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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持續(xù)充血,我覺得看東西都有點不太清楚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變成大頭娃娃的,父皇,快點砍樹把我救下來??!” 嬴政在地面上站穩(wěn)之后,揮著寶劍往樹干上砍:“稍等!” 很顯然,十二歲就登基的始皇帝沒干過砍柴或者砍樹這種事,我懷疑他唯一砍過的東西就是荊軻的左腿。他揮劍砍樹的樣子像極了光頭強,又努力效率又低,老半天也才給這棵合抱粗的樹砍出一個許口。 秦始強,你行不行啊? 我咸魚一樣地攤平,飄蕩在半空哼唧:“得虧這兒沒有熊大熊二……話說,為什么這里這么黑???現(xiàn)代都市還有這種深山老林嗎?” 系統(tǒng)很安靜,一時間我只能聽見政哥哥努力砍樹的聲音,還有風(fēng)吹過樹林發(fā)出的窸窸窣窣響動。 ……似乎不止。 我一個鯉魚打挺做了一個卷腹,努力把上半身挺起來,向著樹林深處張望:“我好像聽到了人走動的聲音?” 嬴政又揮了兩下劍之后,扶著他的老腰氣哼哼地歸劍入鞘,抬手就打算轟一波水銀光炮:“不砍了!此等行徑豈是帝王所為?朕還是直接用魔力把此樹轟倒來得快一些——立香,抓穩(wěn)了!” 我下意識地伸出雙手緊緊抓住樹杈:“什——” “紅卡攻擊!即使是平a也能打出暴擊——大秦血條消失術(shù)!” 一代天驕,嬴政哥哥,山里砍樹閃到腰。 俱往矣,數(shù)風(fēng)流人物 大樹轟隆隆倒下,我身不由己地跟著撲向地面。嬴政早就算好了我落地的位置,長臂一展直接掐著我的腰“啵”地將我從樹杈里頭拔。了出來 還!看!今!朝! 我順勢就往他懷里一撲:“謝謝政哥哥!” 嬴政虎著臉把我拎下來:“胡鬧,成何體統(tǒng)!” “這是現(xiàn)代用來表達親昵的抱抱啦,政哥哥你也該習(xí)慣了。”我嘀咕,雙腳重新落回地面之后,安心地踏了踏落滿秋葉的土地,“話說,我們現(xiàn)在這是在哪兒?” “在白山。” “錚——” 這一回,嬴政的劍出鞘速度很快。他立刻擋在我身前,雙目圓睜看向不知何時從黑暗中悄悄走出的那個男人:“汝為何人?” “政哥哥,不要動不動就拔劍……”我去拽他的袖子,“萬一人家只是好心路過,那豈不是誤、誤——” 頂著桃粉色頭發(fā),臉上紋滿藍色刺青的男人靜靜地在樹林中望著我們。 幾個呼吸后,他緩緩壓下上半身,膝蓋微彎,似乎一使勁兒就能立刻向我們沖來。 “奇怪的,從天而降的兩個人。”他低語道,“那個衣著華麗的男子,雖然用劍的手法笨拙又可笑,但是似乎擁有著古怪的力量……是血鬼術(shù)嗎?不,他不是鬼,是似人非人的存在……” 我的雙唇微微顫抖起來。 “政哥——” “朕知道?!辟氐貦M過太阿劍,“朕陪你一起看過?!?/br> “咱們遇到猗窩座了?!?/br> …… 那還等什么,跑啊 第53章 猗窩座, 中上弦之三。我當然知道他,當初我買了在咖啡廳看的時候,承太郎還湊過來陪我看了幾頁。 當時我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廢話, 這怎么能猜得到),見承太郎他對劍士殺鬼的故事還挺感興趣,于是我就對著他介紹了一下這部作品還有的作者鱷魚老師。 為了解釋究竟為啥炎柱突然就死了、產(chǎn)物敷主公又為什么突然決定BOOM全家升天, 還有在無限城決戰(zhàn)這一篇章中死人宛如家常便飯這種事, 我著重強調(diào)了鱷魚老師身為作者荒木飛呂彥老師粉絲的身份, 并且言之鑿鑿地說鱷魚殺人不眨眼的行為和荒木老師簡直是一脈相承 我仍然記得當時大白熊干巴巴的回應(yīng):“是嗎, 那挺好的?!?/br> 可能承太郎真正想說的其實是:“好個屁, 鱷魚怎么不學(xué)點好的!” 猗窩座此人的戰(zhàn)斗力非??植?, 他在千錘百煉的戰(zhàn)斗中培養(yǎng)出來純熟的斗氣,不僅能夠自己施展, 還能感知對手的斗氣,并且精準地對其進行回避和打擊。 面對這樣一個吃人惡鬼, 不跑就會沒命。 ……哦, 不對。 不跑的話嬴政就會沒命。 嬴政:“為什么!?” 我拽著政哥哥的大袖子轉(zhuǎn)頭就跑:“因為他不吃女人!” 政哥哥撲扇著長滿羽毛的大袖子追上我:“為什么?!惡鬼也懂憐香惜玉嗎?” 我說:“差不多吧,三哥可是紳士呢——嗚哇哇你是怎么竄到我們前面去的?!” 沒跑出幾步路, 猗窩座就猶如幽靈一般又堵到了我們身前。他金色的瞳眸猶如野獸一般死死盯住了我們:“不僅出身詭異,還知道我不吃女人……你們究竟是誰?” 我吸了一下鼻子, 說:“秦國人?!?/br> 嬴政贊同:“確實。” 猗窩座認真地思考了一下, 然后問:“你們是海那一頭的清人?” 我糾正:“是大秦, 不是大清。大清都亡了一百年了!” 嬴政:“……朕的大秦也亡了?!?/br> 我拍拍嬴政的后背,安慰道:“這時候溥儀應(yīng)該還活著, 政哥哥你要是心情郁悶, 可以找他嘮嘮嗑。畢竟相同職業(yè)的人很少, 逮著一個是一個。” 嬴政:“汝聽聽汝說的這是人話嗎?” 我:“見人說人話, 見鬼說鬼話,在三哥面前當然是要講鬼話的啦 ̄” 嬴政:怎么回事,竟然還有點道理?! 猗窩座沒被我糊弄過去,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嬴政:“你是貴族?” “政哥哥是貴族的最頂點啦?!蔽乙贿呄贡票?,一邊悄悄伸手在嬴政手心劃拉字:開寶具。 嬴政捉住我的手,用他稍長的指甲輕輕畫了一個問號。 [用第幾寶具?] 我寫:[三] 右手手背上,仍然留有一劃鮮紅的令咒。我面對著猗窩座越來越不耐煩的表情,瞎話說得越來越玄乎:“我們是為了中日友好來到這里,當然如果想要達成人鬼友好也是可以的。你知道嗎,我們那邊也有鬼,但是我們那邊的鬼比起吃人更喜歡和人談戀愛。不知道你聽說過聶小倩沒有?” “沒有。”猗窩座說。 “沒聽說過也沒關(guān)系,因為應(yīng)該還沒翻譯過來,張國榮和王祖賢也還沒拍。那首歌怎么唱的來著?‘人生路,美夢似路長——’” [倒計時,三] “夢里風(fēng)霜,風(fēng)霜撲面干——” 嬴政小聲說:“是‘路里風(fēng)霜’?!?/br> 我:“啊,對不起我記錯了!”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