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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些回去比較好。然而現(xiàn)在他心里實在是舍不得走了。他好久沒有和楚師兄靠得這么近了,近到能感覺到對方胸膛的起伏,感應都彼此的脈搏,感受到互相身上的熱度。邵白忍不住再次闔上了眸子,一遍又一遍不停的確認著男人身上獨有的氣息。自從把上次這股氣息突然的消失無蹤后,邵白的心里終究還是留下了恐懼的種子。他控制不住自己,不斷做出這樣重復的動作讓自己心安下來。真好。楚師兄的氣息依舊是那樣,和陽光一般溫暖。這次,他再也不會將這份獨一無二的氣息弄丟了。手臂忍不住收縮,邵白心緩緩松下,他難得放任自己,懶散了一次,再次進入了溫暖平和的夢香之中。感覺到自己不斷在深海中下沉、下沉……就在壓抑到快要喘不上氣的時候,血色的眸子倏地睜了開來。“嘶——”下意識想起身的楚天澤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晚上過去后,他左邊的整條手臂已經(jīng)麻木的完全沒有知覺了。視線下移,此時一個軟軟的腦袋正靠在他的肩頭上,而他的脖頸處正被兩條白蛇似的胳膊緊緊摟著。難怪他會做這種快要窒息的夢。楚天澤緩緩嘆了口氣,望著這具緊貼自己的身體,只覺得昨天晚上的一切,都荒謬的可怕。一步一步的退讓,他的底線真的是愈來愈低,楚天澤都有些無法想象自己竟然真的會允許另一個人貼身睡在自己的身邊。實在是不可思議。被人像狗皮膏藥似的黏著,楚天澤醒了也沒法動作。感覺到淡淡的香氣涌了上來,楚天澤蹙著眉嗅了嗅,才發(fā)現(xiàn)這味道是來自懷中人的頭發(fā)上的。真他媽的。一個男人身上弄這么香干什么。手臂麻的厲害,楚天澤嘗試著從男人的束縛下脫離出來,他將身子往后撤了下,然而對方比他想象之中還要黏人。微涼細嫩的肌膚不可避免的觸碰到他的身體,強烈的冷熱對比,讓楚天澤的身體忍不住一顫。這人竟然還恬不知恥的往他懷里鉆。“喂,趕緊給老子起來?!甭曇糇兊糜行┐謫?,楚天澤感覺情況有些不妙,便想趕緊將對方喊醒。“唔,……”緊緊依偎在他身上的人終于有了一點動靜,迷迷糊糊地說道:“楚師兄,早。”聲音軟和的不行。就和在撒嬌一樣。楚天澤的神經(jīng)一顫,然而說完之后,那個不安分的腦袋還極其自然的在他肩上親昵的觸碰了以下。沒有半點征兆,一股強烈的沖動便不受控的從楚天澤的腹部直接涌上了他的頭頂。這一刻,楚天澤的腦子里徹底炸了。他……他居然會……這……這怎么可能?因為這個男人。“楚、楚少爺,早上好。”徹底清醒過來后,邵白連忙松開自己的胳膊,他才察覺到自己保持的動作太過親密了。現(xiàn)在對方還沒有楚師兄的記憶,他情不自禁做出這樣的舉動,實在是不太妥當。怕對方心生厭惡,邵白連忙做起身解釋道:“對、對不起,楚少爺,我、我可能睡覺的姿勢有些不太好,希望你、你不要介意?!?/br>楚天澤依舊側(cè)躺在地鋪上,他微垂著腦袋,將自己的神色藏在陰影之中。那面色實在可怖,強烈的渴望讓他的眼睛已經(jīng)紅得快滴出血來了。還好有錦被遮過他的腰線,不然他的失態(tài)便毫無遮掩了。“出去?!北〈轿?,楚天澤硬是從喉嚨深處將聲音擠了出來。他好像冒犯到楚師兄了。都怪他太得意忘形了。邵白的臉色有些白,心里后悔不已,此時他不敢違背男人的話,生怕對方真的對他心生厭惡出來。“楚少爺,那、那我便先回去了,改日我、我再來。”邵白將外衣披在身上,也顧不上穿沒穿好,就有些慌忙推開門,離開了屋子。“該死!”望著那身影匆匆忙忙的厲害,楚天澤手微微一抬,一陣勁風便將那屋子的門狠狠關(guān)了起來。在昏暗的屋子里,高大的身軀微微蜷縮起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進了錦被之中。九天上界,浮羅春院。整整四層的環(huán)形大院,雕欄玉砌,金粉朱墻,花園細鵝卵石鋪成的牡丹花紋上,還散落著不少的香帕、靈石,nongnong的香粉已經(jīng)侵蝕進了整座大院的一梁一柱之中。美人不在,紅顏老去,在浮羅春院經(jīng)久不散的就只剩這股胭脂味了。明明是白日,整座大院里卻是悄然無息,像是一個遺世獨立的孤島,很難想象,這里會是九天上界夜晚最熱鬧喧囂的聲色場。食之,色也。只要是人就難免會有欲望,這道理放在哪都適用,無論是在三重下界,還是在九天上界。在三重下界的人心里,九天上界似乎事所謂長生不老、成神成仙最接近的地方,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實力愈強大的地方,滋生在陰暗面的貪婪反而比他們想象中還要多得多。小坤兒揣著一個發(fā)亮的玉簡在環(huán)形的大院一路狂奔著,一塊塊的木板被他踩得咯吱咯吱響個不停。在浮羅春院里,一樓是聽曲賞舞喝酒的地方,是俗稱的“大包房”,二樓是一般姑娘休息的閨房,也是男人嘴里的“銷金窟”,而三樓便是頭牌姑娘休憩的地方,一般人沒有上去的資格,是讓人眼饞的“天上人間”。至于四樓,在來來往往的賓客的眼里便是浮羅春院解不開的一個謎。為了防止滋事鬧事,浮羅春閣里是禁用法訣的。來這里的所有人都遵守著浮羅春閣一條條的規(guī)矩,即使身份尊貴者,也不敢違背,因為他們知道這地方背后的主人是他們招惹不起的對象。好不容易一口氣狂奔到了四樓,小坤兒早已經(jīng)氣喘吁吁了,停在那刻著龍鳳呈祥的雕花木門前,他伸手輕輕敲了敲。“主子,急信?!毙±捍鴼庹f道。“進吧。”門后面?zhèn)鱽磴紤泄慈说穆曇簟?/br>依言進來,屋子內(nèi)并沒有人,小坤兒望了眼榻上散落著的翩翩紗幔,心里便有了數(shù)。主子這是在睡回籠覺呢。“放下吧?!?/br>“主子,”雖不敢置喙主人的話,但按照經(jīng)驗,小坤兒還是小聲提醒道,“是楚府送來的。”過了會兒,那淡紅色紗幔下便露出了一只纖纖玉手,小坤兒連忙將玉簡拿出來恭敬地送到了對方手里。“呵,竟有這般有趣的事。”片刻后,帳內(nèi)便傳來陣陣嬌笑,接著紗幔便被人掀了開來,曼妙豐滿的曲線毫不遮掩的暴露在了空氣下。小坤兒的年紀還小,但尊卑規(guī)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