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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很神奇是不是?嘿嘿,我也是第一次做這個,就是放眼整個三重下界大概也只此一座吧。”鄭富貴傻笑著露出一口白牙。邵白點點頭,從印著清虛宗圖騰琉璃隔層望出去,他能清晰地看見原本花花草草的景色轉變成最為廣闊干凈的藍色。“聽說這一整艘靈舟都是清虛宗自己造的?!?/br>“不知道是何人設計?他的機關術實在厲害。”邵白夸贊得誠懇,正是因為他擁有神瞳,所以他比旁人更明白建造這樣一座靈舟有多么的困難。“好像是清虛宗一個很有名的供奉,對了,玄機!似乎叫玄機大師。”玄機大師?蘇玄機?這個名字是邵白沒有想到的,而他更沒想到的是他很快就看見了正主本人。這次帶他們去天隱皇朝的人便是那神秘莫測的玄機大師。“靈舟內禁喧囂,還有一個時辰到達天隱皇朝,若有誰吵鬧,我便將他從這靈舟上扔下去?!碧K玄機的行事作風和他斗篷下細膩的長相幾乎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風格,用鄭富貴的話說蘇玄機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道貌岸然的土匪頭子。而他們就像是一群被強行綁走的小肥羊。一路上還算順利,蘇玄機在說完那讓人毛骨悚然的話后,便坐在了船艙的最前頭,黑色的斗篷將他整個人完全蓋住,沒有人能看到他的神情,但邵白隱隱能感覺到到有隱蔽的目光注視著他。靈舟內寂靜的環(huán)境讓邵白有種時間停止的感覺,這種感覺會讓他想到上輩子在天山的時候,他不喜歡這種氛圍。不過好再這個氛圍并沒有持續(xù)多久,當靈舟帶著氣流仿佛要散架一般著陸后便消失了。“天哪,真是嚇死小爺了!我還以為我們都要葬送在那靈舟里呢!我可不想死在異鄉(xiāng),這樣我爹娘都找不到我。”鄭富貴不上道的本性幾乎暴露無疑,邵白聽著他滿嘴爛話只有蹙了蹙眉。比起剛剛下降的顛簸,邵白更加在乎他們落地的位置,他環(huán)繞四周的富麗堂皇——他們似乎直接著落在了一座皇宮的內部。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噠噠噠噠噠噠——整齊劃一的步伐聲從遠處傳來,或者說是從四面八方傳來。“這、這這是做什么?我們被包圍了?我們只是來法紋覺醒而已??!我們都是平頭老百姓??!”鄭富貴有點慫地往后縮了縮,下意識躲在了剛認識不久的少年身后。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剛下靈舟的少年少女們就被一只突然出現的軍隊團團圍住。他們中每個人都穿著一樣款式的銀色軟甲,面目剛毅,手上都拿著一根金色的短棍。“他們手上拿的是什么?”邵白問。這個世界不是已經將古武器淘汰了嗎?“金剛杵,就是法器??!我的媽呀,這是天隱皇朝的銀甲禁軍吧。聽說銀甲禁軍里的每個人通過法器都能釋放出四重法訣,全部都有著神人級的實力??!”鄭富貴小聲咕噥道,“我們這些還沒覺醒的廢柴和人家根本就是一個級別的?。 ?/br>“在下銀甲禁軍統領,郭戰(zhàn)。來者何人?”一個粗狂的聲音從銀甲禁軍背后傳出,讓出一條路來,一個頂著大肚子的壯漢走了出來。與旁人不同他的手中拿著兩根金剛杵。他的臉上布著幾塊結痂的傷痕,只需一眼便知是從死亡里走出來的人。“清虛宗,蘇玄機?!?/br>真當一群人六神無主之時,一個淡然聲音響起,裹著黑斗篷的男人終于慢悠悠地從靈舟上走了下來。“清虛宗!又是你們清虛宗的!怎么每次都是你們?蘇玄機?你不知道天隱皇朝皇宮里是不能迫降靈舟的嗎?你這是對無上皇權的藐視!其罪當誅!”嘭的一聲,金屬猛烈撞擊之聲,郭戰(zhàn)兩手中的金剛杵相互猛擊,隨后四周的銀甲禁軍皆暴呵一聲。震天動地。這些剛入門的少年少女哪見過這陣仗一個個嚇得臉色發(fā)青雙腿發(fā)軟。蘇玄機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手訣輕掐,一股靈光便將那龐大的靈舟團團包裹,接著不斷縮小,收入進一個手掌大的靈袋里。“包羅萬象?六重通用法訣。”郭戰(zhàn)的兇眼縮了縮,看來這鬼鬼祟祟的帶隊人實力也是非同一般。媽的!怎么每次清虛宗帶隊的都是些奇葩瘋子!“你是天隱皇朝來迎接的人嗎?人已經帶到了,我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你帶他們去吧。”蘇玄機像沒事人一般拍了拍郭戰(zhàn)的肩甲吩咐道,他甚至都沒有露出他那只獨眼看一看郭戰(zhàn)那張瀕臨發(fā)怒的面龐。“你他媽——!”郭戰(zhàn)真的受不了來自清虛宗的混蛋了,遙想以前帶隊的都是正正常常的老古董,從去年開始來的就不知是什么混賬玩意!這目中無人的本事都是一脈相承的嗎?“郭統領,不得無禮?!边@時一個爽朗卻不失威嚴的聲音響起。一個尊貴無比的年輕,穿著杏黃色的花衣,上面印著滿翠八團龍紋,雙佩美瑜,紅色絲組為纓,白色珠綴串半掩著他的真容,長期浸溺在權勢富貴中的氣質給人不怒自威的感覺。當然就憑他這套穿著也沒人敢看輕他。“明蒼殿下?!惫鶓?zhàn)嘭的一聲跪在地上,又是一聲巨響,四周的銀甲禁軍動作整齊劃一統統單膝跪地。“太子殿下德安!”“天哪!那是天隱皇朝的太子??!未來的帝王啊!我們要不要下跪??!”鄭富貴已經驚得口齒不清起來。邵白沒有理他,他們是六海州界之人自然是不用向天隱皇朝的人下跪的。“起來吧。”明蒼嘴角微揚抬了抬手。“玄機大師,久仰大名!今年怎么沒有見到楚道友”白色珠綴下的英俊面容,笑得十分隨和。“清虛宗不會再放他來了,畢竟上次他焚燒了貴國獵場中心方圓十幾里,劈死珍禽野獸無數,火勢還差點蔓延到皇家廟宇釀成大禍,我以為你們不會再想見到他了。”蘇玄機聲音平靜,毫無遮掩的意思,似乎在他眼前就是貴為太子也沒什么不同的。“玄機大師說笑了!怎么會呢!楚道友天縱英才,至少本殿下很期待與他見面。而且他上次來了一趟我們國庫也因為他充裕了不少,今年的征繳民稅都降低了,我們天隱皇朝的百姓歡迎都來不及的。”明蒼的聲音帶著笑意,說話給人一種如浴春風的感覺,好像天大的事在他面前都不算個事,“當然了,我們也十分歡迎玄機大師的到來?!?/br>明蒼能言善辯,蘇玄機愛搭不理,氣氛卻看起來極其融洽,可見這太子殿下待人接物的本事。“我們已經給玄機大師安排了上好的客房,大師可以先行休息,剩下的事便交于我們。”說完,明蒼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