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耋老人,咳著嘶啞蒼老的異國歌謠,唱一聲,斷一聲,水晶內的小士兵垂著嘴角,好似在哭,被汪洋淚水團團圍住,從不見解脫生還的希望。向境之隔著重重遮蓋物撫摸它的頭頂,隨即,一聲輕輕的“咔噠”,歌謠戛然而止,士兵的腦袋歪斜掉地,浸入汪洋,再不復生機。向邇今晚睡得很早,他臉邊放著尚未鎖屏的手機,上面是他詢問爸爸何時歸家的聊天頁面。向境之小心取走手機,替兒子掖掖被角,想起什麼,又拉過兩只手臂,隨后拉開毛毯檢查衣服下的后背前胸,見那堆紅點消去不少,就放下心來,去洗澡換衣。........作者有話說:余下部分詳見微博@十四方格13“孫先平”這名字說響不響,但要放在圈里一問,十個人里八個都要向他作揖稱前輩。資歷擺在面前,孫先平倒不是多會擺架子的人,他早年常在前線奔波,久而久之,身體就落下了病根,之后光榮身退,電視臺專門給他辦了一欄訪談節(jié)目,只要求定期交稿定期上班。他對現(xiàn)狀說不上多滿意,但日日有家人陪伴在側,勉強還算湊活。訪談節(jié)目的口碑蒸蒸日上,使它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向境之復出的第一個跳板。在這之前,節(jié)目邀請過的嘉賓大多來自學術界,或是平民英雄,除了一位年逾古稀的京劇演員,不邀請“戲子”似乎已經(jīng)成為節(jié)目和觀眾的心照不宣,因此,當業(yè)內傳出孫先平力抵千鈞壓力,欲邀請一位導演及一位演員時,眾人紛紛表示跌破眼鏡,更別提那導演是程健,演員是昔日影帝,如今的話題人物向境之。出發(fā)前,孫先平接到數(shù)條來自陳冬青的短信,內容無非是提醒他待會兒注意措辭,別太犀利。手機振動不停,惹得妻子頻頻側目,他干脆調至靜音,直到抵達向境之私宅也再沒瞧上一眼。但他沒想到,自己按響門鈴后,來開門的會是一個年輕俊俏的男孩。孫先平打量著他,問道:“向境之先生在嗎?”男孩扶著門請他進來:“在,您先請進,小心臺階。”孫先平腿腳有舊疾,為防意外帶了手杖,收起時不慎掉落在地,他剛想彎腰,那男孩先一步替他拾起,遞到他掌心。他看那孩子一眼,饒有興趣地問道:“你就這樣放我進來,不怕危險?”男孩爽朗一笑:“我在爸爸的相冊里見過您,您和照片上差得不多,既然您是爸爸的朋友,那就沒什麼好懷疑的。您進屋吧,爸爸在樓上。”孫先平又問:“你是境之的兒子,叫向邇,是吧?”“是?!?/br>他們穿過一條綠植環(huán)繞的鵝卵石小道,底下有兩級臺階,向邇看他隨身帶手杖,以為他是腿腳不便,伸手想扶他下去。孫先平看看他,忍不住笑了笑,真覺得父子倆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剛一進屋,頭頂傳來一道聲音。是向境之,他似乎剛運動完洗了澡,全身彌漫著一股濕氣,更別提頭發(fā)還蔫蔫地搭在額前。向邇見他,覺得好玩,印象中爸爸每次洗完澡,頭發(fā)吹得半干,模樣都像個學生似的,格外稚嫩秀氣。向境之扶著欄桿下樓來,腳還沒踩上一樓地板,先招呼道:“先平?!?/br>孫先平端詳他面容:“陳冬青說這麼幾年你都不見老,我一開始不信,現(xiàn)在一看還真是,我們倆才差幾歲,走出去叫人一看,得差輩分了吧。”“你也跟著他開我玩笑啊,”向境之笑了笑,隨后引他和向邇認識,“這是我們家的小孩,叫向邇?!?/br>“我記得的,比我們家老幺大兩歲,”他又沖向邇道,“我還吃過你的滿月酒和周歲酒,結果一轉眼就長成大人了?!?/br>孫先平家有一男一女,兄妹倆年齡差懸殊,懷上二胎本就不易,加上太太分娩時險些一尸兩命,夫婦倆對這小女兒更是寵愛有加,捧在手心都怕被塵埃沾上半點,比起向境之當初恨不得天天把兒子舉在頭頂?shù)哪鐞坌袨?,可以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要向邇?yōu)殚L輩泡一杯茶,向境之領客人先進書房坐等一會兒,自己蹬蹬下樓,瞧見向邇取了木柜子上的紫砂茶罐子在嘗。小孩兒咬一口不夠,還吮了吮,被那怪異的味道沖得垮了臉,可回味回味又覺得有些意思,再想取一片,手指尖還沒摸進茶罐子里,手背被輕輕一拍。向境之笑他偷吃,邊泡茶邊捻一片茶葉送進他嘴里:“你不愛喝茶,還偷吃茶葉?!?/br>嘴里嚼著茶葉,先是苦,夾著點澀,后面居然有些回甘,向邇心覺奇妙,又要了一片:“以前看你煮茶好玩兒,但又覺得茶葉味道奇怪,現(xiàn)在反而不覺得了?!?/br>“那是好事,”向境之說,“今天有什麼安排?爸爸和孫叔叔有事要忙,可能顧不到你?!?/br>“本來是要留在家里畫畫的,但是阿闊說要我留一個下午給他,大概是想約我去哪兒玩吧?!?/br>“阿闊,啊,隔壁楚醫(yī)生的兒子?”向邇點點頭。他和楚闊相識時間不久,是第一晚外出溜達時碰上的,兩個年輕人年紀相仿,都有在國外念書的經(jīng)歷,雖說一個學的油畫,一個學的金融,但到底是年輕人,不怕找不到共同話題,況且楚闊絲毫不認生,認識兩天就把人帶去家里見了父母。兩家人雖說在同一片住宅區(qū),但鄰里鄰間基本不交流,向邇進了楚家門才知道,原來鄰居楚先生是位牙科醫(yī)生,楚太太是提琴演奏家,夫婦倆性格都好靜不好動,偏偏兒子是個自來熟,常常鬧出些無傷大雅的笑話。向邇想他單純善良,兩人就做了朋友,這幾天還一起打過球。楚闊沒料到這個成天窩在畫室揮筆作畫的新朋友竟然是籃球好手,心理防線尚未筑成,最后輸?shù)脴O慘。而今天一大早他發(fā)來消息,約走向邇的下午時間,說是要給他一個驚喜,向邇正愁無聊得沒事做,就一口應下了。楚先生一家是新鄰居,向境之同他們不過是見面點個頭的交情,兩家小孩能玩到一起是緣分。向邇表面沒什麼所謂,但向境之了解他,小孩兒善惡分明,如若不是喜歡的人,他根本懶得搭理,能和楚闊相約外出,說明他還挺喜歡這個新朋友,因此他笑著刮了刮兒子的下巴,輕聲道:“那就去吧,注意安全?!?/br>向邇偏頭看他,手指懸在茶杯口的裊裊熱氣之上,問道:“爸爸,你最近有沒有煩心事?”“沒有啊,怎麼這麼問?”“沒有就好,”向邇移開手,轉而撐住桌面,腦袋耷下,肩頭微微聳起,“如果你有心事,記得告訴我,不然我會擔心你?!?/br>向境之笑了一聲,安撫似的揉揉他的指尖,然后端起托盤:“知道了,那我上樓去了?!?/br>“嗯,你們慢聊?!?/br>要說向邇全信爸爸的話,他不至于那麼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