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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想玩,畢竟這會提醒她有點老花眼得瞇著眼睛看的事實,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去配一副眼鏡。 在房間里百無聊賴的轉了兩圈之后,寧寧還是決定下去走走,既然她沒打算把自己關在房間里,那就總是要見人的。 拉開最外面的障子門的時候,寧寧看了看樓梯有些遲疑,隨即自失的笑了笑,邁步從樓梯上走了下來。 穿過走廊就能見到外面的回廊,日式的建筑這種傳承至盛唐的回廊設計很得寧寧的心。 不管是光腳踏上去的舒適,還是能隨時坐在回廊上休息賞景,哪怕是下雨都因為有了屋檐可以遮擋的悠閑,都會讓人留戀。 只是在轉過樓梯口就能看到外面回廊的角度,寧寧抬眸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審神者的腳步就此頓住了,明明應該算得上是熟悉的景象,卻突然讓人有了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已經(jīng)是春末的天氣,穿過回廊的風很輕,輕到好像電影里的畫面,一陣風過、鏡頭一轉就是三十年的時間。 然而現(xiàn)實生活不是電影里的場景,就寧寧停步在這里的片刻功夫也不會有三十年的時間過去,她的三十年,不過是雪村綱道失敗的一瓶藥劑,快得讓人措手不及。 唔,現(xiàn)在似乎不是站在這里文藝腔的時候,她應該考慮的是,是不是遮個臉,這真的有點太突然了。 雖然真的有這樣的沖動,但寧寧還是在心底嘆了口氣,重新邁步繼續(xù)向外走去。 幾乎不用多想,寧寧都能知道現(xiàn)在坐在回廊上的刃明顯就是在等她,畢竟他坐在她樓下喝茶的時間,也就只有那么屈指可數(shù)的一兩次,還都是因為確實有事。 既然知道對方是在等她,她就算遮了臉又有什么用,她又不可能一直把臉遮著。 話說回來,之前好像看過哪本同人,據(jù)說審神者都是不能讓刀劍看到臉的…… 然后她就很想吐槽,付喪神真有這個本事見個面就神隱了對方什么的了,那日本八百萬神靈大概都有這個本事了,日本人大概率連出門都不能露臉了吧。 察覺到背后并沒有怎么掩飾的腳步聲,坐在回廊上有著鶯色頭發(fā)的付喪神回頭,在看到寧寧現(xiàn)在的模樣之后并沒有多余的表情波動。 就好像審神者完全沒有任何改變,還是之前那種模樣,而他不過是在平時見到她,邀請她喝一杯茶,“要喝茶嗎?” 鶯丸的態(tài)度實在太過于平常,平常到連多多少少心底有些別扭的寧寧也有種松口氣的感覺,“大清早就開始喝茶?” 好吧,雖然她自己現(xiàn)在也是屬于睡不著的年齡了,但是還沒養(yǎng)成早上起來就喝茶的老年人習慣。 當然話是這么說著,寧寧還是走到鶯丸身邊坐了下來,然后還是有點想擋著臉。這真的不能怪她,大概是女性的本能? “嘛~,不用在意這種細節(jié)?!睕]事的時候從早到晚喝茶喝到晚的付喪神大概也覺得早上喝茶沒什么不對,這么說著的時候順手給寧寧倒了杯茶遞過來。 “謝謝?!睂帉幗舆^茶倒了謝,捧在手里卻沒有直接喝,她有每天早上起來喝溫開水的習慣,剛在屋子里的時候還灌了半杯下去,現(xiàn)在實在喝不下。 不過有杯茶轉移下注意力是好事,免得她老想著把臉擋一下。 就……其實說起來也沒啥,反正她都這樣了,但是對比下旁邊坐著的付喪神仍舊是青春貌美(?)的樣子,就特別的想。 真的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之前她再怎么也不會看起來像鶯丸他媽吧…… 不,不能再繼續(xù)想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思維真的滑入深淵拉不回來了,她可從來都不是什么母愛泛濫的人,就算是小短刀也沒辦法覺得像自己的崽,更別提更成熟的刀劍了。 為了阻止自己繼續(xù)胡思亂想下去,寧寧隨意找了個話題,“長谷部已經(jīng)和你們說了?” 不然就算是鶯丸平時再淡定,也不可能看到她這個樣子完全無動于衷,至少驚訝怎么都要驚訝的吧。而且以長谷部的性格,既然她都已經(jīng)吩咐,也不可能不說。 “昨天已經(jīng)說過了?!柄L丸捧著自己的那杯茶,就像說著不用太在意的細節(jié)一樣,語氣淡然態(tài)度尋常。 真要說起來,他確實并不太在意自家主人容貌變得衰老,只是,他覺得主人會在意,他在意她的在意。 “嗯,”寧寧低頭看了眼茶杯,她手微微一動,茶杯里碧綠的茶水就蕩出一圈圈的漣漪,對著鶯丸,有些話自然而然就能出口,“其實我從來沒有想過我會長生不老,只要是人都會慢慢的老去。我曾經(jīng)也想過,等我老去的時候,我會變成一個有著慈祥笑容的老奶奶,眼角的每一根皺紋都蘊藏著智慧。她經(jīng)歷過風霜雨雪,卻仍舊笑容明亮,那是歲月慷慨的贈與。但,不是現(xiàn)在……”寧寧捧著茶杯注視著杯中清澈的茶水。那是很漂亮的顏色,透亮的綠帶著一點嬌嫩的黃,是她給鶯丸的來自異國他鄉(xiāng)的好茶。 坐在寧寧身邊的鶯色頭發(fā)的付喪神靜靜的聽著她的話,偏頭看她的樣子仍舊是眼神溫軟如同春日枝頭新萌芽的綠色。 他是存在了很久的刀劍,久到很多事情在他看來都是不需要在意的細節(jié),根本無法讓他產(chǎn)生動搖,但看著自家主人的時候,眼底流露的神色仍舊是自然而然的不同。 像是察覺到鶯丸的視線般,寧寧抬頭正好對上一雙熟悉的清透雙眸,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微微偏頭,才能在那雙似乎什么都看透的眼睛注視下繼續(xù)把話說下去,“事已至此,我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能不能解決,如果不能的話,我能做的就只有接受而已,但是知道歸知道……” 理智上的知道和感情上的接受完全是兩回事,在看著鏡中霜發(fā)染鬢的人,不是自然的老去,又怎么會平靜如水到無動于衷。 至少寧寧自認現(xiàn)在的自己是做不到的,她很難受,但她卻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于難受,就算是為了帶出去的刀劍們,她都必須振作起來。 使勁握了握手里的茶杯,寧寧嘴角的流露的笑容近乎苦澀,“我不想讓其他人擔心和難過,”所以她自己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難過,“更況且,都已經(jīng)這樣了,至少不能丟了風度?!本退阈沟桌镆餐旎夭涣耸裁?,不如至少表面上維持住她的風度。 審神者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神色。鶯丸從來沒見過她這么動搖的樣子,就這么注視著她,就好像能感覺到她無法宣之于口的難過。 付喪神之前作為刀劍的時候,不會哭不會笑沒有感情,現(xiàn)在被審神者喚醒的心靈,竟難得的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鈍痛。 放下手里的茶杯,鶯丸伸手抱住看起來似乎在微微顫抖的寧寧,輕輕地扶過她的后背,“我之前就已經(jīng)說過,你平時已經(jīng)做得足夠好了,現(xiàn)在就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