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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水再次奪眶而出。還有什么值得他再去逃避?朱淥擰開了門,含了一層水汽的目光再次變得堅定。*三天過去,陸允修依舊沒有醒來的跡象。之后兩個月,專家們來了一趟又一趟,只能將其歸結(jié)于生命的另一種玄妙。朱淥交上了最后一篇新聞稿,然后遞上了辭呈。雖然那篇新聞被警告不能寫未證實的有關(guān)A國皇室的內(nèi)容,但依舊奪得了當(dāng)年度的年度最佳,這是后話。他專心陪陸允修,每天都來,還搬了張折疊行軍床放在單人病房里,中午陪他睡午覺,有時晚上也留下。他還買了個宿舍用臨時衣柜,和附近居民區(qū)里的澡堂老板也混熟了。看他準(zhǔn)備常住的架勢,護士開始猶豫要不要上報。前兩天他整理東西,翻出了一箱高中的日記本。興致勃勃地搬過來看,跟安詳?shù)年懺市蕹靶ψ约焊咭坏淖殖螅煽吹胶竺婺菐妆敬蛴『笱b訂的又覺得沒有自己親筆寫的有趣。每次看到日記中青澀的陸允修舉動曖昧?xí)r,朱淥就要湊到他身邊笑:“老實說,你是不是那時就喜歡我?我還覺得我笨,原來你也好不到哪去嘛?!?/br>朱淥越來越習(xí)慣自言自語,他覺得能聽到某種反饋。比如他笑話陸允修時,能感覺到陸允修也在笑,有點害羞,眼睛卻亮亮的,一副想將他勒死在懷里的火熱。再比如他煩躁不安時,會感覺到一點點灰色的沮喪,仿佛他所有的不開心都有人陪他承擔(dān)。朱淥不敢對護士說,怕被推進隔壁神經(jīng)科。他自得其樂,對這些恍惚的瞬間視若珍寶。陸家的親朋好友也常來看望陸允修,這個時候朱淥就回公寓歇歇、收收房租或者四處逛逛。不是每個人都能向陸圭一樣理解他和陸允修之間的感情,不說別人,陸靜修就是一個釘子。朱淥不多解釋,也解釋不清,他索性放手交給時光,避免沖突就得了。他還回了趟家,在對陸叔坦白后,他特意回去跟家里出柜。這樣做不好,太莽撞,他知道。但是如果不說,就覺得欠了陸允修。朱淥笑自己年輕氣盛,卻也得意于此。他握著陸允修的手一遍遍問:“你說,你什么時候能醒來?”“咱倆現(xiàn)在一樣,都差不多和家里鬧翻了。只能互相陪伴了,沒得選?!敝鞙O笑著說。他從網(wǎng)兜里拿出蘋果,用小刀抵住薄薄的果rou輕輕轉(zhuǎn)動,螺旋狀的果皮順勢而下,切成一瓣瓣,他細心地剜出果核,碼放整齊。些微的儀式感讓他覺得不那么孤單。“流年不利,我哥那邊也不順。咱從A國回來之前,長洛就被他mama接去美國了,朱浚像狼狗丟了rou似的不開心。他還說等我回來再找mama呢,不過對他來說是件好事。你弟有個什么考試還是什么訓(xùn)練的沒過,天天郁悶得眉頭都擰出水來。沫沫也沒好哪去,被駕校教練兇得想殺人。“原來還不覺得,可能這世界離了你就真轉(zhuǎn)得不太順暢了,最起碼咱身邊這幾個人都眼巴巴盼著你醒過來。“醒過來吧,?。俊敝鞙O湊到他跟前貼貼臉,輕松在他耳邊說。長長的睫毛突然刷過他的臉頰,朱淥微怔抬起眼,陸允修睜著那雙好看的大眼睛茫然地看著他,“朱淥,不去上補習(xí)班嗎?”我他媽八百年沒上補習(xí)班了。眼淚和笑容一起涌出,他抱著陸允修不想松手。不過醒了就好……醒了就好。暫時斷片兒的陸允修臉驀然通紅,記憶一點點歸位,他側(cè)過頭碰碰朱淥的嘴唇。蘋果的香氣傳到他的舌尖、喉嚨,唇齒相交,緊貼的胸膛讓兩具軀體看似連在一起。靜靜的身體接觸,就有種覺得安心,但是人向來難以滿足。陸允修一只手?jǐn)堉难?,一只手不自覺地向下伸,他笑問:“什么時候開始下一步?”“???”朱淥一懵,想顧左右而言他,剛張嘴又被吻堵住。FIN作者有話要說:正文完結(jié),還會有一個短短短的小番外。感謝追文的小天使們~借用蛋蛋秀的一句話,喜歡這篇文的小伙伴,歡迎推薦給你更多的小伙伴喲~第38章番外門鈴叮咚叮咚響個不停,陸允修搖著輪椅去開門。開鎖后,迅速退到一旁,只見朱淥領(lǐng)著個小孩進來。“叫叔叔。”朱淥說。“叔叔?!遍L洛乖乖地跟陸允修打招呼。陸允修拿出人畜無害的溫和笑容說聲“你好”,然后看向這位回趟家就搞出一個孩子的同居伴侶。朱淥笑著說:“朱浚家老大,不記得了?他之前跟他mama去美國了,但是不太適應(yīng)那邊的生活,又回來了。我去時朱浚正和他大發(fā)雷霆呢,我就把他帶過來住兩天?!?/br>陸允修哦一聲,要去客廳給小朋友那些零食。長洛自告奮勇地說:“叔叔我推你,叔叔你腿怎么啦?”陸允修耐心地解釋:“之前受了點傷,還在恢復(fù)。”長洛細心地查看他的腿,“沒有傷呀?!?/br>陸允修說:“傷不在腿上。叔叔休息的時間有些長,身體的機能要慢慢恢復(fù)?!闭f完,遺憾地瞟了一眼朱淥。朱淥被他這神來一眼噎住,示威似地坐到對面沙發(fā),眼睛瞪著陸允修,嘴里對長洛說:“小叔身體好,隨時可以陪你玩。”長洛困惑的目光在兩個叔叔之間徘徊,這兩人好像在爭奪著什么似的。他住了兩三天,帶著一肚子不舍和困惑回了家。小小的長洛有許多煩惱,他家很大,他卻覺得只有臥室是安全的地方。父親的要求越來越難以完成,不過他習(xí)慣了乖乖聽話,并不覺得委屈和辛苦。他對生活的絕望開始于弟弟長洵出生后,家里人全部的精力放在了親生兒身上。那時他開始上幼兒園,每天晚上回家看到的都是全家人對弟弟的寵愛。祖母說因為他是長子,所以父親的要求會比較嚴(yán)苛。他很困惑,嚴(yán)格的要求就和喜愛沖突嗎?嚴(yán)格要求一個孩子,難道就不能喜愛他嗎?長洛很難過,如其是長洵一天天長大,他發(fā)現(xiàn)同樣的教導(dǎo),竟然能用完全不同的語氣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