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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意思往自己這攤前放破碗乞討,遠澤表示,他還沒見過腎六長啥樣呢。終于意識到車里多了個人,唐劍文一秒鐘變臉成高冷總裁,居高臨下打量著滿臉賤笑的男人。半晌,唐劍文面無表情地轉(zhuǎn)向康俊和穆寬:“職業(yè)騙子?”向來看唐劍文不順眼的覃坈立馬點頭——英雄所見略同,唐老板一針見血,見解真是太獨到了。舒慕默默地把介紹詞咽回肚子里,別看覃坈從始至終都沒看過他,但直覺告訴他,要是這會兒敢開口替遠澤道人辯解,他身邊這位準保分分鐘狂躁化。他可沒忘了遠澤一路念叨的那句話:你是個啥東西……舒慕努力地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窩在車門邊上減少存在感,覃坈還是那個覃坈,但在搞清楚對方的身份之前,他還是少說多看比較保險。細細想來,相識之初,覃坈每次出現(xiàn)的時間和地點都十分詭異,更詭異的是再早些時那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夢,可笑他居然還把那當成覃坈騙錢的手段,他一定是做夢的方式不對,不然憑他的超高智商,應(yīng)該早就分析出這個打扮過于另類的長發(fā)男人不是個善茬。遠澤似乎習慣了被人當成騙子,面對一車陷入沉默的人依舊談笑風生:“大老板您這話說得未免有失公允,騙子干的都是拿假本事?lián)Q真錢的勾當,我可是有真本事的。”唐劍文的眉梢抖了抖,自動把這句話翻譯成:不怕騙子滿嘴跑火車,就怕騙子有文化。任憑遠澤道人口若懸河舌燦蓮花,唐劍文兀自巋然不動穩(wěn)如泰山,最后還是沒完全走出驚嚇的穆寬先開口,示意有什么話等離開這條路再說。就算不鬧鬼,被監(jiān)控拍到兩輛車停在路口這么長時間,罰單也夠他們喝一壺了。唐劍文默默看了康俊一眼,轉(zhuǎn)身走回到自己車上,車燈閃了閃,讓穆寬的車在前面帶路。其實他想叫康俊坐回自己的車,也省得和那個胡說八道,一看就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男人共處一車,但康俊身上有傷,來回折騰容易造成傷上加傷,所以他只好把這個想法壓下去。反正這里離市區(qū)很近,很快就到舒慕家了。……“你們剛才跑到哪去了?”坐在舒慕家客廳的沙發(fā)上,唐劍文面沉似水。許是他們在路上浪費了太多時間,一行人趕回來的時候別墅的燈都滅了,他們就是再著急也不方便大半夜跑上去敲簡桐桐的房門,索性等天亮之后再去查看這倒霉妹子的情況。“這個問題,我看你還是問他比較好?!敝钢笇χ笳谒家鞒鰜淼倪h澤,舒慕觸電般彈進了廚房,假借拿飲料為名,離暴風雨中心的覃坈遠一點。覃坈臉色鐵青,隨手拎起不知誰擦茶幾卻忘了收走的抹布,兜頭兜臉扔在遠澤臉上。讓這貨進來就很勉為其難了,若是在讓這人的口水滴在地板上,那家里就該來一場消毒式的大掃除了!消毒式大掃除不要錢的嗎!誰為這筆費用買單!一想到錢,覃坈看向遠澤的目光更彪悍了。“唉,你們就不會算算日子嗎,現(xiàn)在可是陰歷七月,一年中鬼氣最重的月份?!北荒ú紲缌怂型L,遠澤耷拉著腦袋蹲在茶幾邊上,其實他也想在一看就很舒適的沙發(fā)上坐坐,可看覃坈和唐劍文那嫌棄的眼神,他都懷疑自己剛坐上去,他和沙發(fā)就會被一起丟出去。等一會要走的時候再坐吧,到時候把沙發(fā)搬去山里,也免得他天天睡石頭。唐劍文眉頭皺得死緊,更堅定地認定眼前這個猥瑣男是個神棍。“鬼節(jié)不是過了嗎?”穆寬弱弱地發(fā)言,每到七月十五,當?shù)厝司蜁谑致房跓埣腊萦H人,那兩天他出門都恨不能踩高蹺,生怕踩了那些等著另一個世界的人來領(lǐng)取的紙錢。“過了才更糟糕!”遠澤雙手托著腮幫子一臉郁悶,若非鬼節(jié)當日鬼門大開,他又怎么會時至今日都沒能解決掉那條路上的惡靈。整個陰歷七月陰氣大勝,最適合鬼物出行,那東西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修煉,再配合上鬼門打開時涌出的無邊陰鬼之氣,法力已今非昔比,以往只能以魂魄形態(tài)示人,現(xiàn)在呢,已經(jīng)能凝結(jié)那些車禍中喪生之人的肢體出來作祟了。也虧得他早有準備,提早在公路上布下了陣法,又通過師門渠道找了不少本地年輕人在網(wǎng)上發(fā)帖說在那條路上見了鬼,一來二去總算減少了夜間行駛車輛的數(shù)量??蛇@也僅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若是再找不到解決之道,當陣法失效,那東西白天也能作怪害人的時候,就不知有多少無辜人要被連累了。“喂,小子,你就告訴我你是個什么東西吧,我看看有沒有適合你的修煉法門,你底子不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應(yīng)該很快就能成為我的左膀右臂,到時咱一起去對付那個害人精?!鼻耙幻脒€在悲天憫人的老道話鋒一轉(zhuǎn),嬉皮笑臉那德性看得覃坈火氣再起,抬腳在對方的臉上踹了個結(jié)實。世界,安靜了。☆、第029章舒慕拿著飲料和洗好的水果出來,就看到遠澤倒在沙發(fā)邊上,滿臉的鞋印,個別地方殘留些黏膩的痕跡,怎么看都像是……口水?唐劍文還是那副殺氣騰騰的陰郁樣獨占了一條大沙發(fā),而康俊和穆寬則像是嚇破膽的老鵪鶉顫顫巍巍擠成一團,要不是怕場面太難看惹得兩位一看就不好惹,偏偏脾氣又特別不好的大神生氣,他倆可能早就落荒而逃了。“這,這是怎么回事?。俊彼趶N房隱約也聽到遠澤說的那些,只是后來遠澤的聲音越來越小,他就聽不清了,自然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怎么一轉(zhuǎn)眼真高人就倒地上生死未卜了。看看造型愈加凄涼的遠澤道人,再看看覃坈曾意外踩進怪物嘴里的鞋,舒慕好像明白了點什么。真是一部相愛相殺的年度狗血虐心又虐身的戲碼。“這話應(yīng)該我問你們吧?”看遠澤這個滿嘴跑火車的歇菜了,唐劍文將目光集中在舒慕和覃坈身上。那個職業(yè)騙子說的話,十句有九句半他是不信的,若非眼睜睜看一輛車外加康俊憑空失蹤又神秘出現(xiàn),他沒準都報警讓人抓騙子了。“發(fā)生過什么,他不是都說了嗎!”消滅了最大敵人,覃坈立馬跳到唐劍文的對立面,今晚他的火氣格外大,如果對面這個人模狗樣的家伙敢找茬,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對方揍成豬頭。“鬧鬼?死地?鬼打墻?”怒極反笑,唐劍文突然覺得從精神病院跑出來的也許不止遠澤一個,沒準對面這一排人都是趁著醫(yī)生放假逃出來的。他不否認這世上有鬼,可問題是人人都說鬧鬼,他卻一次都沒見過,就連剛才,他們明明一前一后相隔不到十米,怎么就前面的人見了鬼,他卻平平安安出了那段被譽為有死無生的死路?若說那條路有些不被人知的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