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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少年的小腦袋撬開來,看看里面裝的什么。這說得都是什么玩意,這他媽能聽嗎?真是讓人生氣!見少年可憐兮兮的坐在床邊上,楚天澤看在心里也不是滋味,他站起身,伸出手對著少年的腦袋一通亂揉。“楚師……兄,我錯了?!鄙倌甑哪X袋已經(jīng)被揉成一團亂了。男人望了眼,沒忍住笑了一聲。隨后又輕咳了幾聲,板起臉來,教訓起面前的少年:“腦子本就不夠用,還整天胡思亂想的?!?/br>“就你平常練的這個德行,你覺醒成什么樣我還沒數(shù)?”“……”“再說了,我這種異類教你這樣的小廢物倒是剛好,呵,還挺搭?!蹦腥俗チ俗ヮ^,語氣里帶了點自嘲。“楚師兄……”雖然楚師兄在兇他,但邵白莫名有些感動。“干什么?都說別隨便碰我!”見少年湊到他身邊,楚天澤有些嫌棄地將人推了推。“楚師兄,我好高興,突然覺得旁門左道也挺好的。”邵白笑著說道。這樣就好像他和楚師兄是一條船上的了。“哼,資質(zhì)差還不多修煉,笨鳥先飛不知道?”男人冷哼一聲。“嗯,楚師兄,我會好好練得?!?/br>第31章六海州界31風呼呼吹個不停,即使在室內(nèi)的走道里都讓人忍不住腳底生寒。接近入冬之時,高聳入云的清虛宗比起其他地方又要冷上不少,然而與寂寥的季節(jié)不同,清虛宗里的上下弟子這些天變得格外興奮起來。因為一年一度的省親回鄉(xiāng)的日子就要到了。有些家遠的弟子早早便已經(jīng)開始收拾起東西來了,他們等這個回鄉(xiāng)的機會太久了,這次一去他們就要等過完年才回來了。邵白行了禮,將門帶上,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fā)。他剛從墨河長老那出來。墨河長老引經(jīng)據(jù)典的長篇大論,對于學識不太豐富的邵白來說著實難懂了些,但他也大概明白墨河長老還是因為法紋覺醒的事想寬慰他一二。可能在別人眼里邵白實在是悲慘可憐的。即使邵白再三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法紋覺醒的結(jié)果,墨法長老憂心忡忡的眼神也依舊沒什么變化。邵白是真的不在意。或許原本還有些在意的,但自從前段時間被楚師兄發(fā)現(xiàn)過后,他是真的沒放在心上了。“邵師弟,你什么時候回家?”邵白走在路上正巧碰見了剛修煉結(jié)束的唐絲絲。“可能就這幾日吧?!闭f到省親,邵白心里稍微有些沉重。前幾日,邵和玉在傳音卷軸上說忙完這幾天后便是要親自來清虛宗接他回去了。倒不是邵白不想回邵家,只是回去后他就見不到楚師兄了。想著想著,少年的小腦袋便耷拉了下來。“那、那那邵師弟你怎么回去?我、我我可以讓我阿爹送你回、回去?!边@天的風真是越來越冷了,唐絲絲張了張嘴說話都打起顫來,“阿阿爹說他有空!會、會來接我回去!”雖然聲音哆哆嗦嗦,但不難看出少女語氣里的雀躍興奮。“謝謝唐師姐,不過兄長說他要來接我?!鄙郯状鸬?他見唐絲絲被風吹得都有些站不穩(wěn)了,便往前走了幾步幫對方擋了擋風。“邵師弟,邵前輩對你真好,他在凌霄法門事務繁多,還能抽空接你!”“邵前輩?師姐是指我兄長嗎?”邵白有些疑惑。“嗯,是的?!?/br>“可我兄長也不過比師姐大兩歲,為什么用前輩這個詞?”邵白想不明白,在他印象中前輩這個詞一般都要用在輩分高的人身上。“啊——!怎么會?邵、邵前輩原來如此年輕!我、我以為他比我們大很多!”唐絲絲的語氣里充滿了驚訝。“兄長是看上去有些老成?!币娞平z絲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樣,邵白便寬慰道。“不是!不是的!邵前輩是謫仙般的人物,只是邵前輩看上去比同齡人成熟穩(wěn)重的多,我才誤會了?!碧平z絲生怕被邵白誤會,連忙解釋道。“……”經(jīng)唐絲絲這么一說,邵白心里忽然有些愧疚,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回家后還是應該多幫襯些他兄長。他好歹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怎么也該有能力為邵家出份力。回到屋里,邵白便發(fā)現(xiàn)書架上的傳音卷軸上又傳來了消息。他將卷軸打開,看見上面清雋的字跡不由愣了愣。他沒有想到邵和玉竟然要晚上出發(fā),明天一大早便要來接他。這未免太辛苦了些。邵白連忙提筆寫起了鬼畫符一般的字,想讓邵和玉不用這般著急。然而邵和玉卻說沒事,車馬他也早已經(jīng)準備好了,不好更改。沒有辦法,邵和玉做事一般雷厲風行、說一不二,邵白只能無可奈何地將傳音卷軸收了起來。邵白的東西本來是不多的,但上次他生辰邵和玉給他添置了不少,導致他現(xiàn)在收拾起來便有些手忙腳亂,很多東西他都拿不準要不要帶回去。等他一一忙完的時候,天色都已經(jīng)快黑下來了。這時邵白才想起來一件很重要的事。他還沒有和楚師兄告別。然而楚師兄并不在寢屋里,邵白并沒有感知到對方的存在,內(nèi)心有些沉了沉。這事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邵白的心上,在“囫圇膳房”吃晚飯的時候,唐絲絲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邵白心事重重。“邵師弟,你怎么了?是飯菜不和胃口嗎?”邵白便將自己的煩惱告訴了對方。唐絲絲聽完了,想了想,“首席師兄行蹤不定,你可以留個字條給他?!?/br>邵白用筷子戳了戳面前的米飯,神情懨懨,如果可以他不想留什么字條,他想回家前再見見楚師兄。畢竟這次回去后,就會好久見不到了。待到月亮升到當空,金色長發(fā)的男人才從安定司出來,他走在空無一人的小路上,懶散地掰了掰自己的脖子,以此緩解自己在控戒室里所受的痛楚。與平常不同,這個點的清虛宗不如往日那般安靜,楚天澤隱隱約約能聽到從山腰下傳來的馬蹄聲,還有車輪轱轆滾動的聲音。那些聲音都是來自回家心切,連夜趕路的弟子。“那小傻子也要回家了吧。”男人自言自語著,“挺好,能安靜段日子了?!?/br>冷哼一聲,男人孤獨的腳步聲踩著落葉咯吱咯吱地響。心里莫名有些煩躁。有時候,楚天澤會想自己為何會容忍一個又傻又蠢的小屁孩在自己的身邊蹦跶來蹦跶去,這根本就是與他這種傲慢的本性完全相左的的行為。他現(xiàn)在的狀況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