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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不過沒有光線影響不了能夜視的雪狼人,一場激烈的零食爭奪戰(zhàn)就此展開……而也就在雪狼人們被蕭云勾引著進(jìn)行飯后游戲活動時(shí),距離部落不到十公里的草原上,一名孤獨(dú)的旅行者正腳步蹣跚地在叢生的荊莽之間穿行。沉重的喘息和輕重不等的腳步聲傳到數(shù)十米外,驚動了夜間的掠食者,綠油油的眼睛從草叢中一閃而過,躲藏于黑暗中窺視著搖搖晃晃、似乎隨時(shí)會倒下的行人。“呼……呼……”掠食者猙獰的大嘴中噴出腥臭的熱氣,它嗅到輕微的血腥味和腐rou發(fā)出的味道,這讓它有些興奮,但它并沒有貿(mào)然地發(fā)起進(jìn)攻,因?yàn)槟莻€看似體力不支的獵物體型比它大。草原上的獵手比誰都清楚沖動的后果,這往往是要以性命為代價(jià)去支付的,饑腸轆轆的掠食者忍著腹中的雷鳴,耐心地墜在獵物身后,不緊不慢地追逐著獵物的氣味;它的耐心獲得了回報(bào),那擁有體型優(yōu)勢的獵物被貼地生長的荊棘絆倒,略微掙扎一番后,再沒能爬起來。掠食者果斷地沖出了草叢,再沒有什么能比血rou的氣味更能吸引各類獵手的了,它必需趕在下一批獵手被吸引來前抓緊時(shí)間飽餐一頓,若有可能的話,它還可以將吃剩的獵物拖走、找個安全的地方埋藏起來慢慢享用。興奮的掠食者撲向它的獵物,然而……就在它張開血盆大口咬下的瞬間,那一動不動的獵物忽然翻轉(zhuǎn)身體、猛然抓住了它流著長涎的下巴,往下用力一拉——它的頭部下半部分就此與身體告別。獵手和獵物的身份轉(zhuǎn)換在草原上并不罕見,不過……秒殺了這個倒霉掠食者的行人并沒有大快朵頤,他依然躺在原地,一動不動。良久,他動了,他再次爬起來的身體搖晃得更加厲害,但依然堅(jiān)定地站了起來,他彎下腰,抓住襲擊他的掠食者的后頸毛,將其甩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本就搖搖晃晃的身體因這個動作搖擺得更加厲害。“哈……哈……”行人再次上路,腳步愈加蹣跚。“連人類都肯收留的雪狼人……哈……也會收留我的吧……”“嗯?”戰(zhàn)士紅葉原本洗了澡進(jìn)屋上炕,被牛角的哀嚎聲吸引出門看熱鬧,才剛嘲笑了幾句連輸幾把一粒豆子都沒吃到的牛角,紅葉便嗅到空氣中隱隱約約的血?dú)狻?/br>雪狼人的嗅覺毋庸置疑,如紅葉這種戰(zhàn)士更善于分辨氣味。血?dú)夂艿t葉沒有驚動正開心地玩游戲的族人們,悄悄離開、回到自己的帳篷拿了弓和箭,快速奔出部落、朝著血?dú)鈧鱽淼姆较虮既ァ?/br>如紅葉這樣敏銳的戰(zhàn)士不止一個,同樣使用弓箭的阿山也追了出來。“有兩股血?dú)馕?。”速度更快一些的阿山追上紅葉后輕聲道。紅葉點(diǎn)頭:“一股新鮮的,一股腐臭的。”“這附近沒有其他部族,難道是流浪者?”阿山道。紅葉皺眉:“就算是流浪者,在這種快下雪的時(shí)候也不會到處亂跑吧?!?/br>“有危險(xiǎn)的話,趕走好了。”阿山道。兩名雪狼人戰(zhàn)士快速奔行數(shù)分鐘后,嗅到的血?dú)庥訚饬?、之前嗅不到的氣味也開始被風(fēng)傳送過來。“咦,這個氣味好像是……貓族的人?”阿山抽了抽鼻子,有些驚詫,“部族遷移的時(shí)候,遇到的貓族部落離我們這兒有一個多月的路程吧,怎么會有貓族的人這么遠(yuǎn)跑過來?”“看到了,在那!”紅葉伸手一指。對方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高速接近的雪狼人,停下腳步朝這邊看了一眼……忽然前撲倒地,就此撲街。阿山&紅葉:“……?!”第19章.街頭斗毆神器阿山和紅葉出去遛趟彎便撿回來一頭……呃……一位黑不溜秋、遍身污泥的黑皮青年,還在組織族人玩游戲的蕭云完全是懵逼的。阿山拖來大塊的藤草墊子、紅葉把扛著的黑皮青年放到墊子上,一群雪狼人湊上去一看,智力記憶力都挺好的大河馬上就把人認(rèn)出來了:“這是貓族的黑豹,我記得他的名字好像叫……青巖?我們的部落從他們那兒經(jīng)過時(shí),他送給我們一些果子。”紅葉恍然臉:“對了,就是他,難怪我覺得他的氣味有點(diǎn)兒熟悉。”“我也想起來了,他會爬樹,能摘到樹頂上的漿果。”牛角一提起吃的記憶力也挺強(qiáng)。黑豹?蕭云摸下巴,原來如此,難怪說貓族內(nèi)部個體戰(zhàn)斗力參差不齊呢,貓科動物體型差距本來就大……紅葉扛回來的這黑皮青年人形態(tài)和自己差不多,但從對方較為成熟的面相看他應(yīng)該不屬于貓族的幼崽,得算成年人。“貓族部落好遠(yuǎn)的呢,他怎么跑過來的?”“哎呀,他受傷了,他的肚子爛掉了。”“族長呢,族長睡了嗎?”雪狼人也有治療普通外傷的技能,被叫醒的族長來看了下黑皮青年,便讓人將他搬到屋內(nèi)火炕上,嗯,大伙兒倒是記得蕭云的要求,是連墊子一塊兒提進(jìn)去的,免得臟兮兮的黑皮弄臟了大家睡的火炕……蕭云好奇之下湊上去觀看族長如何處理傷口,沒兩眼他就躲開了——太殘暴了,族長居然直接亮出爪爪割掉人家肚子上的腐rou,那個昏迷中的家伙都疼得直哼哼。殘暴歸殘暴,人還是得救,蕭云去洗澡間拎來熱水,在族長處理完傷口后便上前給昏迷中的黑皮擦身,免得他身上太臟了造成傷口二次感染,然后……蕭云發(fā)現(xiàn)這貨洗不白。熱水都換了好幾桶,洗掉的污泥簡直沒眼看,但和洗干凈后粗一看起碼都算得上白白凈凈的雪狼人相比,這貨的皮膚是真的黑……還不是那種健康的小麥色,就是黑炭般的黑。“黑豹化的人比非酋還非酋呢?”蕭云嘀咕了句,找出采集野菜過程中順手留的一些大黃,把大黃片搗爛了糊到患處,然后用從薩爾那A來的布料簡單做個包扎——車前草能吃大黃不能吃,雪狼人不樂意采集這個他們看來沒啥用的東西,蕭云手頭的大黃都是自己去采集野菜的時(shí)候隨手留的。網(wǎng)游里面大黃是止血藥的材料,現(xiàn)實(shí)中的大黃也確實(shí)具有瀉火、涼血、祛瘀、解毒的藥用功效,只不過強(qiáng)悍的雪狼人輕易不會受傷,真受傷了也不是大黃能救回來的……所以大黃這種草藥對雪狼人沒啥價(jià)值。上了藥、裹了肚子,又是躺在溫暖的火炕上,出了好幾身汗的黑皮青年緊皺的眉頭逐漸緩和,昏昏沉沉睡了過去。蕭云把他身上脫下來的臟兮兮的、不知道藏了多少寄生蟲的獸皮丟大灶里燒掉,又看了看這哥們的造型,抽出牛角刀,二話不說幫人剃頭……呃,割頭發(fā),這貨的頭發(fā)也是不知道藏了多少虱子,蕭云逼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