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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你要給她磨死了,朕叫她也陪你一起去地府做鴛鴦?!?/br> 裴煥躊躇了一下,道,“陛下叫微臣進來就是為微臣的小事煩憂嗎?” 蕭祁謹睨著他,“選秀到底不是你們錦衣衛(wèi)擅長的,等把那些秀女的背景查清了,后面事就交給汪澤辦吧,這都快五月了,樞密院應(yīng)該要派人下地方勘察,你們錦衣衛(wèi)還得跟著樞密院,兩頭忙太累了,這邊放一放,忙你們該忙的?!?/br> 裴煥稱是,隨即道,“聽說陛下給沈大人升職了?!?/br> 蕭祁謹?shù)拿寄繙睾?,笑道,“沈愛卿屈才了,以他的才學(xué)是能進翰林院的,朕打算讓他在秘書監(jiān)先待一段時間,到底不是科舉出來的,出身不正,貿(mào)然將人調(diào)進翰林院少不得要被人孤立?!?/br> 裴煥心內(nèi)一沉,臉上也帶笑道,“陛下不留他專門作畫了?” 沈湛明處心積慮的用畫技勾住蕭祁謹,他是做到了,但他也有風(fēng)險,蕭祁謹不定就真的舍得放他進翰林院,畢竟他能畫出蕭祁謹想要的畫像,如果進了翰林院,蕭祁謹就要再找一個如他一般畫功了得的,這個難,帝王的相貌不是什么人都能窺見,畫師的技藝再高也有失手的時候。 蕭祁謹果然犯了難,“你倒給朕提醒了,唯有沈愛卿能畫出朕,真要把他放走了,朕從哪里再尋到這么合心意的,朕還是再想想,暫時先不能叫他出去?!?/br> 裴煥俯首又磕過頭,“微臣先出去了?!?/br> 蕭祁謹揉揉眉心,揮手讓他走。 裴煥交疊著手徐徐退出門。 —— 沈初婳起來遲了,紅錦進來為她穿衣梳洗,她如今成婚了,衣裳褂子什么的不講究,只頭飾鬢發(fā)都要按著時興的婦人裝扮,她面兒生的清媚,盤發(fā)后脖頸露出,又細又白,整個人就像花苞綻放,艷麗逼人。 沈初婳給兩只耳朵戴上銀鎏金紫耳環(huán),從銅鏡中看它們晃蕩,她就手去摸胭脂盒,往臉側(cè)涂了些,瞧膚色潤紅了才道,“張叔送東西過來了嗎?” 紅錦托她手往外走,桌上擺了早膳和一個木柜,她走過去掀了木柜看,里面放了賬簿和倉管鑰匙并著厚厚一疊店鋪房契,她拿起來一張張看,微有吃驚,竟有不少是她以前逛過的,可想裴煥現(xiàn)在多有錢。 她坐下來緩緩喝著粥,尋思著今天也沒事做,干脆先去那些鋪子轉(zhuǎn)轉(zhuǎn),叫他們認認人。 她對紅錦道,“叫人備馬車,我去看看鋪子?!?/br> 紅錦哎著聲,“夫人,您不歇歇嗎?” 昨兒鬧了一宿,她眼下還隱隱有烏青,府里也沒什么緊要事忙,歇會子也沒人看著她。 沈初婳把碗里粥喝完,笑著道,“你見過我母親賴床的?” 紅錦搔著頭,她確實沒見過,但沈家早十多年前老太太還在世,魏夫人這個做媳婦的自然要起早過去給她請安,裴府統(tǒng)共就沈初婳和裴煥兩個主子,用不著沈初婳這么恪守規(guī)矩。 紅錦沒好反駁,她在沈初婳身邊這么多年,清楚她的性格,瞧著是溫柔,其實骨子要強,她要說的話都必須做成,誰也勸不住。 紅錦欠身離開屋叫人去準備。 今兒天氣還算好,出門時雖見不著大太陽,倒也舒適。 沈初婳一連看了好幾個鋪子,多是做些吃喝穿戴的小生意,沈初婳自己的嫁妝里有些地契,一半租給了農(nóng)人再一半就借給商人搭鋪子,只管年末收錢,不像裴煥這種還開鋪子自己來做,這要是放在沈家,決不允許。 原先沈初婳若知道這個定會嘲笑裴煥,但現(xiàn)在她經(jīng)過了許多事,眼界放開只覺得手里攥著錢最好,只要不貪贓枉法,那些旁人的眼光不重要。 馬車行過街道,停在一家店鋪門口,紅錦給她戴好帷帽,扶她手下來道,“夫人,咱們到紅坊了?!?/br> 沈初婳上次來紅坊買口脂,這次直接來視察,這感覺委實奇妙,紅坊在白虎街的名頭響當當,有點地位的小姐夫人都愛過來置辦東西,原先她用的胭脂水粉全出在這里,沒想到也是裴煥的,她略有感慨,裴煥這人深藏不露,越是了解就越震驚,偏偏他還特能裝,那日過來時,老板叫他客官一點兒也不露聲色,只她云里霧里,這人狡猾極了。 老板候在門邊,彎身道,“夫人怎有空過來?” 沈初婳施施然跨過門進去,便有婢女搬了椅子、端了茶水糕點過來。 沈初婳捏著茶蓋蕩過茶水吹了吹,淡淡道,“早上將好空,出來轉(zhuǎn)悠,不巧就經(jīng)過所以順便來坐坐。” 老板會意,轉(zhuǎn)到柜臺前拿來賬本奉給她道,“小的還想著把賬本送府里給您過目,哪想這般巧,勞夫人受累翻翻,也免得小的一頓跑?!?/br> 會說話。 沈初婳挑眉淺笑,接過賬本翻看,那一筆筆收錢看的她心花怒放,這一年下來都快抵得上她半數(shù)嫁妝了,紅坊開了有幾個年頭,怪不得裴煥出手闊綽,光紅坊就夠他大吃大喝了。 她正樂著,有人由丫鬟扶著跨門進來嬌聲道,“老板,可有簪子賣?” 沈初婳猛地抬頭,正見沈秀婉扭著細腰走過來,見她笑的極親熱,“jiejie也來買東西?” 沈初婳未答聲,老板先說了,“小姐和我們東家認識?” 沈秀婉稍有驚詫,不過須臾就恢復(fù)淡定,她定定望著沈初婳道,“jiejie這般有本事,都敢背著父親開鋪子了。” 沈初婳把賬本還給老板,單手支著腮涼涼回視她道,“不及你豁的出去,連太監(jiān)都傍上了,父親若知曉……” 見著對面人臉色不好看,她抬帕子遮嘴邊輕輕的笑,“父親還是不知道的好,免得氣暈了過去?!?/br> 沈秀婉握緊手死死盯著她,“jiejie這愛空口造謠的毛病還是改改的好,我一個未出嫁的姑娘被你說成什么樣兒了,你自己那般上來的,便也覺得我是,jiejie都嫁作人婦了,還不知道收斂?!?/br> 沈初婳斜斜的瞥她,隔著帷帽,她嘴角笑都冷下來,她撿起一塊松黃糕放嘴邊咬了一點,甜膩膩的,是裴煥的愛吃的,她便小口小口的吃完,捧茶喝著道,“我怎么上來的?我是裴煥親自入沈府求娶來的,這全鄴都的人都知道,你這嘴兒臟,也不知身子還是不是好的,不如我叫個mama來給你好生查查?” 她拿帕子擦擦手,看沈秀婉一臉青白,她笑的異常溫柔,“我才不會告訴父親你的事,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