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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之后,北京的小風(fēng)呼啦啦的吹,也把陸斯年吹得清醒了些,他這是別扭什么呢?有什么可別扭勁兒?陸斯年是個很平和的人,很少生氣,虐點也高,情緒多數(shù)時候收放自如,這導(dǎo)致他很多時候都看起來難以接近,并且反應(yīng)異常遲鈍,就像剛才,他其實并沒有生氣或者如何,只是滿腦子想陸錦書在和誰通話,想著想著不由入了神。陸錦書站在他旁邊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他,明明長得人高馬大的,卻總有股小媳婦的氣質(zhì),讓陸斯年想生氣也生不起來。陸斯年:“你看我干嗎?我頭發(fā)上有東西?”“哦,沒。”陸錦書邊說邊整個人顫了一下,像是怕陸斯年打他似的。陸斯年掃了他一眼笑了,難不成自己這么兇?把孩子嚇成這樣?“那吃飯吧,到飯點兒了,這附近有啥好吃的嗎?”約莫是話題脫離了一開始的思路,陸錦書放松了許多,他自然的拿過陸斯年的包背在自己身上,拿出手機(jī)開始搜索,邊看邊念給陸斯年聽,兩人就這么站在人來人往的路邊,縮著脖子呼啦啦的吹風(fēng)。陸錦書讀一個看一眼陸斯年,像是生怕錯過了人的肯定,陸斯年笑他,哈出來的熱氣交織在一起,連碰撞的目光都帶了溫度。“要不就吃這個吧,炸醬面,來北京還沒吃過呢。”陸斯年凍得有點受不了了,想著隨便選一個得了。“不行,”話一出口就被對方否決了,“吃炸醬面這兒哪成啊,”陸錦書邊說邊還抬頭四處掃了一圈,面色苦惱,“你下午是還有事兒是吧?要是沒事兒我?guī)闳ノ壹页?,我奶做的炸醬面一絕,外面這些餐館都那兒樣,我都能做出那種味兒來。”陸斯年:“......”這吃個炸醬面還得見家長了。最后實在選不好,兩人就在回酒店的路上隨便選了一家川菜,陸錦書時刻惦記著對面這位爺愛吃辣椒,北方少辣,菜不見得合他的口味,川菜最合適。吃完兩人邊消食邊往酒店走,過一個紅綠燈的時候,陸斯年看見停滯的車流中飛快的穿梭著一個黑色的身影,是一位小jiejie,她穿著長長的羽絨服,一邊朝人點頭一邊敲玻璃,待玻璃落下來就把單子塞進(jìn)去,紅燈停六十秒,她就挨個的敲,臉凍得紅彤彤的,卻還熱切的朝人笑著,陸斯年忽然有些感慨。“你剛剛看見那個發(fā)傳單的小jiejie了嗎?”陸斯年問。“嗯?”陸錦書顯然沒去關(guān)注,聞言才回身去看,然而紅燈已經(jīng)過了,穿梭在車流中的人自然看不見了,“什么小jiejie?”“就是一個發(fā)廣告的,沒什么?!?/br>“哦,很常見啊,在北京到處都有這種往車?yán)锶麖V告的人,怎么了?”陸錦書的語氣稀疏平常,顯然是見過很多次。陸斯年搖了搖頭,說:“沒什么,就是挺感慨的,大家都在為生活忙碌。”陸錦書似乎get了陸斯年的點,他放慢步速,跟著點頭:“是啊,北京生活壓力大,很多人慕名而來,最后卻發(fā)現(xiàn)這真是一座容不下夢想的城市,尤其是那些沒有成本的夢想?!?/br>沒有成本的夢想?這是陸斯年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表述。“什么叫沒有成本的夢想?”“成本是商品經(jīng)濟(jì)的價值范疇,是價值的組成部分,沒有成本也就意味著沒有資源,沒有機(jī)會,尤其是沒有一技之長的時候,能做的,無非也就是這樣的工作,可是這樣的工作,在北京的工資一個月不吃不喝都買不起半平米,那為什么要來北京呢?”陸斯年有些茫然,他忽的對夢想這個詞有些搞不清了,“來北京,不就是為了夢想嗎?”陸錦書笑了,“來北京當(dāng)然是為了夢想,但能靠夢想吃的開的年代早就過去了,如今的北京,只能承載少數(shù)人的夢想,多數(shù)人,只是給那些人的夢想打工罷了?!?/br>為夢想打工,陸斯年也跟著笑了,他發(fā)現(xiàn),陸錦書有時候真的挺有趣的。“那我過來豈不是也是為別人的夢想打工?”“你?”他笑的更深了,“不,你是別人的夢想。”嗯?別人的夢想?陸斯年沒聽明白,但也知道這句話,聽來是一句再好不過的話,盡管它可能還有后半句。陸斯年回去就睡了,一直睡到下午四點,被電話吵醒,整個人才昏昏沉沉的從床上坐起來。“喂,您好?!苯与娫捛瓣懰鼓昕桃馇辶饲迳ぷ?,免得對方覺得自己這個人除了吃就是睡。“嗯,你好,是陸斯年同學(xué)嗎?”對方是個小jiejie,一聽這樣的開場,陸斯年基本明白了這是誰打過來的。“對,是我?!标懰鼓険狭藫项^下床,這才發(fā)覺房間里的窗簾都拉上了,陸錦書不在。他邊聽電話邊走到陽臺邊拉開窗簾,意識已經(jīng)隨電話里的聲音變得越來越清晰,表情也洋溢了起來。“好,那我明天......”陸斯年忽然感覺全身發(fā)涼,像是屋外的冷氣穿破玻璃直接吹到自己身上一樣,他的視線緊緊盯著樓下的人,連意識也被那過分矚目的人生硬的打斷了。“嗯?陸同學(xué)你還在嗎?”陸斯年恍得收回眼神,平靜的說:“我在的,我明天會準(zhǔn)時去面試,謝謝您。”“好的,不客氣哦,那就先這樣,再見?!?/br>“再見?!?/br>電話掛斷了,樓下的人也不在了,當(dāng)真是一晃而逝,可不知為什么,陸斯年就是清晰的記住了那緊緊抱著陸錦書的女孩子。她穿了淡粉色的長款羽絨服,扎了一個馬尾,背上背著一款咖色的小包,一雙銀灰色的雪地靴,她拉著陸錦書的衣服像是撒嬌,最后兩人不知說了什么,姑娘一邊笑一邊和人揮手上了路邊的出租車。陸斯年是有點近視的,平日里正對著來個熟人都不見得能看見,今天卻隔著這么遠(yuǎn)這么高,清晰無誤的捕捉到了他可能原本不該看見的畫面。他又陷入了短暫的迷茫狀態(tài)里,先前接到面試通過的喜悅心情也忽而也變得沒那么重要了,房間的門開了,進(jìn)來的人腳步很輕,似乎擔(dān)心吵到他睡覺,結(jié)果剛剛繞過玄關(guān),陸錦書發(fā)現(xiàn)陸斯年醒了,整個人木訥的站在窗戶邊看他。“醒了?什么時候醒的?”陸錦書買了些水果,都已經(jīng)切好了,他放在桌子上,一邊招呼陸斯年過來,一邊拆開外面的蓋子插上叉子,“吃點水果吧,老板現(xiàn)切的?!?/br>陸斯年眨巴了兩下眼睛,他發(fā)現(xiàn)最近自己似乎有些繃不住情緒了,比如現(xiàn)在,前仆后繼的堵在喉嚨口,憋得人實在難受,可這些話,又只能壓著,他以什么身份問陸錦書呢?這是再敏感不過的問題,朋友可以問,兄弟可以問,家人可以問,唯有曖昧的對象不能問。陸斯年勉強(qiá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