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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澤的眼神里滿是敬佩。幸好他想出了這個辦法,不然別說覃坈重見天日,舒慕能不能活到現(xiàn)在都是未知數(shù)。回到家,舒慕抱著存錢罐說了一宿話,直到破曉才迷迷糊糊睡過去。舒慕做了個夢,夢里,他來到一片虛無的世界,周圍灰蒙蒙的,什么都看不清,那感覺有點類似被困環(huán)城公路遭遇的鬼打墻。可舒慕心里一點都不害怕,冥冥之中有種吸引在召喚他,舒慕憑著感覺往前走,朦朦朧朧中,一個人影浮現(xiàn)出來,雖然模糊,但是舒慕一眼就認出是覃坈。小半年不見,舒慕遠遠地看著對方,不敢開口,更不敢撲過去,他怕眼前的一切只是幻影,怕他一動,那個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就會消失。“小慕!”覃坈的聲音格外清晰,舒慕傻傻地笑了,如果這個夢永遠不要醒就好了。“小慕,我回來了?!瘪麍c走近兩步,身形卻突然扭曲模糊,舒慕緊張地向他跑,終于看清那張日日想念的臉。“小慕,我們一定能破開封?。 瘪麍c伸出手,舒慕本能地牽住,手里空空的,心里卻滿滿的。……舒慕醒來,一手抱著存錢罐,另一手捂著心口,他確定剛才那不是夢,是他真的和覃坈建立了心靈聯(lián)絡,以后他不再是單方面對存錢罐自言自語,他能和覃坈說話了。沒等他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伙,遠澤急急忙忙跑進來,滿頭是汗:“剛才鬼王傳來消息,說嫪吉正在召集人馬,看來是打算對付鬼界了!”這幾個月,鬼王夫妻忙著給寶貝兒子療傷,疏于對鬼界的管理,所以嫪吉打算趁機重創(chuàng)鬼界。不過他不是他那個沒腦子的爹,做事總是很小心,沒有萬全的把握,他不會輕易動手。而現(xiàn)在,對他威脅最大的,應該就是唐劍文了。“我們得盡快,設好了套等著這孫子往里鉆!”遠澤嘿嘿壞笑著,舒慕堅定地點頭,既然覃坈已經(jīng)恢復清醒,那他就可以每天多投放一枚吉祥通寶,幫助覃坈增強法力,從而通過自己控制本命之力。又是一個月,鬼界的情形愈加混亂,桑格有心回去幫忙,又放不下這邊,只好每天兩頭跑。遠澤則忙著幫舒慕通過心靈溝通掌握本命之力,這個進展比建立溝通更慢,但功夫不負有心人,舒慕發(fā)現(xiàn)體內(nèi)多了一股力量,嘗試著接觸骷髏刀封印,果然有響應,看來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開啟第一層封印。另一頭,嫪吉手下頻繁sao擾鬼界,不過他這個當老大的卻久未露面,想來是跑到a市來打唐劍文的主意了。但是唐劍文不是那么好對付的,殺掉這個人容易,但如何送他的魂魄去輪回而不是就地覺醒,是個技術(shù)活,唐劍文相信嫪吉不會隨便出手。“咱們這樣每天跑來跑去,會不會太招搖了?”坐在豪車上,康俊很緊張。唐劍文到底是當老板的,甩手掌柜當久了也不行,因而在舒慕能和覃坈交流之后,唐劍文開始回公司處理公事,不放心康俊,就給他安了個助理的名頭,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總比成天貓在別墅,然后被人家扔個炸彈一勺燴要好吧?!碧苿ξ臏睾偷匦χ悼〉谋亲???悼〉哪樇t的不行,最近唐老板總笑,笑得他心都慌了。但慌亂之外更多的是甜蜜,就像此時兩人交握的手。車子駛出擁擠的主干道,拐進小街的路口,突然,一輛車失控般撞上來,唐劍文來不及多想,把康俊牢牢護在懷里。他們坐在后座,身上沒系安全帶,劇烈撞擊之下,兩人被甩飛出去。唐劍文的后腦著地,沒來得及吭聲就暈了過去。康俊也是一陣頭暈眼花,倒沒受太嚴重的傷,掙扎著爬起來,想抱起唐劍文又怕傷上加傷,只好打電話叫救護車。“病人沒有生命危險,但什么時候能醒過來還不好說?!贬t(yī)生從急救室出來,對焦急等在外面的一群人說。“怎么會這樣!”舒慕不可置信地靠在墻上,好不容易快救出覃坈了,唐劍文又倒下了。遠澤的臉色也不太好,趁醫(yī)生不注意溜進去查看唐劍文的情況,人不會死,他必須把魂魄固定在唐劍文的身體里,否則離體時間長了,人就真沒救了。沒有劍身,只有劍魂,唐劍文更可能被強行拉進輪回,而不是完全覺醒。他們不能冒險。這邊唐劍文剛倒下,那邊嫪吉迫不及待展開了對鬼界的攻擊,老鬼擔心大哥,趕回去幫忙了。醫(yī)院這邊有大臉守著,雖然勢單力薄,但嫪吉現(xiàn)在根本無暇追殺到醫(yī)院,再說真把唐劍文弄死,魂魄出來后的局面還是未知,嫪吉那么謹慎的人不會冒這樣的險。感應到殺伐之刃的不穩(wěn)定,骷髏刀有些暴躁,舒慕趁機成功破解第一層封印。黑色的存錢罐外殼消失,化為一把泛著血光的長刀,封印只剩下小孩巴掌大點,是個四四方方的小黑盒子,沒法繼續(xù)往里投錢幣了。“熟悉魔界的唐老板和桑格都不在,想破解二層封印,就得靠咱們了。”遠澤愁眉苦臉地把盒子翻來覆去,完全不曉得該怎么下手。舒慕也有些著急,覃坈感應到了,示意他稍安勿躁:“我能感受到這層封印的力量并不強,你再熟悉下本命之力的運用,然后用骷髏刀強行破開它!”舒慕聞言穩(wěn)下心神,按照覃坈教的辦法打坐,他現(xiàn)在只能運用七成本命之力,還有三成恐怕得等覃坈逃出來后才能找回來??科叱杀久枉俭t刀的威力,劈開封印完全有可能。……鬼界,嫪吉雄赳赳氣昂昂站在隊伍最前面,揮舞著狼牙棒和桑格比拼,老鬼修行深厚,可他畢竟是鬼,面對嫪吉針對性很強的攻擊只能頻頻后退。“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從日之后,這世上再無鬼界!”嫪吉笑得得意,右手高舉狼牙棒,左手五指飛速跳動,畫出張威力非凡的鎮(zhèn)鬼符,向老鬼打去!桑格冷笑:“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哦,是嗎?”嫪吉挑起眉梢,臉上滿是嘲笑。桑巫的傷勢不是一朝一夕能恢復的,鬼王時而盯著戰(zhàn)場,時而回去給兒子療傷,應接不暇。他先將鬼界攻陷,剩下兩個鬼王,又有何懼!“是!”洪亮的聲音在嫪吉大軍后方響起,嫪吉身子一震,驚慌地轉(zhuǎn)過頭,正看到那穿著燕尾服,長發(fā)飄揚的人浮在半空,右手握著一把長刀。老鬼趁機化解鎮(zhèn)鬼符,逼退嫪吉和兩個撲上來搗亂的小妖魔。“你,你,這不可能!”嫪吉瞪圓了雙眼,驚恐地后退兩步,覃坈明明被封印了,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不可能?這天下還沒有不可能的事!”說話的是另一個人,那人周身泛著比夜更黑的殺伐之氣,許多小怪物抱頭逃竄,他們受不了這個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場。“……殺伐之刃!”嫪吉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