, 道：“我能有什么話？”

    她淺笑, 道：“咱們同行這么多年，彼此已經太熟悉了。我看你今天，有點奇怪?！?/br>
    “是嗎？奇怪么？哪兒奇怪？我怎么不覺得？”戚二爺眸光閃爍，瞥見莫依然含笑的雙眼，終于閉口不言。

    兩個人就這么并排站著，許久，他忽然深吸一口氣, 仿佛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沉聲說道：“莫依然，我有話跟你說?！?/br>
    莫依然微笑看著他，道：“你說。”

    他來回踱著步子, 蹙眉看她，說道：“莫依然，你說，我對你好不好?！?/br>
    她點頭：“很好，特別好?！?/br>
    戚二爺看著她，說道：“你有沒有想過我為什么對你這么好？”莫依然看著他，道：“因為……我們是莫逆之交？”

    戚二爺后退一步，又開始來來回回地走著。莫依然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許久，他忽然頓住步子，說道：“莫逆之交不是這么好的。我……我對你……咱倆……你明白？”

    她含笑望著他，說：“我明白?！?/br>
    戚二爺蹙眉：“你明白什么？”

    她低頭，說道：“你喜歡我?！?/br>
    戚二爺渾身一緊，一張臉紅到了耳朵根，輕聲道：“那……那你……你覺得……”

    莫依然抬頭看他，眸光坦蕩，道：“我也喜歡你?？墒?，我已經有牧臣了?！?/br>
    戚二爺面色一暗：“牧臣？”

    她輕聲道：“攝政王，趙康。你見過他的?！?/br>
    “原來是他?！逼荻旊p眉緊蹙，望著她的眼睛閃著暗沉的光芒，“依然，你不是攀附權貴之人。你告訴我，我究竟哪里比不上他？”

    莫依然仰頭看著他，說道：“沒有。二哥，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能比你更懂我。”

    “那為什么是他？”

    莫依然側頭，望著遠處渺然的江水，說道：“其實，我也說不出了理由?；蛟S，就是時機吧。他在我十四歲那年出現(xiàn)，圓了我少女情懷中最綺麗的夢；十九歲，我孤身朝堂，他是我第一個對手，更是我仕途的導師；在我身陷官場斗爭時，他是值得我信賴的同盟；在我苦悶夜行時，他是我沉默的良伴。我們一起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官場廝殺，權謀斗爭。就在我萌生退意的時候，他給了我一個安穩(wěn)的承諾。”她轉過頭，目光灼灼，說道，“所以，我不能放棄他。這一生一世，非他不可?！?/br>
    戚二爺?shù)捻鉂u漸暗淡，許久，方才扯唇一笑，道：“原來，我是輸在了時機上。如果，如果這些年是我……”

    “二哥，有些事是不可能去計劃的，”她望著他，說道，“這就是為什么我要加倍小心，珍惜那個對的人。”

    “你說得對。”戚二爺轉身，避過她的目光。

    莫依然輕嘆一口氣，抬手覆在他挺直的脊背上，說道：“二哥，你我又何嘗不是一種緣分呢？這個世界上能有幾對男女向我們一樣，相互喜歡，坦坦蕩蕩?！?/br>
    他轉過身，眸光一閃，忽然把她擁入懷中。

    戚二爺?shù)穆曇艚诙希骸耙廊唬螺呑?，我絕對不會再錯過你。我立言于此，天地可鑒?！?/br>
    她輕輕環(huán)著他，說道：“下輩子，你若托生個女兒身，我必娶你為妻?！?/br>
    “哦？”戚二爺退后一步，看著她，笑道，“如果，你也是個女兒身呢？”

    莫依然一笑：“照娶不誤。我這輩子不也娶了兩個老婆么？”

    戚二爺哈哈大笑，道“好，那我們就一言為定了。下輩子我可非你不嫁?！?/br>
    莫依然淺笑：“我亦非你不娶。”

    他看著她，說道：“好，那么今生今世，我就好好做你的二哥。”

    莫依然看著他，拿得起放得下，所謂英雄，便是如此。

    “說什么呢笑得這么高興？”木西子從屋內探出頭來。

    戚二爺撓撓鼻子，笑道：“我們正聊下輩子的事呢?！?/br>
    木西子眼皮一翻：“我說你倆還真閑。這輩子都cao心不完，還說下輩子?？爝M來吧，飯菜準備好了。”

    莫依然一笑，道：“二哥，走吧?！?/br>
    “走走走，吃飯要緊?！逼荻斝χ?。

    莫依然走入房中，他卻慢了一步，轉身回首。遠處，夕陽漸沒，就如同他的笑容，灰敗在剎那間。

    “二哥，干嘛呢，吃飯啦！”屋內傳來叫嚷聲。

    “來了！”他應了一聲，笑呵呵地走入房中。

    含情慷慨謝嬋娟，

    江上芙蓉各自憐。

    別有法門彌闕陷，

    杜陵兄妹亦因緣。

    ……

    今日木西子親自下廚，桌上四菜一湯，香味四溢。莫依然夾了口菜，說道：“好吃好吃。西子，你的手藝可不輸月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