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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正好砸腦門上,迅速紅了一片。被這神來之筆砸懵了的易冷完全處于腦袋空白狀態(tài),然后又被人大力扇了巴掌。“臭小子居然偷錢!”男人聲大如雷,渾身酒氣。易冷被抓著胳膊,腦袋混沌了一會才聽清曲禾剛才說了什么。他瞥了眼曲逸,卻見他已經(jīng)躲在沙發(fā)后看著,完全沒有為他辯解的意思。可能是幾百塊還不算很多錢,曲禾打了易冷一巴掌后就沒動手了,只是罵罵咧咧得上了樓。易冷被推倒在地上,待爬起來,發(fā)現(xiàn)客廳已經(jīng)空無一人。走到沙發(fā)前坐下,易冷揉了揉臉,周身都是低氣壓。這段時間似乎是曲禾生意出了點問題,所以才如此暴躁。不過本性如此,就算生意好,也不見得會好好待孩子。曲執(zhí)的舅舅似乎是在房屋局當官的,對房地產(chǎn)市場非常有影響力,所以曲禾其實很少揍曲執(zhí),今天也是因為剛沒了一百萬,正在氣頭上才敢拿曲執(zhí)撒氣。似乎因為找到了由頭,易冷也沒有那么生氣了,反正都是來走劇情的,熬過去就好了。抱著這樣的想法,易冷安靜得過了幾天,然后發(fā)現(xiàn),在這個家庭做個安靜的讀書郎真是比登天還難!那是一個周五,易冷放學(xué)回家,廳里沒人,樓上卻有乒乒乓乓的聲音。易冷上樓,就看到便宜爹在他的房間翻箱倒柜,書、文具、衣服被丟了一地。曲禾掀開被子,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回頭便見大兒子已經(jīng)回來了。他頓時大步走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好啊,兔崽子,偷完錢還學(xué)會偷東西了,看老子不打死你!”易冷毫無防備就又挨了一巴掌,一半白皙的臉瞬間腫了起來。他看見曲禾手上拿著一只金表,這情形,是認為他偷東西了?曲禾罵著,又一巴掌落下來。易冷連忙蹲下,從曲禾的胳膊下鉆了過去,跑到了他身后,順便大聲喊:“表不是我拿的!”曲禾轉(zhuǎn)過身,揪住易冷的頭發(fā),罵道:“草泥馬還不承認,老子問過曲逸了,就是你偷的!”臥槽,栽贓陷害啊?易冷頭皮被扯得生疼,少年人的力氣還比不過成年人,根本掙脫不開。曲禾便又扇了他一巴掌,猛地一推,易冷被推到桌子邊,后腦袋一下子撞上了桌角。曲禾聽到那咚的一聲,也有些怕了,畢竟那是他親兒子。他走過去粗魯?shù)冒岩桌浞銎饋?,摸了摸他的腦袋,似乎腫了一個包,沒流血。這會,他又放心得松手,臨走前還罵了一句:“下次再偷東西,老子非打斷你的腿!”易冷眼冒金星,耳朵轟鳴得坐在地上,半晌才緩過來。他扶著桌子站起來,忽的瞥見門口有人,仔細看去,那人卻已經(jīng)跑走了。小小的個子,除了曲逸還能是誰?易冷心里萬馬奔騰得刷了會屏,然后看著如臺風(fēng)過境的房間,心想這劇情要熬過去非得脫層皮吧。房里有衛(wèi)生間,易冷進去照了照鏡子,少年兩邊臉都是紅腫的,看來不能出門見人了。本來打算周六去曲mama家的,現(xiàn)在只能宅在家了。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易冷瞧見桌子上多了一瓶跌打損傷藥酒。咦,田螺姑娘?易冷拿起那瓶藥,還是上次給熊孩子搽額頭的那瓶。難道曲禾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給他送藥了?總不可能是曲逸吧,這小小年紀就知道陷害人的家伙!易冷搽了藥,收拾了房間,晚飯也沒吃,餓著肚子睡覺去了。他不知道,這僅僅是噩夢的開始……補課費明明要兩百元,曲禾說只要一百五十元,易冷受到巴掌一記。今日明明考試比較早回家,曲禾說他曠課,易冷受到巴掌一記。曲逸明明自己跌下樓梯,曲禾說他推弟弟下樓,易冷受到巴掌加拳頭三下……這兩年發(fā)生以上事件數(shù)不勝數(shù),到后來易冷已經(jīng)學(xué)會順著曲禾的手勢別過頭,最大限度得讓自己少疼一點。曲逸黑心到自己滾下樓梯也要害易冷挨打了。易冷覺得,這人不是腦子有病就是對他恨極了。易冷每次被打都能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藥,連續(xù)幾次后就發(fā)現(xiàn)是曲逸送的。一邊害他一邊送藥,這神經(jīng)病一樣的作為,劇情傳說曲逸喜歡曲執(zhí),這傳說是來搞笑的吧?因為總是挨打,社區(qū)大媽都來管了,曲mama聞風(fēng)而來也是痛罵曲禾,然而實在是曲逸做的太過□□無縫了,看起來就是曲執(zhí)有錯,曲禾理直氣壯得認為自己是管教大兒子,雖然有些暴力,但他可以改的……信誓旦旦得說不用暴力解決的曲禾下一次還是把拳頭伸向了易冷。易冷只好說,狗改不了吃屎!這一年來因為總是受傷,易冷幾乎沒有機會去曲mama家找主角受,以至于中考結(jié)束那天,他跟柳意在公交站遇到,根本沒認出人,還是柳意先把他認出來了。柳意也才十一歲,小學(xué)六年級,跟一般男孩子一樣無憂無慮,比一般男孩子又要單純一些。周末,他和一群小伙伴們到即將升學(xué)的初中去參觀,卻發(fā)現(xiàn)人家初中正在中考,嚴禁入內(nèi)。小伙伴們便提議一起去附近的電玩城玩吧。這年紀的孩子玩心重,電玩城也沒少去,不過乖孩子柳意還真沒去過。不好意思掃大家的興,又怕爸爸知道了不高興,進退兩難的柳意看到曲mama的大兒子曲執(zhí)哥哥,頓時像看到救星一樣。易冷看到這個長得跟女孩子一樣白凈的男娃用星星眼看他,囧了一下,然后聽他喊“阿執(zhí)哥”,易冷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主角受??!相比曲逸總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易冷,柳意的眼神可要干凈多了。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劇情誠不欺我!易冷頓時覺得這孩子太好了,便微微一笑,然后摸摸柳意的腦袋,說:“是阿意啊,好久不見?!?/br>柳意也挺高興的模樣,拉著易冷,跟小伙伴們告別,然后才說:“阿執(zhí)哥你剛考完試嗎?要不要去我家吃飯?”易冷想起曲mama前晚給他打過電話說她出差去了,沒時間來看他中考,所以柳意家今晚沒有女主人在,誰做飯?易冷懷疑的眼神,柳意秒懂,連忙說:“阿執(zhí)哥,我會做飯的啦!我爸爸也不在家,我一個人吃飯好無聊的?!?/br>易冷在曲家吃飯,都是后媽劉玫心情好了做一餐,心情不好就叫外賣,再不好的時候就是易冷自己做飯了,更苦逼的是還得被迫準備曲逸的飯。這一年他都覺得自己圣父得不行了,每當熊孩子陷害他時,他恨不得把他丟到海里去喂魚,但是每當吃飯時,想起還在長身體的小孩沒飯吃,頓時覺得自己罪大惡極,為了自己的良心,所以他每次還給曲逸做飯。易冷覺得,倘若這些人不是游戲里的人物,他大概真的沒有那么好脾氣,可能早就把曲逸揍死了吧!“阿執(zhí)哥去不去嘛?”柳意晃了晃易冷的手,有些撒嬌的意味。曲逸也跟柳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