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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不可向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5

分卷閱讀25

    酒吧了?”

“沒有去酒吧,就買了一瓶飲料,沒想到是帶酒精的?!毕蜻儽苤鼐洼p道。

向境之似信非信,取了藥叫他服下,看他一直忍不住要撓后背,便攥著他的手腕,大半個晚上都守在床邊給他按摩吹氣。

向邇被爸爸服侍是舒舒服服的,聽話伏在爸爸膝頭,一會兒玩他衣服拉鏈,一會兒伸展手臂拉拉筋。父子倆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時,他忽然道:“說起來,酒精過敏大多是遺傳吧,為什麼我有,爸爸你沒有?難道我遺傳了我媽?”

向境之僵硬一瞬,那空拍沒有被覺察,向邇像只休憩的貓,匍匐在爸爸手下,后頸被輕輕撫摸著,并不在乎那個回答,沒多久就趴在爸爸腿上睡著了。

向境之等他沒有動靜才放松下來,將他轉(zhuǎn)移進被窩里,掖好被角,靠在墻邊看他眉眼。

大約是這種情境下難免產(chǎn)生一些怪異的情愫,向境之幾乎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而任憑它流連于小孩的面頰和脖頸,一方冰冷一方guntang,睡夢中向邇感到不適,嘟囔一聲,翻過身繼續(xù)睡得香甜,徒留那只被拋棄的手頓在半空,捉著朦朧的燈光,一同跌落進沉沉黑暗。

據(jù)陳冬青說,療養(yǎng)院那邊回復得很快,起初說病人病情不穩(wěn)定,沒法兒見外客,過后又改口說能短暫探視,但會有嚴格的時間限制,一旦超出時間或病人發(fā)作,他們隨時會中斷探視。

“我以前去見過她一次,看起來的確病得很嚴重,人瘋瘋癲癲的,說話也顛三倒四。正應了一句老話,惡人自有天收,這是報應。”

說這話時,向境之撇開向邇走去屋外,電話里陳冬青說話帶著滋滋的電流聲,聽來有些失真。

陳冬青又說:“他們開放的預約時間是明天和大后天,你打算什麼時候去?如果要去,我得跟你一道,那邊醫(yī)生說最近又有記者去找過她,你一個人我不放心。還有,你去的話,瞞著向邇嗎?”

“就明天吧。”向境之從他話里挑了個重要的回答。

屋里打了冷氣,向邇穿著長袖,撐住半邊臉在畫簡筆素描。不過是早晨起來練練手,他憑手的記憶東抹西涂,待大腦慢慢蘇醒后停了筆,抬起那畫一看,眉眼熟悉,居然是個向境之。想來是經(jīng)常拿爸爸做模特,熟能生巧,手比大腦真實。

向境之走進室內(nèi),向邇正一副苦惱沉思的神情,他沒有詢問,如果兒子想說,那就不必問,如果不想說,問了也白問。孩子也需要秘密,向境之從來沒想剝奪他的隱私權(quán)。

恰好,這次孩子選擇了維護他的秘密。

中途向邇談起自己原先計劃好的畫室新工作,輕描淡寫道自己拒絕了對方的邀請,原因是接觸一次后,他認為那邊的工作環(huán)境不適合自己。

向邇從不說謊,只是偶爾有所保留,而向境之不會懷疑他說的話和做的每個決定,通常是向邇自己心有結(jié)論,對爸爸只是通知。因此向邇長到二十歲,不說平常小事,包括學業(yè)和未來事業(yè)方向都是自己決定的。在這方面,向境之的確寬容,給了他十足的空間。

向邇閑適在家埋頭創(chuàng)作,畫上了一半色,聽見底下有引擎聲,蹬蹬跑到窗口一看,爸爸立在太陽下朝自己招手,他隱約想起爸爸今天有約,似乎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身后還跟著一個任勞任怨的陳冬青。

記得休息,別忘了喝水,爸爸在樓下給他打手勢。

他趴在窗邊不住點頭,直望著那車尾巴也消失在遠處才關(guān)上窗,就著被太陽燒得guntang的雙手繼續(xù)作畫。

向境之二人抵達那處療養(yǎng)院已是下午光景,負責人提前等著,領(lǐng)他們走進破舊陰涼的大樓里,邊走邊道:“前段時間經(jīng)常有記者過來找她,我們本來是嚴令禁止的,但是這邊偶爾有志愿者過來,難免有意外。楊莉這幾年情況穩(wěn)定很多,只是偶爾發(fā)作,可是自從那個記者來了之后,她又開始說胡話。所以,實在是病人情況限制,探視最多三十分鐘,您見諒?!?/br>
負責人和特護接連打了預防針,向境之心里埋了底,提前做了心理準備,但一當揭開蒙塵十多年的回憶,隔著一扇小玻璃窗,望見那個雙眼無神,歪頭望著窗外的中年女人時,他還是難以自控地渾身一顫,將手藏進衣兜。

楊莉被特護拍拍手,慢慢轉(zhuǎn)過頭來,見到向境之的第一眼,仿若只是見著一個陌生人,但很快,她的記憶逐漸取代瘋呆的混亂,她瞳孔緊縮,嗓音驟然拔高,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大叫,身體像被拉彎的弓,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弧度,要撲上去掐住那人的脖子。

而那一秒,向境之分明聽見她叫的是“變態(tài)”。

作者有話說:

12

畫勾了尾,向邇放下筆伸伸腰,一不留神噼里啪啦,顏料盤躺在他手心幸免于難,余下東西一并倒戈摔落在地。他嘖了一聲,四處找不見毛巾,干脆脫**上t恤往地板一抹,結(jié)果越抹越臟。見著滿地狼藉,他起了玩心,取畫筆蘸取地板顏料,坐在地上給t恤手繪。

半刻鐘后細瞧,隨手涂抹的就是個“向”字。

洗凈了手,喝過兩杯水,向邇總算有空翻查手機靜音后收到的消息,除了少數(shù)幾條朋友同學的更新提醒,其余都是沈士明、沈士明、沈士明。還沒來得及點開消息,手機頁面一轉(zhuǎn),又是沈士明電話。

他撇撇嘴,接起:“喂?!?/br>
沈士明似乎沒想到這通電話能順利接通,愣了兩秒才道:“喂,向邇,呃你在忙嗎,有打擾到你嗎?”

“還好,你有什麼事?”

“就是昨晚我那個朋友,他呢,想給你道個歉,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鬧得不愉快,他也挺過意不去的,托我跟你說一聲對不起。而且你看,你人打都打了,一晚上過去,氣也消了吧?”

向邇活動一下酸麻的手指,想到當時骨頭撞骨頭的沉悶感,心頭郁氣又起兩分,他沒說話。

“小錢嘴巴是壞了點,但人真沒惡意,哪兒惹得你不開心了,你和我說,師兄幫你教訓他,”沈士明等了一陣仍不見向邇出聲,心想之前也不見你這樣狹隘小氣,又覺得他這些古里古怪的小脾氣顯得他更是神秘可愛一些,便神思蕩漾道,“那不然師兄替他請你吃頓飯賠罪?你不是懷疑我告訴他們我們在畫廊的吧,天地良心呀,我真不知道他們是哪兒聽來的消息,不是我把他們喊來的,師兄哪舍得破壞咱們倆的二人世界啊,對吧?!?/br>
向邇偏著腦袋夾住手機,人在一樓廚房,手里搗著榨汁機,終于開口:“我跟你那個朋友聊不來,往后也不會再見面,你用不著替他道歉,請飯更費不著?!?/br>
“這是還生氣呢?他到底說了些什麼沖撞了你,這樣,你有哪點忌諱的,和師兄說,師兄去提醒他們,嗯?”

“叫他別在背后嚼人舌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