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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將軍?!笨吹侥俏徊凰品查g人的店主離開,小王爺走到云瑾卿身旁。云瑾卿這才轉(zhuǎn)過身來,抬手請他在圓桌前落座:“請座?!?/br>二人一同坐下后,云瑾卿將陶清之用過的茶具收到一旁,換了新的來倒好兩杯茶,將其中一杯推到他面前。“多謝?!毙⊥鯛敹似鸩韬攘艘豢冢矝]多余心思品味就放下茶盞,“云將軍可知外面如今是什么情況?!?/br>“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云瑾卿垂眸望著手里的青瓷杯,語氣不冷不熱。他這話,讓小王爺喉嚨哽了一下,隨即站起來朝他躬身賠禮:“代我趙室皇族向?qū)④娰r罪!”“與小王爺又有什么相干?!痹畦涮謱⑷朔銎?。“將軍救我趙氏江山于危難中,卻遭反小人暗害,如何與我這個姓趙的不相干?!毙⊥鯛旐槃萜鹕砗髧@息一聲,“可惜我得知那些小人想要暗算將軍的消息時,已經(jīng)來不及通知于你?!?/br>“還是要多謝小王爺好意。”云瑾卿客氣道。閑敘幾句話后,小王爺?shù)哪樕珖烂C起來,開始與他講述外面的情況。朝中那群媚上欺下小人一心排除異己,如今朝堂內(nèi)剩下的多是靠錢財或關(guān)系上位的酒囊飯袋。偏那群蠢貨還自鳴得意,不顧卷土重來侵犯大晉的南蠻大軍,反而因為支持的皇子不同,又互相斗起來。如今的大晉,可以說是內(nèi)憂外患,比上次云瑾卿出山時還要亂。小王爺本來還想先謀劃皇位再先安內(nèi)后攘外,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時不待我”。看到云瑾卿后,他瞬間有了另一個想法——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左右朝廷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一攤扶不上墻的爛泥,與其在里面深陷,不如帶兵先打敗南蠻來得爽快。聰明人不用明說,話里透出來的意思自然都懂。聽出他的想法,云瑾卿抬頭對上他的雙眼。小王爺不躲不避,與他對視著道:“父王在世時,惟愿百姓安居樂業(yè),大晉河清海晏。我不敢說別的大話,愿承他遺愿,為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廢太子的品行世人皆知,他曾為百姓做過不少好事,也護過許多忠臣良將,他歸天時,京城百姓自發(fā)戴喪,甚至有人在街頭痛哭流涕。“盼你早日如愿。”云瑾卿不在乎趙氏江山亡不亡,畢竟之前出山已經(jīng)算了結(jié)祖師遺命。然他到底見不得百姓受難,更見不得曾經(jīng)手里的兵因為將領(lǐng)指揮不當(dāng)而白白送死。“多謝將軍!”聽出他這是答應(yīng)助自己,小王爺再次起身行禮。有他的幫助,小王爺對心里的想法越發(fā)有信心,眉宇間都透出喜悅來。高興了一會后,他突然想起來問:“虎符可還在將軍手中?”云瑾卿點頭,從隨身的荷包中取出來放在手心。“太好了,左右他們當(dāng)初暗害你并不敢聲張,所以后來也沒撤掉你的官職,如今虎符在你手中,軍營里那個才是名不正言不順,我們只需要……”小王爺認真的與他說著自己的想法,云瑾卿偶爾幫著補充幾句。第8章戰(zhàn)亂古代8等到云瑾卿回后面時,天已經(jīng)黑了,他踏著月光穿過竹林,一眼就看到竹樓外坐在搖椅上的人。皎潔的月光下,半斂著雙眸的人周身都像是蒙上一層熒光,顯得有些冷清。“回來了?!甭牭侥_步聲,陶清之抬眸看過去。云瑾卿“嗯”了一聲后,兩步上前,忽然在他旁邊蹲下。見他蹲在椅旁,陶清之偏頭,望著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直接道:“你要走了?”疑問的句子,卻是肯定的語氣。“是?!痹畦潼c頭。陶清之似乎對此沒什么感覺,臉上的依舊是淡淡的表情:“什么時候走?”見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去留,云瑾卿心里有些不舒服。“三日后。”“好,我知道了?!?/br>陶清之說完,沒再看他,而是將腦袋重新靠回椅背上,搖椅重新?lián)u晃起來。晚風(fēng)輕輕的吹著,吹落幾片竹葉卷向遠方。云瑾卿在原地蹲了一會,看著面前搖晃個不停的搖椅,莫名有些心煩氣躁,他忽然起身,用雙手壓住兩邊扶手。隨著他這個動作,不但搖椅停下來,更有種將椅上人困住的感覺。陶清之仰頭望著與自己面對面的人,露出疑問的表情,顯然不知他這是鬧哪出。俯視著對上他精致的臉龐,云瑾卿才察覺自己這舉動有多孟浪,然而聞到從他身上傳來的冷香,看著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卻莫名不愿退開。陶清之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心里覺得他莫名其妙的同時,忍不住想起身。然而他才動一下,就讓搖椅輕微晃動起來,撐在扶手上的云瑾卿手一滑,整個人直接撲倒他身上。被他突然壓住,陶清之低呼一聲,抬頭想問他“干什么”時,唇卻不小心擦過他下巴。云瑾卿先是感覺到一片柔軟撞上來,隨即覺得下巴開始發(fā)燙,而且那熱度還像是會傳染一般蔓延開來。見他睜大眼睛望著自己,臉甚至紅了起來,本來覺得不小心碰一下有什么關(guān)系的陶清之抿了下唇,伸手推他一下:“你沒事壓在我椅子上做什么?”聽出他語氣里的微惱,云瑾卿才回過神來:“我,我只是想起還不知道你的名字。”陶清之一開始讓他稱呼自己“店主”,后來這里只有他們二人,稱呼似乎也不重要,哪怕關(guān)系好起來,他沒提,云瑾卿便也沒問。“陶清之?!甭牭竭@個問題,陶清之沉默一秒后,才報出這個除自己以外沒人知道的名字。云瑾卿在心里默念一遍后,才開口:“陶清之。”聽他一字一頓的吐出自己的名字,語調(diào)中透著莫名的韻味,陶清之感覺耳朵有些癢,心里也有些不自在。“好名字?!睂⑦@名字記入心中后,云瑾卿夸道。“用你說?!碧涨逯亓艘痪?,隨即再次伸手推他,“你還不起來!”云瑾卿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還壓在他身上,一面道歉一面趕緊起身,只是站起來后,他心里卻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不過這感覺稍縱即逝,他自己都沒能發(fā)現(xiàn)。等壓著自己的人起來后,陶清之覺得空氣順暢多了,深吸兩口氣后,坐起來理了理被他壓皺的衣裳。“對了,你用晚飯沒?”陶清之撫平袖口時,忽然想起來。“用了些點心?!庇泄Φ略谏?,在功德商店里自然不存在餓肚子。陶清之點頭,慢條斯理的將衣服整理好后,起身往竹樓里走。目送他進去上樓后,沒有睡意的云瑾卿在空置的搖椅上坐下,學(xué)著他之前的模樣,放松的躺著。躺下后,鼻尖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