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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他讓白月光當(dāng)外室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9

分卷閱讀89

    他跨過柵欄慢慢踱到那叢花前,蹲身觀察著它們,真的是瀕死狀。

    他攤手捏了捏花根處的土壤,濕的、翻過的。

    他側(cè)頭看其他土,確定這一片土被人刨過。

    他取出繡春刀插進(jìn)土里開始挖,新土軟松挖起來很快,片刻功夫他的刀抵觸到剛硬,他用手撥開覆在上面的土,即見一塊石板浮現(xiàn)出來。

    裴煥挑了挑眉,露出些微輕松的笑,他撬開那塊石板,果然底下露出地洞。

    裴煥拍拍手上的灰塵,半蹲著跳了下去,底下漆黑一片,他掏出火折子吹燃,隨即舉起火折子朝各處看。

    正見靠左邊有一條道。

    裴煥謹(jǐn)慎的朝前走,一直走了約兩刻鐘到頭,地道口被人堵住了,他抬腿往上踹,土松絡(luò)往下掉,他便連踹了數(shù)腳,那堵墻經(jīng)不住力道終于坍塌,外頭的光照進(jìn)來,他看清了所處的地方,正是荒郊。

    他眉間陰鷙浮現(xiàn),側(cè)身回看,鄴都城門就在他兩步遠(yuǎn)的地方。

    50、她是外室(50)

    裴煥回府時, 沈初婳醒了,她倚在門邊,乖巧溫順的問他, “他跑了么?”

    裴煥頭一次感覺到灰敗,他走近她,伸手?jǐn)埶霊? 低著嗓音道,“對不起?!?/br>
    沈初婳細(xì)細(xì)的指頭勾上他的食指, 柔著聲問道,“是不是再也抓不到了?”

    裴煥搖搖頭, 任她的手指撥著玩, 只凝眸望著她, “已經(jīng)向四處發(fā)了告示, 他露面就會被抓到?!?/br>
    沈初婳陷入沉思, 未幾迷茫的說出話, “他不露面怎么辦?”

    “除非他不吃不喝, 躲深山里不出來, ”裴煥放緩聲安撫她,徐琰昌好抓, 他目下沒地方跑, 各地很快都有他的畫像, 他入別的城都要過城門檢查那一關(guān), 除非他一直徘徊在野外,錦衣衛(wèi)已經(jīng)在周邊搜人了, 他藏不住。

    沈初婳心情稍微好一點,她從裴煥懷里退出來,輕拽著他入內(nèi), 一直到屋里,她抬腿跪到羅漢床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她弱聲道,“我曉得你累?!?/br>
    裴煥和她坐對面,他的手緩慢觸著她的側(cè)臉,看她微合著眼斜臉蹭他,他心口燙的融化。

    沈初婳支著手爬到他胸前,艷紅的唇貼到他嘴角處,憑著本能研磨,她扶著他的后頸,輕微說著話,“你會不會嫌我煩?”

    裴煥張開薄唇,噙住她傾覆溫柔與癡纏,他把所有的狠勁都收斂起來,托著她的腰肢在掌中,猶如信徒在供奉神明,她能在他懷里縱情乖張,誰也不能壓制她的本性。

    沈初婳疲糜的跌進(jìn)他的臂彎處,手固執(zhí)的拽他脖頸近前,方便他屠戮自己,她咬他道,“你又不理我?!?/br>
    “你都煩我這么長時間了,我何曾說過嫌你的話?”裴煥空出聲道,他愛不釋手的撫動她的墨發(fā),發(fā)尾羞答答的繞在他的手腕上,就像她這個人黏在他的身前,分明弱小卻放肆占據(jù)他的所有。

    沈初婳眸光瀲滟,一瞬不眨的仰望他,她輕輕說,“我想放下帷帳?!?/br>
    羅漢床是供人暫時歇息的,和榻大不了多少,這里沒有帷帳,只有架子床有。

    裴煥笑了笑,橫抱起她躺進(jìn)架子床,他一手撤掉鉤子,帷帳落下,床里人被遮擋住。

    屋外的紅錦悄悄把窗戶合上,旋即帶著人四散開。

    傍晚時裴煥掀開一角帷帳下床,他才落地,從褥子里伸出來一只細(xì)白光滑的手沒甚氣力的拉著他。

    裴煥反捉住那只手,她便安分的任他握著,她的眉目暈染出淡淡的粉,腮邊還沁出汗,眸子懨懨的看著他,“你叫我這樣……”

    “哪樣?”裴煥把她手放進(jìn)被里,極其正經(jīng)道,“是疼了嗎?”

    他作勢要看,沈初婳捶他不讓看,眼波汪水道,“我不要墊枕頭,我頭往下沖,好難受?!?/br>
    裴煥抿了抿嘴,半晌木著聲道,“躺一會,我出去叫紅錦進(jìn)來服侍你?!?/br>
    沈初婳羞著聲大罵他,“你叫我丟人,你就是禽獸?!?/br>
    裴煥被她罵都不回嘴,自覺撿了衣裳進(jìn)浴室做換洗。

    沒會子他再出來,沈初婳披了件褂子哆嗦著往地上站。

    裴煥攙住她道,“跑什么?”

    沈初婳攥著拳頭敲他頭,瞧他沒反應(yīng),又掐他手道,“你對我打壞主意,你想叫我也染了你的臭氣,我要洗澡?!?/br>
    “就你香,別人都臭,你這么香,你怎么還用五谷雜糧?”裴煥跟她拌嘴道。

    沈初婳張大眼驚愣的瞪著他,不過一剎那她就低泣出來,“你什么沒皮沒臉的玩事都敢用來對付我,我自個兒識人不清,栽你手里隨你拿捏,你是得意了,叫我受著罪,都照你的話去做,我臉面都沒了……”

    裴煥神情呆板,抓來毛巾給她揩,瞧她停不下來,便輕緩聲道,“在屋里沒人瞧得見?!?/br>
    沈初婳噎著聲,老半天才嗆出來道,“你還想叫旁人瞧見,你不若讓我去死?!?/br>
    裴煥臉都綠了,他夾起人就進(jìn)浴室,任勞任怨的伺候她。

    ——

    相安無事的過了幾日,徐琰昌就像人間蒸發(fā)了,錦衣衛(wèi)將連著鄴都在內(nèi)周邊地方全部搜過,他再沒出現(xiàn)過。

    裴煥這兩日一直在外追查,沈初婳原本滿懷期待也漸漸落寞,她知道怪不到裴煥,徐琰昌本就jian詐狡猾,裴煥已經(jīng)盡力了,眼下雖不是她想要的最好結(jié)果,但也不差,徐琰昌這一生都只會在逃亡中度過,他是貴公子,過慣了富裕日子,民間疾苦就能將他壓垮,縱然不能親眼看到他死,只要能想到他受諸多苦難她就快樂。

    她只能這般開解自己。

    沈初婳不再提徐琰昌,裴煥卻沒停止過搜尋,只為給她個交代。

    這事在五日后有了轉(zhuǎn)機(jī),不過轉(zhuǎn)機(jī)不在裴煥這里,在鐘沐妤。

    沈湛明向她揭發(fā)了徐琰昌的藏身處,只在當(dāng)晚就被她帶著人給擒住。

    彼時裴煥在鎮(zhèn)撫司,鐘沐妤直接提著徐琰昌進(jìn)衙門里,當(dāng)著一眾人的面將徐琰昌丟地上,沖著裴煥等一眾人道,“我看你們錦衣衛(wèi)廢了!抓個人也磨磨蹭蹭這么些天,陛下要你們是干吃飯的嗎!”

    徐琰昌蜷縮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裴煥只看了一眼,就叫人先把他押進(jìn)了牢里。

    他拿著折子敲兩下椅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