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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傷?” 裴煥道,“我在金陵被蕭常擺了一道,太后娘娘的墓是他監(jiān)守自盜,目的是引我去金陵好伏殺我?!?/br> 韓平瞪圓了眼,“蕭常吃了熊心豹子膽?他好歹也沾著皇族的姓氏,不怕陛下治罪嗎?” 裴煥眉壓眼,眼神中有殺氣顯露,“又不是正經(jīng)皇室,不過是個(gè)遺孤,若不是太/祖陛下瞧他可憐賜他蕭姓,他連金陵的府尹都坐不上?!?/br> 蕭常原本不姓蕭,他是趙熙將軍的兒子,趙熙將軍在南行打倭寇的路上病死,彼時(shí)蕭常才十二歲,□□陛下看他可憐,便將他帶入宮中撫養(yǎng),這么些年,什么黨派紛爭,都沒讓他參與其中,后來先帝即位后,他也才剛成年,先帝這才放他進(jìn)了內(nèi)閣,蕭常是宮里出來的,怎么說也是和皇族一體,先帝放他進(jìn)內(nèi)閣,目的很明顯,就是要他為皇室助力,內(nèi)閣再有壓制權(quán)也不可能一家獨(dú)大,可蕭常進(jìn)了內(nèi)閣也沒幫到先帝,他在政事上摸不到邊,內(nèi)閣會議時(shí),他常不在,先帝瞧出他被人排擠,所以便將他調(diào)去了金陵,金陵到底是留都,有一個(gè)自己人守著總比外人放心。 先帝到底還是大意了。 韓平拍一下桌子,憤憤道,“蕭常莫非想造反?” 裴煥笑一瞬,“內(nèi)閣可都護(hù)著他,金陵又在他手里,想是正常的?!?/br> 韓平當(dāng)即起身,焦急道,“卑職先召集弟兄。” 裴煥豎起手止住他,緩聲道,“遼東這里不能動,我得先回鄴都?!?/br> 韓平緊皺眉頭,遲疑道,“您回了鄴都,金陵那邊延緩一兩天只怕會生變?!?/br> “我不回金陵,到時(shí)候陛下蒙在鼓里,不久天下就會生變,”裴煥伸手拿過案桌上的茶水蓄一口,陰聲道,“蕭?,F(xiàn)下大概還不知道我逃出了金陵,他手里沒兵,想起事有點(diǎn)困難,但他如果傳信給內(nèi)閣里的一些人,說不準(zhǔn)他們會出手?!?/br> 韓平立時(shí)明白其中要害,連拍著手道,“卑職給您準(zhǔn)備車馬,今晚就送您走。” 裴煥說了個(gè)好,旋即又道,“左軍都督府近日可有什么異動?” 韓平揣著手道,“倒和往日一般?!?/br> 他說完又不好意思的笑,“昨兒那邊的僉事送了卑職一只鸚鵡,那鸚鵡長得……” “得,別扯鳥兒,即是沒事,快去備了飯菜讓我吃一頓,這一路饑一頓飽一頓,都快餓出病來,”裴煥攪著耳朵道。 韓平訕笑兩下,忙答著聲退走了。 膳食很快送進(jìn)來,裴煥坐在桌邊夾菜,側(cè)目往浴室方向看,沈初婳掀了一點(diǎn)布隔著縫朝外看,他夾著一只雞腿朝她晃,“餓不餓?” 沈初婳臉上還帶著紅,見著雞腿免不得吞口水,匆匆往桌邊走,拿著筷子自顧揀著菜吃,頗有些狼吞虎咽,丟了閨房小姐的儀態(tài),這吃相竟多一絲彪悍。 裴煥一邊吃一邊看著她,臉上笑不停,“小姐也能吃成這般豪放?” 沈初婳悶頭吃了好一會,感覺腹中饑餓感緩和,才回他道,“好些天沒飽了?!?/br> 她嘴角沾了一顆米粒,裴煥伸指捻走,溫聲道,“其實(shí)吃慢有吃慢的好,吃快也有吃快的好?!?/br> 沈初婳微有羞愧,小口飲了湯道,“吃慢是顯教養(yǎng)?!?/br> 世家子弟即使再囂張跋扈,在吃喝上必定精細(xì),他們自己也會注意舉止,一是為了好看,還有就是在人前彰顯身份姿態(tài)。 裴煥夾了塊雞rou放到她的碗里,道,“細(xì)嚼慢咽有益于身體健康,風(fēng)卷殘?jiān)剖菫榱顺缘乃欤?dāng)然在奴仆中,吃的快是個(gè)優(yōu)勢?!?/br> 沈初婳吃掉那塊雞rou,挑起眉疑惑問道,“什么優(yōu)勢?” “吃得快就能再搶著多吃一碗飯,如果慢一些飯菜都被別人搶走了,那就只好餓肚子,”裴煥往杯中倒了杯酒,輕抿一口。 沈初婳稍有尷尬,還是按住他的手道,“你傷著酒別喝了?!?/br> 裴煥微抬下頜看她,“關(guān)心我?” 沈初婳拿走他的酒杯,坐回椅子上,曲著指頭道,“……沒有?!?/br> 裴煥拖椅子坐近,低身與她靠近,輕聲道,“剛剛好像沒抵觸我?!?/br> 沈初婳歪頭,避讓道,“我只是顧及你的傷?!?/br> 裴煥撈過她的臉擺正,俯頭去勾她的唇來吻,“口是心非?!?/br> 沈初婳朝后仰著脖子,還妄圖逃,被他一掌扣住掰回來,她眼睫下垂,水珠沾在上面,乖巧又可憐,連氣都呼的不勻,倒更加激起他的兇性,誓要將她拆吃入腹才肯罷休。 裴煥饞夠了她,倒還有點(diǎn)理智才將她放開,她弓著腰靠在椅子扶手上,細(xì)脖伸長,眼眸微閉,像是被獻(xiàn)祭出來的羊羔,隨時(shí)等著被邪物宰殺。 裴煥雙手搭在兩邊扶手上,靜靜俯視著她。 沈初婳睜開眼,微顯呆愣,她呢喃著道,“你吃飯?!?/br> 裴煥摸一摸她的眼睛,揚(yáng)起笑來,“又在想著耍花招么?” 沈初婳蹭了蹭他的手,軟聲道,“你不要惡意揣測我?!?/br> 裴煥湊她眼前與她對視,覺察她要躲便立即摁著她的肩道,“蔫兒壞?” 沈初婳心提上來,圓睜著眼道,“你才蔫兒壞?!?/br> 裴煥在她嘴邊嘬了一下,“讓我猜猜?!?/br> 沈初婳暗暗吃緊,要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目的,她連鄴都都不用回了,她急聲道,“就不準(zhǔn)我真心待你么?” 裴煥薄唇微勾,“你那顆真心是金子做的,便是待人好也會想方設(shè)法拿回點(diǎn)報(bào)酬,你待我好說不定一背身就給我捅刀。” 沈初婳泄氣的塌下肩,拿手打他道,“我是你恩人,如果沒有我,你就死在路上了,你對我恩將仇報(bào)?!?/br> 裴煥也做思考狀,“你十五那年我也救了你一命,我們算一筆勾銷,但你還欠我五十鞭子?!?/br> 他將視線往她身上投,一寸寸的掃視著,那眼底的暗色明晃晃現(xiàn)出來,絲毫沒有避諱,他說,“這嬌滴滴的身子,給我打五十鞭恐怕半條命也去了。” 沈初婳噌的站起來,捂著衣襟疾步朝后退,“你對我動手,你就不是男人?!?/br> 裴煥眥了眥牙,抽掉腰帶在手里拍兩下,站起身朝她踱過去道,“我不是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有小伙伴好奇老裴長相,請?zhí)ь^看封面,然后大聲告訴小的,老裴帥不帥? 今晚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