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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接住的一剎那,本能又熟練地立刻環(huán)住他的脖子:“得救了!果然還是你最靠譜啊,艾德——” 只是兩個簡單的音節(jié),男人卻好像聽到了什么情話一般,燦金色雙瞳閃爍著愉快的光芒一瞬不瞬地直直看進我的眼底。這個名字卡在我的喉嚨口,隨著我的血液一同從脖頸往上熟透紅到臉頰,最終在差點蒸發(fā)之前,完整地吐出來:“……艾德蒙?!?/br> 艾德蒙·唐泰斯彎起雙眸:“不錯,你的進步令人喜悅,立香?!?/br> “那么,作為想起我已經(jīng)遺棄名字的獎賞……” 他沒有把我放下的意思,在朱鹮看好戲的眼神中,巖窟王微微彎下腰,對著山下蓄起的一片濃霧擺出沖鋒的姿態(tài):“就讓我?guī)е悖黄鹑グ涯莻€闖進最深層屬于你的夢境的家伙抓出來吧。” 第67章 艾德蒙·唐泰斯, 這個名字也許很多人并不太熟悉(大仲馬、文學(xué)愛好者和月球人除外)。但是他的另一個尊號卻是舉世皆知 基督山伯爵。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下意識地會用“艾德蒙”稱呼他,但是我內(nèi)心卻篤信,他就是艾德蒙·唐泰斯。那個馬賽的水手,蒙受14年冤獄的復(fù)仇鬼, 神秘富有的基督山伯爵, 也是……我可以信賴的守護者。 “你一直在我的夢里嗎?”我問他。 伯爵單手用力將我往上一托, 我趕緊摟緊他的脖子, 現(xiàn)在我就像是一個孝子一樣坐在他的一條胳膊上,好讓他騰出另一只手再次積蓄黑色的熾焰。 “只是偶爾過來看兩眼罷了。”他說,總之就是打死不承認,“我沒有這么多的時間在你無聊的夢里久留。” 朱鹮在我們身后“悄悄”說:“也就是以每兩天一次的頻率來清理一下噩夢而已啦。” 伯爵危險地轉(zhuǎn)頭瞪了一眼跟上來的朱鹮:“我最想清理掉的是你?!?/br> “嘿嘿,你是鏟除不掉我的,我和立香已經(jīng)綁定啦!除非立香自己想要把我整個扔掉——小立香你舍不得我吧?”朱鹮頂著我的身體嬉皮笑臉, 我總覺得像是照鏡子一樣,因為她就連說話時候的一些語氣都和我太過相似了。 可能也就是因為這一點,所以伯爵才討厭她? “我……我不知道怎么把你扔掉?!蔽艺f, “如果是女神殘留在我體內(nèi)的力量,那就像是農(nóng)藥殘留一樣, 怎么都去除不干凈的吧?” 朱鹮嘎嘎嘎嘎地大笑起來:“不愧是你, 竟然能想出這樣的比喻!” “除了力量之外, 她顯然還留了一些別的東西。這也是她無恥的地方?!辈舨辉倏粗禧q, 從島崎信長的聲音中我聽到了難以遏制的憤怒,“不要信任她, 神明是最不可信任的東西。” “不要種族歧視啊你這法國人!”朱鹮叫。 伯爵:“神不算是一個種族?!?/br> 朱鹮:“怎么不是了!你是人, 我是鳥人!差別大了!” 我:? 姐, 你究竟說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還沒等伯爵用他師從法利亞神甫的出色邏輯思辨能力給出一篇3000字的小論文, 我們就已經(jīng)順著山坡沖到了山腳, 很快逼近了那一團分界的霧氣,并即將沖了進去。 “那里面是什么?!”我大聲問。 “是你的夢!”朱鹮叫,“事先申明我沒進去過!之前我想進去來著,每次都被這個保護欲過度的家伙打出來,所以只能每天在你睡著之后無聊地在天上飆車,就這樣練出了一手出神入化的奧林匹斯山車神技術(shù)——稍等我似乎在神代的時候就是車神了,只是沒有認真和別的神比過,畢竟也沒有機會——” “閉嘴!”伯爵忍無可忍。 其實我也很想叫她別逼逼了,只是不敢。 鳥姐,你的話真的很多! 還沒等朱鹮對于伯爵不留情面的命令發(fā)出什么抗議,謝天謝地,我們就筆直地沖進了濃霧,沖向了另一片領(lǐng)域 我藤丸立香的夢。 …… “這是最后的30顆圣晶石了。” 奇怪的天藍色數(shù)據(jù)流房間,我的面前擺放著一面奇怪的大圓盾牌,上面繪制著奇怪的魔法陣。而一個面容模糊不清的粉紫色頭發(fā)的女孩站在我身側(cè),給我手里塞了一個沉甸甸小布包。 進入夢境之后我的腦瓜似乎就又迷糊起來。我晃晃頭,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費勁地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我……我好像是要找什么人?” “是啊,前輩你要召喚從者嘛?!迸⑷崧暤溃翱焓B召喚吧,前輩?” 前……前輩? 我看向粉發(fā)女孩:“你是……” 她又不開口了,只是對著我笑,笑得我心里軟軟一片。 只是這片夢境真的太小了,似乎只有這一個小屋大,連一扇可能讓我離開的門都沒有。我無法,只好拿起那一兜子被稱作“圣晶石”的東西,按照本能,“嘩”地盡數(shù)倒向了那面圓盾。 30枚圣晶石,十連——啊,不,現(xiàn)在國服也改版了——十一連召喚,啟動! 圣晶石投下,圓盾上閃亮的光環(huán)浮起,彩色光芒徐徐開始轉(zhuǎn)動。 熟悉的感覺梗在我的喉嚨口,似乎這道彩光就是我一直以來期盼的 “五星!是五星從者?。?!” 竟然一發(fā)十連就出貨了,我是什么歐洲細作?。?! 我立刻就原地蹦了起來,摟住身旁的粉發(fā)少女又笑又跳:“是彩光!是金卡!是五星!卡面反過來了,究竟是什么從者呢,希望不要歪到別的——” 似乎就為了驗證我所說的,卡面翻轉(zhuǎn),露出的是一個奇怪的卡背職介。不是上三騎下三騎中的任何一個,也不是狂階尺階仇階,更不是他人格或者月癌。 卡背上印著的是一個沒有畫上臉,但只要是看過的人就能認出來,白禮帽一身西裝的鬼舞辻無慘。 金色的鍍層緩緩?fù)嗜?,下弦之一魘夢滿臉疑惑地自召喚陣中走出:“我怎么……” 我:…… 死鬼,竟然在卡池里埋伏我!看老子不撕了你!??! 你配五星嗎?!你配個屁!陳宮都比你配!??! 粉發(fā)少女捂著嘴看我沖上去揪著魘夢的衣領(lǐng)就往他臉上揍,一套波紋王八拳甩得有模有樣都不如雙節(jié)棍柔中帶剛總之是把周杰倫的歌詞身體力行地揍了出來還揍得很有節(jié)奏,她猶豫地看看上面仍然在旋轉(zhuǎn)光圈不斷冒概念禮裝的圓盾,吃不準究竟該不該抄起盾就加入戰(zhàn)斗幫我把魘夢揍成一星。 少女的猶豫是對的,因為我這一發(fā)十一連確實是歐氣十足,是一個三黃蛋。 復(fù)仇者巖窟王和朱鹮陸續(xù)也從卡池中被召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