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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了?!?/br>醫(yī)生護士望望這個,瞧瞧那個,一時沒明白這局勢。楚闊也只敢等其他人走了才趴上向邇手邊,兩只眼睛和鼻頭都紅紅的:“我剛才真的嚇到了,你躺在那里動都不動,要不是我走開了,我肯定能聽到樓上有動靜,你就不會被那個狗東西欺負了。疼不疼啊,你流了好多血。”“還好,死不了,”向邇說,過后又道,“謝謝你。”難兄難弟忙著互訴衷腸,冷不防病房門被人敲了一敲,應聲而開,進來的居然是陳冬青。向邇錯愕:“叔叔?”陳冬青焦急道:“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受傷?醫(yī)生說你傷到了后腦,有些腦震蕩,現(xiàn)在呢,還疼麼,看東西有沒有眼花,想不想吐?”“我沒事,”向邇瞧著他,“我倒是想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陳冬青沒料到他這樣直截了當,有些結巴:“我有個朋友在醫(yī)院,說是……”“你覺得我會信嗎?”向邇突如其來的嚴肅讓陳冬青霎時卡殼,連帶著坐在一邊旁窺的楚闊也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看樣子情況不太妙,他到后來輕手輕腳地出門去,關上病房門,轉頭卻愣了愣。屋外站著兩個身形高大的男人,雖說都著便衣,但氣質太過與眾不同,看著就不太好惹,應該都是練家子。“是,你爸在你身邊安了人,”陳冬青坦白道,“不是想要監(jiān)視你,而是為了保護你。他是擔心你會出事,身邊有人保護你,總能心安一些,像今天這樣,你突然出事,我和你爸爸誰能及時趕來,我們不是超人,只能多做些準備?!?/br>“既然做了,為什麼不告訴我?”向邇問,“自以為善意的隱瞞,在我不知情的時候看來,那就叫監(jiān)視。而且,你說的話和爸爸以前講的很相像,但我不明白,到底誰會害我?”陳冬青揉著鼻梁:“有些事暫時不能告訴你,你以后就會明白的。”“以后,多久的以后,要我過了一個十八歲之后再過一個,在你們眼里我才算長大嗎?”向邇直言。作者有話說:34雖到半夜,醫(yī)院這地方仍是人滿為患。楚闊在窗邊趴了一會兒,瞧著樓下急救車來往兩趟,無聊得兩眼發(fā)直,嘴巴空落落的,偶爾張一張吐出個泡泡,其實是嘴癢,總想說點話。剛巧背后有兩根沒人氣的僵木頭,他開始還試著找點話題嘮嘮,奈何對方實在態(tài)度冷冰冰又為人呆板,口風也嚴密得探不出究竟,他第三次被一陣漫長的沉默擊倒,最終放棄,只得接著發(fā)呆。他之前從病房出來,沒想自己這一退得等上約莫四十分鐘,期間周樂意傳來兩條簡訊,她隔著玻璃窗照了張沈士明帶著氧氣罩昏迷的照片,附上一句:醫(yī)生說他再這樣下去,遲早要切掉半個胃。楚闊看這簡訊半天,始終沒從字里行間瞥見她真正的立場,說她搖擺,她從沒有明確表示,甚至隱隱中總在偏袒向邇,對沈士明更是沒好氣,但要說她態(tài)度明朗,現(xiàn)下這種情況,她卻仍舊選擇留在沈士明那邊。當真讓人摸不著頭腦,大概女人的心思就是那麼難猜。后來周樂意又在朋友圈上傳一張夜宵照片,清一色的重口味,看得楚闊連吞口水。實在餓得前胸貼后背,他在自助販售機買了兩瓶運動型飲料,咕嚕咕嚕干掉一半,見屋里還沒動靜,又跑樓下便利店買了個三明治,吃完小半個,病房門總算開了,驚得他一口卡在食道,照胸口悶聲猛拍幾下才喘過氣。陳冬青拽著大衣衣領小心關門,一轉身便見對面椅子上坐著個大眼睛的男孩兒,他笑笑打招呼道:“你好,我是陳冬青,你是耳朵的朋友吧,姓楚是不是,我聽說過你?!?/br>楚闊受寵若驚,沾了丁點奶酪的右手猛揩衣服:“我我我也聽說過您,我們,我們第一次見面,要要握個手嗎?”陳冬青聽他結巴,樂得拍拍他后背:“很緊張嗎?不用握手了,你和耳朵是朋友,那我也勉強算是個長輩,你隨他叫我叔叔就好。”“哦,叔叔,叔叔好。”“我聽說,耳朵是和一個人發(fā)生爭執(zhí),在他那出了事,然后打急救電話過來的是嗎?”楚闊不清楚他這“聽說”來源于哪兒,但他也沒空思慮,說到這事他就來氣,挺直腰道:“是啊,不是耳朵先動的手,是他那個朋友,不對,他以前的朋友,吃了藥興奮過度,腦袋不太正常,這就傷了人?!?/br>“具體原因呢,你知道嗎?”“原因……”楚闊嘴一張開又立馬閉合,他忽然意識到,在這個國度,沈士明對向邇的心思是個離經(jīng)叛道的秘密,至少這秘密是不能對這些長輩隨意提起的,它藏匿在真相之下,繞不開,避不了,原因是它,結果也是它,可他偏偏不能說,也輪不到他說,“呃,還是以后讓耳朵跟您說吧,我三言兩語的說不明白,還是叫他自己解釋,更清楚一點?!?/br>“看起來,里頭有貓膩?!?/br>楚闊擦擦額頭,笑呵呵:“哪能啊?!?/br>頂著小算盤即將暴露的危險,楚闊坐立難安,屁股像生了痱子,好容易挨到陳冬青因工作要先走一步,當即跳起來送人,滿臉的迫不及待。陳冬青看在眼里,心里笑這群小年輕思維活絡,卻藏不住事,一怒一喜盡數(shù)攤在面上,只差敲鑼打鼓歡送他離開。楚闊確實欣喜他要走,見那兩根僵木頭往另一方向去,陳冬青又倏地停步,他一口氣瞬間吊至嗓眼,怕他又像之前那樣有一堆的話叮囑,卻聽他說:“耳朵受傷的事,不用告訴他爸了?!?/br>“啊?”“我知道你有時候會和他聊天,說說耳朵的情況?!?/br>楚闊臉紅:“怎麼被您說的,我像通敵賣國呢?!?/br>陳冬青跟著笑:“沒怪你啊。不告訴他爸呢,是耳朵自己的意思,他不想讓他爸擔心他,我?guī)退麄鬟_一下。”“好我知道了,叔叔再見。”楚闊手揮得像只雨刷器。原以為屋里待了那麼久,向邇怎麼說都得是醒著的,可楚闊拉開門一進去,卻看他躺在床上兩眼緊閉,聽聽呼吸和心跳,平穩(wěn)規(guī)律,真是睡著了。攢著一肚皮的小話要說,這下沒了傾聽者,楚闊又得坐著放空,到后來連自己怎麼睡去的都不知道。一連幾天,向邇在醫(yī)院待了沒多久,就被獲批可以出院,楚闊跟在醫(yī)生后面問了又問,得到的回答都是沒問題。醫(yī)生叫他纏得厭煩:“留院觀察結果很正常,小年輕身體好,康復起來快,這很好理解的嘛。”“可他不是腦震蕩嗎,這麼幾天就好了?他前不久還頭暈呢,要不要在檢查一下?”“那你去問問你朋友,他還暈不暈。”楚闊扭頭,向邇靠在病房門前,見他看來還聳一聳肩,哪有前些天那股萎靡勁,活脫脫又是一只神采奕奕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