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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妾。 內(nèi)宅里說不出口的事情,總歸是正妻吃虧,這些年她母親雖然看著也隨和,私下里卻常跟她說王姨娘不好,不好歸不好,她父親的寵愛從沒落下,添了庶長子又添了一個庶女,也算是兒女齊全。 如果母親沒有生下弟弟,王姨娘再熬幾年大概就能起來了,她們母女爭了這么久,便是不為父親,也要把沈家攥在手里,這本來就是她們的東西。 裴煥坐起來,垂首道,“你欠我的還沒還完。” 沈初婳想說她不欠他什么,但到底是在求他,她總不能跟他硬著來,她慢騰騰爬起來,從背后將他抱住,下巴支在他的肩側(cè),軟聲道,“我不離開你?!?/br> 她還要給他做老婆,還要差使他,怎么可能跑?就沖他這強盛的獨占欲,她也得拼一把,拿到他的愛,她就能重回鄴都權(quán)貴圈,況且如果好好調(diào)/教,她可以得到一個完整的夫婿,他能趕走月芙,說明他心里對她有感情,男人的情像風(fēng)箏,只要抓住了線,就能掌住他,納妾她決不允許,縱然她現(xiàn)在是外室,也不會讓別的女人靠近他。 她的母親吃了一輩子虧,她不想走她的老路。 裴煥側(cè)目凝望她,許久都沒應(yīng)聲。 沈初婳曲著腿爬他身上,雙手掛到他的脖頸,乖順道,“我弟弟才六歲,母親這些年過的很不容易,外頭人都看著我們風(fēng)光,可父親納了一院子女人,庶子庶女排得上名的就有七八個,母親只管著內(nèi)宅,出了府有什么陰司她無從得知,我若不回去,王姨娘那邊要是使壞,父親顧不到里頭,只怕要出事?!?/br> 裴煥捏起她的下頜,眼神專注的看著她,他重又說一遍,“你真愿意沒名沒分的跟著我?” 沈初婳抖了下睫,低低道,“嗯?!?/br> 她愿意個鬼,她挑他做夫君都是他前輩子修來的福分,還想要她不計較名分,他正妻的位置必須是她的,誰也不能搶。 裴煥笑過,他不信,但他確實聽著高興,他可以裝糊涂信一回,她應(yīng)了這句話,往后她敢跑,哪怕是天涯海角,他都要把她抓回來,這方天地是他設(shè)下的網(wǎng),她只能做網(wǎng)中雀。 他探頭去吻沈初婳,快碰到她時,她抬手抵住他的唇,目中殷殷道,“接趙mama過來后,苑里的開支用度能單獨交到她手里嗎?” 裴煥拿下她的手也道,“不能總是你要我做什么,你也回我一樁事?!?/br> 沈初婳朝后仰,還沒離遠(yuǎn),就被他一手扶住,她磕磕跘跘道,“你說?!?/br> 裴煥專注的凝視她,“我可以帶你去沈府,但你要跟你父親說清楚,你是我的人,他不能隨意將你帶走,否則就不是讓他下鎮(zhèn)撫司獄那么簡單?!?/br> 詔獄里多的是折磨人的酷刑,他有的是手段叫沈長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初婳打了個寒戰(zhàn),支吾著聲說,“我會說清的。” 裴煥莞爾。 沈初婳捶一下他,想叫他撒手,“我不想和你靠這么近?!?/br> 裴煥壓下來眉瞪著她。 沈初婳腮紅臉潤,“你不講究?!?/br> 裴煥皺起眉,她縮起身怕他發(fā)怒。 他一下子將人團起放回被里,自己迅速起身直朝小間走去。 沈初婳在床上躺了會兒都沒見他回來,她肚子有點餓了,沒耐心等著他,好賴是她要吃飯,她再等下去可不得要餓死。 她爬起來,趿著鞋往小間走,小間的門沒關(guān)上,只遮著簾子,她挑開簾子往里看,就見裴煥背站在墻邊,他低著頭,鬧不清他在干什么。 沈初婳躊躇良晌,到底喊了一聲,“你好久了,我有些餓。” 這一聲停,裴煥明顯愣住,他沒回聲。 沈初婳躊躇著還是轉(zhuǎn)出屋。 裴煥咧了咧嘴,換下舊衣晃著腿朝外走。 裴煥背著手踱步出來,瞧她傻站在屏風(fēng),也沒管她,抬腳站隔門邊對外頭道,“擺飯?!?/br> 紅錦忙放下針線跑了出去。 沈初婳偷瞄他,轉(zhuǎn)而又鄙夷的轉(zhuǎn)開眼,她從今兒起一定要遠(yuǎn)離他,斷斷不能被他沾上。 裴煥朝她招手,“過來吃飯?!?/br> 沈初婳瞧見那只右手,燥的渾身難受,她別著身移到他一步遠(yuǎn)的位置。 裴煥嫌她墨跡,撈起她的手腕往出帶,直走到桌邊才發(fā)覺她在小小掙勁,再往她面上瞧,整張臉都揪在一起,哭倒沒哭,就是瞅著甚是擰巴。 他松開人坐到桌邊,老神在在道,“作?” 沈初婳半個屁股坐凳子邊,抓著自己袖子不睬他。 晚膳很快端上來,都是些魚蝦海瓜子什么的,再加個海參湯,竟比平日吃的還豐盛。 倒不是她嘴饞,往先在府里,大魚大rou都有,只她母親素來注重養(yǎng)身,吃喝上都管的嚴(yán),瓜果生疏吃的多,反倒是葷腥見樣少吃,像這樣滿桌子葷食也就裴煥這種暴發(fā)戶能做的出來,起勢了,就一股腦兒胡吃海塞,要不然權(quán)貴瞧不起他,腳跟字沒站直,光想著快活了。 裴煥盛了碗湯給她,道,“這苑里的花銷一向是由李mama管著,你要趙mama來,錢財還是得從李mama手里過?!?/br> 不是他摳門,李mama管著她不會出大岔子,一旦完全放了,以她的性子,不出幾天整個宅子都要翻一遍新,到時候什么人都能進來,他身份特殊,幫新帝殺過不少人,暗地里得罪的人也多,要是有人尋機復(fù)仇,他防不勝防。 “唔,”沈初婳撇一下嘴,只要趙mama能來她就不怕。 裴煥推推碗,“喝了。” 沈初婳難堪的偏低臉,眼尾瞟那手道,“你手沒洗……” 16. 她是外室(16) 裴煥捏著筷子往她碗上敲,臭著臉道,“你哪只眼看到我沒洗手?” 沈初婳束著手進袖里,反駁他道,“我兩只眼都看到了,你只往水里過了一遍,根本沒搓?!?/br> 裴煥挑了挑眉,干脆道,“你即是如此說,不若你隨我進去,我脫了衣裳,你覺得哪里沒干凈你給我洗?!?/br> 沈初婳臉紅的不像話,恨不能把自己塞洞里,她抓起勺悶頭喝湯,想著再不能聽他混說。 裴煥瞧她喝的快,又往她碗里放菜。 過了他的手,沈初婳吃起來早不知味,總懷疑他手上的壞物掉進碗里,還被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