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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22歲, 芥川君現(xiàn)在20歲,這個年齡剛巧合適。怎么樣,立香要不要考慮一下?” 考慮什么?! 也許是我的眼神驚恐得太具現(xiàn)化,森鷗外大發(fā)慈悲地多解釋了一句:“當然是考慮一下要不要和中也君或者芥川君發(fā)展發(fā)展感情啊。我看我們港黑的這兩位酗子對你也不是沒有感——” 中也像一只小沖天炮一樣“唰唰唰”原地起飛了,直接撞向森鷗外的辦公桌:“首領小心這里有只大螳螂——!” 森鷗外的話說到一半被迫終止,因為中也和芥川同時開始在辦公室里抓那種可能不存在的橫濱大螳螂。我以為芥川不會跟著胡鬧,但他竟然也一本正經地到處撲來撲去,然后告訴我被這種螳螂鉗到rou會覺得很痛。 最終,港黑首領只能像兩個男孩的爹一樣遺憾地告訴我他倆都很害羞。 我覺得這話要是讓太宰治聽到了,他的笑聲能震動天地讓樓上偵探社的國木田牽著狼來打他。 因為森鷗外的那一番話,樋口開車送我還有兩只貓貓回家的時候,無論是中也還是芥川都有些僵硬,別別扭扭地一左一右坐在我的肩頭,無論哪一只都不肯先開口說話。 我覺得這沒什么,冷靜下來想想,森鷗外這種行為其實有點像那種看到合適小姑娘就都想給認識的適齡男青年介紹的慈祥中年叔叔,看到年齡合適條件匹配還單身的小青年就特別想撮合撮合。如果不是黑手黨首領這個身份限制住了他,可能他已經把我的微信號啥的發(fā)給中也和芥川了,順便安排一下周末在咖啡廳相親。 橫濱應該給他這樣的單獨設一個相親角,讓單身男女青年上那兒舉牌子,然后每天等待閑來無事的港黑首領背著手來給他們點點鴛鴦譜。 整挺好! “森先生應該只是隨口一說?!蔽姨?,先揉揉中也,再在后視鏡中樋口羨慕的眼神注視下揉揉芥川,“他應該是很欣賞我,想把我用某種方式扒拉到港黑的碗里頭去。不過我又不會就這樣跑掉,至少在解決了蓋提亞之前不會,所以別在意這些了。” 好在芥川平時也不會太考慮這些事情,在我們下車之前就已經調整回平時的狀態(tài),蹲在我肩頭目光炯炯地甩尾巴,顯然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跟太宰治分享今天在首領辦公室聽到的情報。 我懷疑芥川這死直男把自己比較激烈的情緒全都放在了太宰治和中島敦身上,根本沒有和談戀愛相關的心思。樋口小jiejie對他的在意連我這個不熟的人都能看出來,他硬是啥表示也沒有,被調侃了也只會冷冰冰地回一句:“那又如何?” 中也就害羞多了。他在我打開家門之后就立刻從我懷里跳出去,豎著尾巴迅速逃回了他的小窩,一陣風似的擦過來迎接我們的動物們,在大家詫異的注視下一頭扎進貓爬架上的小樹屋。 “他被蓋提亞打了?”太宰治問。 “沒有,只是被森先生開了幾句玩笑?!蔽曳鲋鴫Ρ趽Q鞋,“今天還是挺順利的,問到了很多情報,一會兒我就給大家講?!?/br> 被毛茸茸們簇擁著,我走到客廳“噗”地趴倒在沙發(fā)上,無力地蹬了蹬腿。阿周那從靈子化的狀態(tài)顯出身形,模仿我之前的樣子去廚房的冰箱里拿出一壺冰麥茶,然后甩著尾巴折返客廳給我倒了滿滿一大?!腋袆拥厣焓郑骸昂萌俗龅降祝饶饶銕臀以倌冒砥瑏戆?!” 嬴政飛到我腦袋頂上啄我的呆毛:“不要像胡亥一樣四體不勤啾!” 博士用熊爪子輕輕松松地把我翻了過來,像翻一條咸魚。我正面對著天花板,然后“卟”地假裝冒了一串泡泡,然后在他有些責備的眼神中扯出一個笑:“好啦,我這就講講這次的收獲?!?/br> 其實我在蓋提亞那里問到的情報并不多,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關于“靈魂能量”了。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竟然是制造極光的原料,也是蓋提亞將異能者變?yōu)閯游锏睦碛?。我講述的時候重點觀察了太宰治和陀思這兩個家伙的表情,但是他們的表情管理做得太好,我一無所獲。 說完關于極光秘密的情報之后,政哥哥沒忍住開口:“除此之外呢啾?” “除此之外……”我注視著天花板上的一塊毫無意義的深色污漬,“除此之外的也只有……我終于確認了,蓋提亞他真的騙了我一年。” 動物們環(huán)繞在我身邊,沙發(fā)上趴了兩只,茶幾上蹲著一只,貓爬架上躲著一只,地攤上臥著一只,我的頭頂立著一只。在這些我所庇護也保護著我的伙伴們面前,面對蓋提亞時的緊張全數(shù)化作了委屈和疲憊,我只想把所有情報和疑惑都和盤托出,然后讓太宰治和陀思用他們無敵的腦袋瓜趕緊想想辦法。 可是不行,即使是這些和我朝夕相處的動物們也不能全然相信。 “從去年開始,他就偽裝成貓咪的樣子和我住在一起。我把他當做我的家人,在他和澀澤龍彥一起跑了之后我還很著急地找過他……”我的聲音越來越低,“但其實他只是想觀察我而已?!?/br> 碳碳,這個曾經我千百次充滿愛意喊出的名字,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在我口中了。 再也不會了。 青藍色的絨球小鳥振翅飛到了我的視野當中,遮住了天花板,強勢又霸道地占據(jù)了我的視線焦點。他仔細觀察過我的表情后,重新落在了我頭頂?shù)纳嘲l(fā)坐墊上。大概兩三秒后,我只感覺到沙發(fā)猛地向下一沉——嬴政運轉魔力短暫地恢復了人形,而后不由分說地伸出大秦擒拿手將我像小雞仔一樣拎了起來。 “看看汝現(xiàn)在像什么樣子!”嬴政斥責道,動作卻輕柔得像對待玉璽一樣把我翹起的呆毛壓平,“背叛是再平常不過的事,貓更是沒有忠誠可言的動物。汝就是太過良善,見到需要幫助的人就傾其所有,根本沒考慮對方是否包藏禍心。這間屋里的活物,有一個算一個,對汝沒有其他算盤的也就只有朕和那個傻瓜天竺人了。汝能不能動動腦子,臥榻之側豈容此等狼子野心之輩酣睡——那頭熊,汝也有問題,不要四處看!” 長了一副被人評價為一看就知道“少恩而虎狼心”樣貌的始皇帝說出這番話并不令人驚訝。 順著他的思路想,港黑的兩只貓咪立場向來堅定,那是一顆黑心向鷗外,首領罩我去戰(zhàn)斗,一旦我和港黑的利益產生沖突,就算良心上再掙扎他們也一定會棄我而去。 太宰治和陀思從來都令人難以理解。他們是兩個生活在另一個領域的家伙,畢竟有這個智商去骸塞臥底、還在蓋提亞眼皮子底下左右橫跳的事那是非常人能做出來的。至今我都不知道陀思這個俄國人跑來橫濱摻和事兒是為什么,難道說俄羅斯的經濟真的差成這樣子,本國精英必須要出逃外國□□工了? 我緩緩抬頭望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