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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上鋪著厚厚的地毯,舒慕還是被這一下摔得不輕,癱在地上哎呦好半天都沒爬起來,正郁悶著要“自強不息”還是叫人來扶一把,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雙鞋,一雙他萬分熟悉的鞋。舒大少沒出息地吞了下口水,胃部猛烈地抽了抽,他清楚地記得這雙鞋中的某一只曾被尸體拼湊成的怪物吞進嘴里,上演了一場相當重口味的午夜限制級大片。“地上很舒服?”看舒慕死賴在地上不肯起來,覃坈把手里最后一塊點心塞到最后,末了還不忘舔舔指尖的碎渣渣,可惜碎渣渣太多,他這一舔不但沒舔干凈,反而把大部分從指尖趕走,兜頭兜臉地糊了聞言正打算起身的舒大少身上。好不容易躲開殘渣攻擊卻因為用力角度不對閃了腰,舒慕費力地仰頭看了眼舔手指頭舔得正高興的某人,恨得牙根癢癢:“你要么過來搭把手把我摻起來,要么就滾遠點再舔手指頭!”說話間,幾個殘渣不偏不倚飄進嘴里,這下舒大少啞巴了,間接接吻什么的,最討厭了!覃坈不解地歪著腦袋和趴在地上仰頭瞪自己的人對視,臉上閃過疑似呆萌的表情,然后在舒慕敗下陣來自認倒霉破罐子破摔準備爬出去求救的時候,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家金主不是覺得地上舒服,而是起不來了。一定是大招放的太猛,又睡了太長時間,接收器有點短路,才沒能第一時間接收到某人釋放的求救信號!覃坈如此自我安慰著。……“喂,按摩就好好按摩,你別瞎摸行不行!”被轉(zhuǎn)移到床上的舒大少被腰上那雙爪子摸的火起,想翻身把按摩都快按到屁股上的家伙踹開,結(jié)果他高估了自己的身體靈活性,轉(zhuǎn)身的瞬間,他和覃坈都清楚地聽到“咔”的一聲,然后舒大少慘叫連連,癱在床上徹底動不了了。“都說了,讓你別亂動?!睉土P性地在舒慕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覃坈淡定地伸手繼續(xù)先前未完的按摩事業(yè)。和舒大少滿腦子少兒不宜的思想不同,覃坈很正經(jīng)地尋找著舒慕扭傷的部位,再三確認,應該是靠近尾椎的一節(jié)骨頭擰了,腰部兩側(cè)的筋也都有不同程度的拉傷,正是這兩根筋引發(fā)的大面積疼痛給受傷的家伙造成誤導,以至于他自己都說不清到底哪里最疼。遇險那晚,舒慕一直充當著勤勤懇懇的搬運工,而且因為情勢危急,他根本顧不上搬運姿勢正不正確,腰上的兩根筋早就傷了,再加上在沙發(fā)上擰巴著睡了一整天,要是還能活蹦亂跳才叫沒天理。“……”被打屁股的舒大少臉部迅速充血,很快變成了紫茄子,后續(xù)的咆哮噎在嗓子里上不來下不去,差點把他憋暈過去。為了紓解尷尬,舒慕索性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里,深吸口氣……咋全是某人的味道!觸電般遠離覃坈睡過的枕頭,舒慕豪爽地給了自己腰部三連傷,強烈的痛麻之后,下半身沒知覺了。“……”一手保持著按在傷處的姿勢,覃坈滿臉黑線,琢磨再三,決定找遠澤道人要貼膏藥,不然舒大少這“少年老成”的腰早晚得被他自己折騰斷了。“嘿,大少爺,能把自己傷成這樣,真漢子?。 表斨麍c殺人的目光在舒慕腰上摸了幾把,遠澤心服口服地豎起大拇指,也虧得舒慕年輕力壯,平時又保持著不錯的運動習慣,換個年紀大點或者缺乏運動的,沒準真就癱瘓了。把膏藥的使用方法和注意事項交代清楚,老道閑閑地坐到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嗑瓜子,估摸著少兒不宜的上藥畫面結(jié)束了才懶洋洋地轉(zhuǎn)回身,趴在沙發(fā)靠背上,兩眼放光地沖覃坈放電:“小子,貧道現(xiàn)在不想知道你是什么東西了?!?/br>眼疾手快把舒大少的衣服歸位,覃坈面沉似水地坐在床邊,用自己的身體擋住軟綿綿的大少爺。遠澤嘴角抽筋,突然覺得眼前的畫面色氣滿滿。秀恩愛什么的,最討厭了,早知道他就該在膏藥里加點料,辣椒粉什么的就不錯!努力馴化心頭尥蹶子狂奔的眾神獸,遠澤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嘴臉,把話題拉回正經(jīng)頻道,將昨天對唐劍文和舒慕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小子,情況刻不容緩,你心地那么好,肯定不會放任不管吧?”覃坈始終默默地坐在床邊,右手安撫似的放在因藥力發(fā)作而顫抖的舒慕腰部輕輕揉著,直到遠澤把話說完才不輕不重地“嗯”了一聲,表示贊同。“既然你答應了,那咱下午就商量下具體的方案,還有,我看不透你的本體,所以也沒辦法衡量你修為如何,保險起見,我教你幾招我派的絕招,雖然你用效果會打折,但關鍵時刻保命還是沒問題的?!边h澤邊說邊摸下巴,思量著到底哪些招式妖怪可以學,別沒收拾了影視城里的惡鬼,再因為修為相斥把自己人給滅了。覃坈再度點頭,兩眼始終直勾勾地盯著遠澤,直到把對方盯得渾身汗毛倒豎落荒而逃才慢慢收回目光,轉(zhuǎn)而溫柔地看向已經(jīng)暈過去的舒大少。他不曉得膏藥會引發(fā)怎樣的痛苦,但看舒慕的反應就知道那滋味肯定不好受,平靜無波的心底泛起漣漪,覃坈有些心疼,禁不住伸手摸上舒慕緊皺的眉頭。若是能代替他承受這份痛苦,就好了。……狼狽竄出臥室,遠澤正想抱怨兩句,就發(fā)現(xiàn)客廳里多了兩個人,一個是臉色明顯好了不少的唐劍文,另一個是提著水果籃還沒來得及坐下的康俊。“哎呀呀,你來就來嘛,干嘛這么客氣還給我?guī)ФY物?。 蹦樒け瘸菈€厚的遠澤笑嘻嘻地搶過果籃,大刺刺扯開包裝,拿起個紅彤彤的蘋果擦都不擦就往嘴里塞。康俊臉一紅,尷尬地看了眼臉色瞬間轉(zhuǎn)成鐵青色的唐劍文,唐老板那兩只接果籃的手還停滯在空中,康俊怎么看都覺得他是要轉(zhuǎn)向去掐某個搶了果籃的混蛋的脖子。“這個橙子不錯,你嘗嘗?!币膊恢膩淼挠職猓悼〔还懿活櫟貜倪h澤手里奪回果籃,挑出個最大的橙子塞到唐劍文手里,這才平息了大老板即將爆發(fā)的怒氣。“小子,你怎么跑這來了?”再度把果籃據(jù)為己有,遠澤邊啃蘋果邊笑瞇瞇看康俊。走南闖北這些年,他見過不少修習法術的好苗子,康俊絕不是其中最出色的,但卻是他看著最順眼最想收為弟子的。這年頭,明知有危險還甘愿以身犯險救人且不計回報的年輕人不多了。“咳咳?!碧苿ξ牟凰乜人詭茁?,見遠澤不但沒有收斂,反而目光愈加放肆,氣得雙手猛地用力,比拳頭還大兩圈的橙子當場變成了橙汁,噴了遠澤一臉。康俊嚇得一縮脖子,徒手捏橙汁什么的,得多大手勁兒!唐老板深藏不露啊!遠澤也被嚇了一跳,這才把注意力放到臉色堪比包黑炭的唐老板身上。從狀態(tài)上看,能徒手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