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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淪為了一條死魚。氣氛安靜得可怕,仿佛集體失了聲音一樣,眾人一個個和見了鬼一般,面色慘然,而喬倩兒更是驚恐得捂住了嘴。“你他媽算什么個東西!”男人的聲音陰森極了,聽起來很是瘆人,“瞎了眼了?”喬倩兒搖了搖頭,目光帶著畏懼,此時那個高大傲慢的金發(fā)男人正在以狂妄至極的姿態(tài)踐踏著她的臉面。在清虛宗是個人都知道,趙璐是她喬倩兒身邊的狗。俗話說得好,打狗還要看主人,若是換個人來,喬倩兒今日定不會輕易放過這般不給她臉面的人。然而來砸她場的是楚天澤,這個男人就是個羅剎,在他面前憐香惜玉是不存在的,該打的就打,是個天皇老子來也不管用的混世魔王。“呵,居然敢說老子送出手的東西是破銅爛鐵?”男人的手很大且骨節(jié)分明,掐著趙璐的脖子就和捉小雞一樣。他站在那,淡紅色的眸子在另外幾個人身上掃過,所有人皆是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直冒。而在這些人中反應(yīng)最大的還是數(shù)喬倩兒。因?yàn)槟腥说哪蔷湓?,她的心理?fù)雜得厲害,相比于之前的恐懼,她現(xiàn)在更多的是震驚。是她耳朵壞了嗎?剛剛楚天澤說,少年身上那把銀色的長劍是他送的。這件事實(shí)在是讓喬倩兒無法接受,不在于送什么,送給誰,而是在送這個動作。楚天澤會送給別人的東西?若是別人來與喬倩兒這般說,那喬倩兒只會當(dāng)這個人得了失心瘋了。對于清虛宗所有的弟子來說,楚天澤是個不好提及的名字。他時而是宗門上下的引以為傲的榮光,時而是擱在人頭頂不知何時掉落的一把刀子。整個宗門里沒有比這個男人更加特立獨(dú)行的存在了。他身上的服飾是獨(dú)一無二的,他擁有的天賦是驚艷絕倫的,他就像一只招搖無比的惡犬根本沒人敢去招惹。喬倩兒對這條惡犬一開始確實(shí)是有企圖的。不僅僅是因?yàn)閷Ψ絹碜跃盘焐辖?,還有女人的優(yōu)越感作祟。怎么能不心動呢?若是能讓這樣一個狂妄無比的男人乖乖臣服在自己的裙擺之下,怎么看都是件倍有面子的事。所以她曾經(jīng)不知天高地厚地妄想以女子的溫柔可愛來馴服這只惡犬,然而惡犬就是惡犬。她差點(diǎn)反被對方撕咬成粉碎。這種男人怎么可能有人能駕馭的?。繂藤粌撼粤税T看開了,她算是認(rèn)清楚了能待在這條惡犬旁邊不被咬就已經(jīng)是天道保佑了。換句話說,在喬倩兒看來像楚天澤這樣的男人就是再優(yōu)秀也活該孤獨(dú)終老一輩子。男人的手又施加了些力道,趙璐便更加受不住了,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嘴里輕聲嗚咽著,“首首首席,我我我錯了,我錯了,是我我我瞎了眼啊?!?/br>“剛剛不是挺能的嗎?”楚天澤的手下毫不留情,“說!誰他媽借你的膽子!喬倩兒心一下就抬到了嗓子眼。自上一次她被楚天澤警告之后,喬倩兒已經(jīng)對這個男人沒有半分旖旎之情,只剩下深深的畏懼。她現(xiàn)在只盼著千萬不要禍水東引,趙璐那個蠢貨別再將這把邪火燒到她身上來。“喬師姐,喬師姐,幫幫我!”趙璐的腰背酸痛不已,怕再過一會兒,他就要臉著地直接磕在泥巴地里了。男人的手松了開來,趙璐身體失了平衡還是一頭栽在了地上。而喬倩兒則被那血色的眸子望著嚇得連退好幾步。“不,不,不是的,我沒有,我沒有?!眴藤粌哼B連擺手。“喬倩兒!他媽的又是你!”男人嘴角一勾,嗤笑一聲,邁著長腿向喬倩兒逼近,“上次和你說得話都當(dāng)放屁了是吧!”“真的不是我!是是是……那個趙璐自己不會說話?!眴藤粌旱谋趁偷淖苍诹藰涓缮希恢挥X間她退著退著便沒了后路了。“真他媽的!當(dāng)我是傻的嗎?”楚天澤的手似乎是要抬起來。喬倩兒害怕得直接閉上眼睛。“楚師兄,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等了半天,沒有等來恐怖的拳頭,喬倩兒的耳邊倒是響起了少年的聲音。像是灑進(jìn)濕冷房間的一道陽光,剛剛沉悶瘆人的氛圍一下子就被凈化了一樣。“哼,路過罷了?!蹦腥说恼Z氣雖然還是很兇,但聽上去不再嚇人了。楚天澤這次倒不是在找借口,他真的只是路過。清虛宗真的有用的就那么多人,自然也不會讓他閑著。梵天那老jian巨猾的知道自己說得話使喚不動人,便讓墨河長老來好言好語地勸說他。確實(shí)墨河長老的話,楚天澤還會略聽一二,但他拒絕和其他人一起值守。所以全當(dāng)散步消食,他現(xiàn)在每天會抽出一段時間在清虛宗東南西北四個區(qū)里隨便晃悠晃悠。然后今日他就正巧碰上了這一幕了。“楚師兄,今天藥換了嗎?”邵白問。“真是的,煩不煩啊,每天都要問一遍。”男人的語氣有些不耐煩。“師兄若是不想我總念叨,自己就該用心記著?!鄙倌甑恼Z氣也帶了點(diǎn)抱怨,“我也不想老提著的。”“行啊,現(xiàn)在對我說三道四起來了?!蹦腥藰O順手的就摟上少年的脖子,“膽子不小?!?/br>“楚師兄真會取笑我,我總是聽師兄的話的?!鄙倌甑拿嫔嫌行o奈。“哼?!眲倓傔€兇神惡煞的男人就這么輕易就被取悅了,他忽然吸了吸鼻子,“你身上怎么老有股花香?”“有嗎?我怎么聞不到?!鄙倌牾玖缩久迹鹦渥訙惖阶约罕亲忧?。“笨死了,不在你衣服上,是在你頭發(fā)上?!背鞚晒雌鹕倌甑囊豢|頭發(fā)又聞了聞,“不信你自己聞。”“真的嗎?”少年的表情有些呆愣。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完全將周邊的一切都忽略了,喬倩兒在一旁看著吃驚不已。她還是頭一次看見楚天澤和人這般正常的說話。既不動手,又不吼人,簡直和平日判若兩人。真是不可思議。自從那個邵白開口后,金發(fā)男人的視線就再也沒有落到別人的身上,那種目光喬倩兒有些說不上來,也不像看向普通師兄弟的目光。就好像他的眼中就只能看見少年一人一樣。莫非楚天澤他——喬倩兒被自己大膽得想法嚇得不輕,驚訝得她直接“啊”出聲來。因?yàn)檫@一聲,男人狠厲的目光又望到了她身上。心里咯噔一下,這臉色未免也換得太快了吧!“楚師兄,我還要和喬師姐一起值守,這里沒什么事的,要不你先回去吧?!鄙郯渍境鰜泶蛄藞A場。楚天澤沒有接話,而是死死盯著喬倩兒那邊。“邵師弟,還是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