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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上有些紅。他剛剛也是一時被情緒牽動才做出這樣出格的行為來。現(xiàn)在冷靜了一點,想想忽然有些不好意思。兩只大手伸到他的腰側(cè),邵白的瞳孔縮了縮。男人將他抱了起來。此時邵白正面對著男人,坐在對方兩條修長有力的大腿上。他和楚師兄離得好近??!邵白下意識想將頭低下,但男人先他一步指腹將他的下巴抵住。“楚師兄……”邵白心里莫名有些慌張。那雙淡紅色的眸子很少會這樣看著他,上一次的時候是那個無法開口的晚上。他的心瘋狂跳動著,似乎有什么東西要覺醒而出。楚天澤身上燥熱,但他還不至于完全喪失理智。在他做一些不可說得事之前,他至少得讓少年明白他自己的心意。他不可能在對方蒙在鼓里的時候做一些不像話的事。這樣是對對方的不尊重。也是對他自己心意的不尊重。“小傻子,看著我?!蹦腥说穆曇羲坪跤心Яσ话?,邵白不得不與之對視。他能在那雙眸子中看到自己有些慌亂的模樣。那楚師兄能在他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樣子嗎?“你害怕我現(xiàn)在的樣子嗎?”楚天澤當(dāng)然知道自己是個什么鬼樣子,他在那雙清澈的眸子里看得一清二楚。和紅了眼的兇獸沒有區(qū)別吧。強(qiáng)烈的侵占欲怕是都快溢出來了。邵白果斷搖了搖頭,“我不會怕的楚師兄?!?/br>這點毫無疑問。幾乎是同時,他的后腦勺就被人按了下來,嘴巴被薄唇堵住,聲音被無情地剝奪了。邵白的眼睛睜著老大,緊張的死死抓住手邊男人的袖子。他怎么又和楚師兄做這樣的事了!不過感覺和那晚不一樣。似乎溫柔了許多。他為什么在想這些?邵白從臉頰到脖子都染上了緋紅。就在邵白覺得自己快斷氣的時候,男人才放過了他。邵白垂著腦袋大口大口地呼氣。“對不起,沒忍不住?!背鞚捎X得自己的抑制力在少年面前簡直就是個玩笑,屁用都頂不上,“不過原因大部分還是怪你?!?/br>邵白根本聽不清楚天澤說什么了,他還沒緩過氣來。“你之前說得,這種事只有夫妻間才能這么做。”楚天澤強(qiáng)壓著自己沖動說,“現(xiàn)在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guān)系?”“嗯……師兄弟?”邵白的語氣帶了點疑問。“你給老子好好想。”楚天澤的臉一下就黑了。“那那那……朋友?”邵白說得極不確定。“您他媽和朋友干這事!”楚天澤一巴掌就打在小崽子的屁股,“你還和你哪個朋友這樣過!”“沒有,我、我……真的不知道?!鄙郯椎哪X子早就亂了,一臉茫然,然而今天楚天澤是不可能再輕易放過他了。這頭餓了太久的獅子已經(jīng)等不及了。“你是不知道,還是不敢說出來?!笨粗鴮Ψ竭@副無懵懂的樣子,楚天澤的語氣忽然緩和下來,將無措的人拉到自己的懷里,“你不是說要做和我關(guān)系最好的人嗎?”“這世上沒有比之更親密更好的關(guān)系了吧?!?/br>“可是——”邵白心里其實隱隱有了答案,然而他說不出來。他和楚師兄都是男人?。?/br>這樣很奇怪。男人和男人之間也能成為夫妻嗎?對于邵白,楚天澤大概已經(jīng)將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耐性和溫柔都用在這個人身上了。他知道自己懷里的人不諳世事,別說什么斷袖之癖了,就是一般的男女情愛都一知半解。他不在意現(xiàn)在多忍耐一下,讓對方好好想明白。畢竟他貪圖的可不是這一時的歡樂。而是這個人的所有。見少年已經(jīng)有所松動,楚天澤決定再加把火。“這種事只有那樣的關(guān)系才能做,換句話說,你能看著我去親別的女人或者……男人嗎?”楚天澤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了。女的就不提了,說到其他男的時候,楚天澤沒想到自己連反胃的心思都有了。除了邵白以外,楚天澤沒對別的什么人上過心。他之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這份心思的時候,還以為自己是天生喜歡男人。原來弄了半天,結(jié)果似乎更糟糕了。他這可能連龍陽之好都算不上!他是非眼前的這個小兔崽子不可??!“不可以。”原本乖順的少年倏地從他懷里掙脫出來,一只手緊緊抓著他的手臂,直直盯著他的臉,表情變得分外嚴(yán)肅。這小子的眼神有點唬人?。?/br>還有這種迫人的氣勢是什么情況!“嘶——”感覺到自己手臂上隱隱的疼痛,楚天澤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他覺得自己好像一不小心發(fā)現(xiàn)少年不為人知的一面了。“楚師兄,對不起。”猛得回神,少年一下子又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連忙松開手,道歉著。“屁大點事,別管這個。”此時這是趁勝追擊的好時候,楚天澤將人拉回來,繼續(xù)說,“說正事,我們的關(guān)系?!?/br>“這種事我……說了能算數(shù)嗎?”少年的腦袋耷拉下來,大概是習(xí)慣性追逐楚師兄的身影,他對自己還是少了些自信。“當(dāng)然?!背鞚勺旖枪戳斯矗州p撫著少年的臉頰,語氣里帶著少見的誘惑,“說了,老子就是你的了?!?/br>“不親別人,只親你。”邵白的瞳孔縮了縮,喉頭滾動。人的感情不會輕易得到滿足。從前的邵白無欲無求根本不明白這一點。一開始親近楚師兄的時候,他是絕對沒有抱著什么別樣的心思的,所有的起源不過是那份上輩子對金炎的依戀罷了。然而邵白發(fā)現(xiàn)自己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楚師兄是人,金炎是獸,他們有一樣的地方,也有很多截然不同的地方。人的情感比之野獸而言豐富得多,所以在他和楚師兄相處的時候,不同于金炎,他也會需要付出更多。當(dāng)然,同時他也會想從彼此身上得到更多。其實邵白的心思早就潛移默化地變化了,平日里他不經(jīng)意的留意,不經(jīng)意的思念,不經(jīng)意的退讓,皆是表達(dá),亦是證明。他只是自己沒有察覺到。自己是多想將面前的男人占為己有。“我和楚師兄是——”聽著少年的聲音,楚天澤懷著對方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他很快就要聽到世上最為心動的話了。“邵公子!邵公子!不好了!出事了!”一陣炸耳朵的聲音猛的從屋外響起。突如其來的呼喊將少年的聲音直接被蓋了過去,楚天澤臉色徹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