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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總是不容易的。邵白和楚天澤來得還算早,前面的人不多,大概也就四五個人。“楚師兄?!鄙郯纵p輕喚了一聲。頭戴兜帽的男人沉默不語,就像沒聽見一樣。邵白摸了摸鼻子,在靈舟上他沒忍住親了楚師兄一下之后,楚師兄便不知為什么不肯在和他說一句話了。雖然還是跟著他一起來到了浮羅春閣,但無論他和對方說什么,對方都抿嘴不言。“客人,這是您的牌子,請收好,里面請?!笨催^牌子的真?zhèn)?,小廝便連連彎腰,恭送前面的客人進(jìn)入院中。“客官,請拿出您的牌子。”輪到邵白,邵白便將梅挽香給自己的牌子遞給了小廝。“客官——”望著手里的這枚牌子,小廝的神情有些尷尬,抬起頭來,“您這枚牌子似乎不是我們這發(fā)放的?!?/br>“嗯?這里難道不是浮羅春閣嗎?”邵白的神色有些詫異。“這里確實是浮羅春閣。但是客官我們這都是方形的牌子,你這種圓形的,小的不曾見過?!蹦切P恭敬地解釋道,“憑這塊牌子我怕是不能讓您進(jìn)去?!?/br>聽到這話,身后頭戴黑斗篷的高大男人不可聞的哼了一聲。“這牌子不可能有問題的?!鄙郯足读讼拢又湍切P解釋道,“這是梅家——”“前面的動作能不能快一點啊!沒牌子就趕緊讓到一邊去啊!不要在那里堵著別人的路!”邵白的話說到一半,就被后面高喊的聲音打斷了。“客人馬上就好,請您稍安勿躁?!毙P面露歉意答道,接著向邵白二人抬了抬手,邵白沒有辦法便只有拿著那塊牌子和楚天澤先站到了一邊。“怎么會這樣?”邵白望著手里的牌子心里很是疑惑。“哼!真是晦氣!每次來都會遇到這種掉價的人!這次更離譜!竟然還有自己做了一塊圓形牌子出來的,真是笑死人了,這種人怕是連浮羅春閣正真的牌子都沒見過吧?!陛喌絼倓偞舐曅鷩痰闹心昴腥耍簧蟻硭愫苁遣恍嫉貦M了邵白一眼,接著從小廝手里接過牌子后,還故意在邵白他們面前得意的晃了晃。見邵白站在那里閉口不言,便嗤笑一聲,昂著下巴伸著腿準(zhǔn)備踏進(jìn)門檻里。咣當(dāng)。中年男人的瞳孔縮了縮,他的腳還沒落地,后襟就被人倏地抓住,接著直接被一股蠻狠的力量直接拽倒在地上。“艸!痛死老子了!”那中年男人上了點歲數(shù),也不是煉體的人,毫無防備被這么一摔,只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裂開了,痛得嗷嗷直叫。“是誰!是誰!他娘的!瘋了吧!”中年男人一邊嘴里罵罵咧咧,一邊掙扎地想從地上起來。誰想他剛直起腰,就被人一腳又踹了回去。“哎呦。”男人的樣子簡直像極了翻過殼的老烏龜,四腳朝天,一時引得后面看熱鬧的人低笑連連。“他媽的!竟然敢這么對我!知道我是誰嗎?”那中年男子氣得直叫喚,而當(dāng)他從疼痛中睜開眼看見那兜帽下金色的長發(fā)時,聲音便突然哽在了他的喉嚨里。“你是誰?說出來給老子聽聽??!”男人的聲音沉得可怕。那中年男人身子抖了抖,認(rèn)出對方身份后,他自然是不敢再自報家門。這要是說出來,那就真的完了。“怎么回事?怎么這般吵鬧?”這時一個嚴(yán)肅冰冷的女人聲音響了起來。和浮羅春閣里的女子打扮大不相同,這步伐干脆的女人穿戴著簡潔方便的黑衣,看起來很是英氣干練。“李管事?!蹦切P連忙跑過去低聲說了幾句。后面排著的都是熟客,多多少少知道那李管事的厲害,見人來了都不再多言,生怕被對方直接拒之門外。“圓形的牌子?”李管事的秀眉輕蹙,接著便在那小廝的指引下來走到了邵白的面前。“客人,可否請您將您那塊牌子給我看看。”那李管事不卑不亢地有禮說道。“好?!鄙郯讘?yīng)下。纖細(xì)的手指在那圓形牌子上邊緣摩挲了一圈,李管事便將那牌子還回到邵白的手里。“萬分歉意,都是我們的疏忽,怠慢您了?!苯又抢罟苁卤阍谏郯酌媲肮ЧЬ淳吹貜澫卵鼇恚切P也嚇了一跳連忙也臉色慘白地鞠躬道歉。眾人見了一片嘩然。“這是怎么了?”邵白被這陣仗弄得有些愣住了。“您這枚是浮羅春閣權(quán)僅此一塊的天字牌,今日您的所有要求浮羅春閣都會無條件的滿足您?!备吒叩鸟R尾揚(yáng)了揚(yáng),李管事抬起身子,將那小廝帶到邵白的面前,“這個孩子才來這不久,不認(rèn)得此牌,冒犯了您,還請您懲罰。”“對不起,是我唐突您了,請您原諒我吧。”那小廝臉色慘白地說道。“懲罰不必了,這不是什么大事?!鄙郯诇睾偷卣f道,“那有了這塊牌子我能進(jìn)去了嗎?”“當(dāng)然可以,浮羅春閣上下愿為您效勞?!闭f完,李管事就朝楚天澤那邊走去。“怎么?老子可不會輕易放了他。”見那女人走來,楚天澤的眼皮懶散地抬了抬。“那位客人正在等您?!崩罟苁鹿Ь吹卣f道,“這種小事浮羅春閣不敢浪費(fèi)二位貴人的時間,還請讓我們來幫您處理?!?/br>話音剛落,便瞧見好幾個和李管事身穿相同衣服的男人走了過來。“有點意思?!蓖说厣系哪腥艘谎?,楚天澤將踩著對方身上的腳收了回來。看見著陣仗,那中年男人嚇得不輕,手指微動想用縮地訣脫身。誰想下一刻他的雙手就被李管事干凈利落地卸了下來。“客人,浮羅春閣里禁法訣?!?/br>聽著冰涼的聲音,那中年男人身子顫個不停,接著便被走來的幾個黑衣男人將他拖了下去。“你們準(zhǔn)備怎么對他?”楚天澤挑了挑眉問。“不懂規(guī)矩的人很多,這種事我們每天都會遇見?!崩罟苁麓故渍f,“經(jīng)歷過這一次后,他肯定會變得老實本分,不敢再踏入這里半步了,請您放心。”“楚師兄,我們進(jìn)去吧。”邵白在大門口揮手招呼。像是想到之前的事,楚天澤將目光錯開,大步走了過去。“好俊俏的公子?!?/br>“公子過來一起玩啊?!?/br>“公子,你生的好好看啊?!?/br>……因為是被李管事親自帶進(jìn)來的,門口迎客的姑娘們都沒有擅自接近邵白和楚天澤二人,但這不妨礙她們說些曖昧調(diào)戲的話。特別是當(dāng)她們見到其中一個還因此面紅耳赤的時候,更是笑得花枝亂顫了。邵白是知道聲色場的,但他從未踏足過這里,一下子被這么多姑娘圍著笑著,心里難免有些不好意思。偷偷望了一眼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