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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被程越給氣背過去了,捂著自己的肥肚子大喘氣,過了一會兒又氣急敗壞地吼,“算這些有什么用!神經(jīng)??!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程越義正辭嚴(yán)地道:“怎么沒用?科學(xué)技術(shù)是第一生產(chǎn)力,是破除封建迷信的有力武器?!?/br>程越剛說完,安元意可算是憋不住,拍著大腿狂笑起來,他笑得實在是太轟動,連發(fā)飆的小白鹿的怒吼聲都被蓋了過去。安元意用力捏著自己的臉,說:“對不起,一般情況我是不會嘲笑別人的,可是真的太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白鹿這輩子沒受過這樣的氣,全身的肥rou都在抖動,指著安元意說了一句:“你、你不要太囂張!你年底就……就過氣了!”安元意臉一僵,然后一拍桌站起來鬧:“你個沒文化的,非洲肺魚都不知道,函數(shù)題都算不出來,還想算我的命呢!呸,我小老師就是從函數(shù)題里算出來你被逐出師門的!”小白鹿平時走哪兒都是被供著的,圈里多少大腕都對他恭恭敬敬,他說一句誰要過氣,誰就得捧著錢請他給改命。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新人竟敢這么對他!小白鹿?jié)M臉通紅,只有出氣沒有進(jìn)氣了,他徒弟趕緊在一邊給他扶心口順氣兒。這次活動的總策劃都驚呆了,萬萬沒想到一場好好的祈福會搞成這樣,本來還打算新片發(fā)布的時候也請小白鹿呢!現(xiàn)在全給攪和了,一群人分成了兩派——篤信小白鹿的趕緊去扶著勸,站在程越這邊兒的也都憋著笑不讓程越繼續(xù)說,單瑤趕緊往程越這邊兒來,跑過來的時候還趁亂用高跟鞋踩了小白鹿一腳。小白鹿“唉喲”一聲叫喚,臉色更白。安元意拿著手機拍,一邊兒拍一邊兒說:“你們叫救護(hù)車啊,這大爺是不是高血壓犯了?看清楚啊,我們可沒動手,他自己要犯病的啊,別碰瓷賴我們啊。”什么叫這位大爺?!程越給了安元意一個相當(dāng)贊賞的眼神,小白眼精這種耿直又誰都不怕的刺頭,真招人喜歡。小白鹿那邊兒的人趕緊勸啊,說好話啊,各種捧臭腳啊,小白鹿的的喘息才慢慢變得平復(fù),但他的眼睛更狠了,盯著程越,咬牙說:“你好自為之!”說完,小白鹿就起身,他的擁躉們前呼后擁地扶著他要轉(zhuǎn)身,程越也起了身,不緊不慢地叫住他:“等等?!?/br>小白鹿站定腳步,回頭,眼刀子像是要給程越剜下一塊rou。程越慢悠悠地說:“好自為之四個字,用在你自己身上合適。為人改命,損得是你自己的運,不義之財不可取。我有句簽文也送給你——綠水因風(fēng)皺面,青山為雪白頭。諸般皆是天造就,世上誰人能強求。”說完,程越搶先一步從小白鹿的身邊略過,瀟灑地大步走開。裝完逼就跑這種事兒,怎么能讓旁人搶先?程越帶著安元意和單瑤離開,大步流星,氣勢十足,留小白鹿一臉懵逼地在原地,傻乎乎地看著程越的背影。*這事兒還沒那么快了結(jié),回了酒店,劇組的工作人員又來來回回地找了幾次程越。也有信邪的,怕小白鹿做什么法事害電影撲街,想讓程越去道個歉。但投資爸爸里也有不信邪的堅定的唯物主義者,輕描淡寫讓人去給小白鹿送了錢把他給打發(fā)走,這事兒就這么翻篇。反正這劇組從還沒開機就開始撕,也不差這一回兩回。到深夜,事情總算暫時告一段落,工作人員們也都離開,安元意和單瑤還賴在程越的房間不肯走。安元意又開始吹程越的彩虹屁,翻著程越的數(shù)學(xué)書,問:“阿越,你真的懂命理嗎?看數(shù)學(xué)書真的能參透天機嗎?”程越敲他的腦袋,說:“沒人能參透天機,我只是看小白鹿不順眼,故意膈應(yīng)他?!?/br>俞書很擔(dān)心地說:“但是……圈里都傳他很神的,得罪了他,他就會做法害你……”單瑤特別可愛地說:“他可能連踩他的是我都沒算出來呢?!?/br>程越被逗笑了,說:“不用擔(dān)心,他能害得了誰啊?就是個神棍,根本就算得不準(zhǔn)?!?/br>俞書很后怕地說:“但是吧,他還是算出了老板的生日,我們還是警惕一下這種小人吧?!?/br>程越嗤笑一聲,搖頭說:“算什么啊算,我不是那時候的生日?!?/br>另外三人都很震驚。程越確定地說:“那個日子只是上戶口隨便報的,不是我的生日?!?/br>他倒是希望小白鹿能再算得準(zhǔn)一點,如果真的算出他的生辰八字來也就好了。他被拋棄的時候太小,只隱約記得自己的生日在初夏,但具體的年月,早就忘記了。于是這樣不知來路,也不見歸途,總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漂浮著。程越不喜歡和人說這些事情,找了個借口把三人都給趕走,然后自己一個人在房里,站在落地窗前發(fā)呆。程越微微閉上眼,又開始有些控制不住的失落了,那失落一點點地向外蔓延,快要將他給淹沒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程越拿起電話,那頭就傳來了柏嚴(yán)的聲音。“喂。”柏嚴(yán)說,“我發(fā)給你的題都做了嗎?”那聲音涼涼的、但又很讓人安心,在深秋的夜里,聽起來意外地輕柔。像是化成了一只實質(zhì)的手,堅定地抓住了漂浮不定的程越。于是,那種就要蔓延開的失落,就仿佛被風(fēng)吹散的煙霧,瞬間消失不見,連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哈?!背淘蕉檀俚匦α艘宦?,然后就不再說話。柏嚴(yán)莫名其妙,問:“你笑什么?”程越勾著嘴角,說:“沒什么。”只不過是想著,這個時候能和一個人相隔千里看著同樣的一片星空,格外溫暖罷了。☆、第26章第26章經(jīng)過最后一場路演的鬧劇后,制作方最終決定新片發(fā)布不邀請小白鹿。電影定檔在大年初一,但提前半個月舉行超前點映和新片發(fā)布,邀請了少量媒體和影評人觀影。這段時間程越的人氣又上升了一檔,已經(jīng)直逼安元意,于是劇組宣傳也不敢怠慢,在最后一個預(yù)告片里,程越的鏡頭明顯多了起來。在這樣的情況下,秦光熙壓力非常大,唯一抓住的救命稻草,就是小白鹿的簽文。他等著電影上映自己翻盤,又等著小白鹿遠(yuǎn)在南方發(fā)功到京城,讓程越立刻糊穿地心。很遺憾,一直到點映當(dāng)天,秦光熙的愿望都沒有實現(xiàn)。不知道是小白鹿還沒有發(fā)功,還是發(fā)功的效果不好,反正程越并沒有糊,依然是活蹦亂跳,人氣賊高。傍晚,主創(chuàng)們都到了會場,下車就看到了紅毯邊上烏央烏央的程越的粉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