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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七手八腳把六安架到馬背上。雷怒是他們里面騎術(shù)最好的,當(dāng)下就一個翻身,坐到了六安的背后。雷怒捏著馬韁,看了眼地下的何夏,“你,”“我和他們一起走,別擔(dān)心。”何夏截斷雷怒的擔(dān)憂,笑著安撫他。為了讓雷怒先走,何夏摸了摸雷怒身下的坐騎,輕輕拍了拍馬屁股。就是這匹馬,剛才帶著雷怒從山坡上俯沖下來,救了自己。這馬是非常有靈性的,被何夏這樣一拍,就揚起蹄子走了幾步。雷怒也不再說什么,看了眼金玉陽和許莫廷,就駕著馬,在幾個原本就坐在馬上的男人的護(hù)送下,一起朝俱樂部趕。被留下的人還有五六個。何夏摸了摸臉,看了看四周望著他的男人們?!拔覀円不厝グ??!?/br>“嫂子,你那匹坐騎剛才受了什么刺激,真夠嚇人的。”有人在人群里試圖活躍一下氣氛,就和何夏攀談起來。何夏看了看被隔絕在另一邊的那匹棕色馬,笑了笑,“或許,我應(yīng)該像玉陽那樣,把它的零嘴帶上?!?/br>何夏這一說,其他人都笑了起來。留在這里的金玉陽也尷尬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一旁的土黃馬。他那匹馬的脖子旁邊,還吊著兩個玉米棒子呢。幾個男人滿足了好奇心,大家笑夠了也都重新騎上坐騎上路。只是這次,沒人敢讓何夏去騎他之前的坐騎。被留下來的六安的白色坐騎,成了何夏的選擇。他上了馬背,輕輕拍了拍白馬,覺得這匹馬的脾氣卻是溫和很多。幾個男人揚鞭踏馬,開始朝回走。他們身后,棕色馬甩著尾巴悠悠閑閑的跟著。作為一匹闖禍的馬,它回去后大概會受到不太好的處置。盡管雷怒走之前什么都沒說,只是看了許莫廷和金玉陽一眼。這兩個男人也在回程中,理所當(dāng)然的占據(jù)了何夏旁邊的馬道。他們離何夏這樣近,金玉陽就看著何夏的側(cè)臉。他臉上,那些虛假的笑容收了起來。腦海里剛才發(fā)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不斷沖擊著他。金玉陽想,他算是動了何夏想要的了。“同生共死,果然非常浪漫?!苯鹩耜栃÷暤母袊@,看起來像自言自語,其實是傳遞給何夏聽得。他想讓何夏知道,他確實懂了,何夏想要的感情。何夏聽到了卻看了金玉陽一樣,又去看許莫廷,“你也這么看?”“能活著當(dāng)然不會選擇去死。真正愛你的人,是會用一切手段,讓彼此都活下來?!痹S莫廷心里剔透的,當(dāng)然有自己的理解。他剛才是看著何夏拍下馬屁股的,現(xiàn)在回憶起來,就認(rèn)真看了何夏一眼,反過來告誡他,“這樣很危險,我建議不要再有下一次?!?/br>全身的酸澀感讓何夏馬上點頭,附和許莫廷的說法。確實蠻愚蠢的。從許莫廷出現(xiàn)開始,金玉陽就有一種感覺。許莫廷和何夏不是初次見面。對人克制守禮的許莫廷,在何夏面前,有一種真實感。金玉陽第一次感受到許莫廷真實的一面,是他們四個上初中和人打架的時候。那時候,許莫廷穿著白色的襯衫,一向貴公子的形象被他眼里沉冷兇狠的光取代。有拳頭打在他們身上,他們也狠狠的還擊對方。就是那一次打架之后,許莫廷對算正眼看金玉陽。所以,什么時候的許莫廷是真實的,什么時候是客套官方的,金玉陽都知道。現(xiàn)在,在何夏面前的許莫廷,就為何夏撕開了一口子,好像是默許了何夏走近他真實的世界。這不是許莫廷輕易會下的決定。這虛假面具,也不可能第一次正式見面就在何夏面前全面崩潰。許莫廷,劉安。金玉陽輕輕念著這兩個名字。他心里有一種漸漸明晰的感覺,他們幾人之間的感情,早晚會毀在何夏這個男人的手里。……“骨折了。我這里只能簡單處理。你們還是送他去大醫(yī)院看看吧?!本銟凡康奶仄羔t(yī)生在做了診斷后,把結(jié)果告訴大家。雷怒看著六安,微微蹙眉,“能不能先來一針止痛的,他很痛苦。”“可以,不過劑量我要控制下,在專業(yè)科大夫接手之前,麻醉就會褪去。”戴著口罩的醫(yī)生開始給六安上簡易的夾板。他這里的設(shè)施不是很全面,能做到這些已經(jīng)很不錯了。“雷二,你腿上也擦點藥吧?!闭驹诖蹭佭吙粗驳囊粋€男人,突然想起來雷怒膝蓋上也受了傷,就讓一旁的醫(yī)生助理幫著看看。雷怒坐著沒動,別人給他擦洗膝蓋上擦傷時,雷怒的眼睛還望著床上的六安?!耙粫何?guī)Я酉茸?,你們玩?!?/br>遇到這種情況,也只能這樣了。男人們都點點頭。等到何夏他們這批回到俱樂部的時候,聽聞消息的俱樂部負(fù)責(zé)人馬上迎了出來。這是個四十多歲的矮小胖子,頭發(fā)梳理的整齊,和其他地中海經(jīng)理不同,他的頭發(fā)上還有一些稀松的黑色短發(fā)。發(fā)油冒汗的頭皮在漸漸暗淡下來的天空下特別顯眼。胖子經(jīng)理無疑是緊張的。雷家的二公子和其愛人差點在他的俱樂部里出了大事故,這事兒要是讓雷老板知道,他這里以后都別想得到各大財團(tuán)的贊助了。胖子經(jīng)理剛才有試圖和雷怒賠禮道歉過,可是趕回俱樂部的雷怒只給了他一個兇狠陰郁的眼神。他現(xiàn)在把希望寄托在眼前這個看起來溫和優(yōu)雅的男人身上。何夏看著面前一邊擦汗一邊道歉的男人,看著有工作人員把他們身后的棕色馬和土黃馬牽過去。“……我們會人道毀滅這兩匹畜生,希望何先生和雷二少可以原諒我們的過失。”胖子男人說了這么多,只有這句話聽進(jìn)了何夏的耳朵里。何夏抬手打斷他。胖經(jīng)理驚慌的張著嘴看何夏。何夏看了看被牽走還甩著尾巴的棕色馬,“你說要人道毀滅?”“或許,……何先生有更好的想法?”胖經(jīng)理看著何夏的臉色,賠笑道。“如果它們兩只在這里呆不下去,不如送給我吧?!焙蜗墓室獬烈髁税胩?,才說出來。事實上,在回程的路上,他已經(jīng)在想這件事了。緊張的話都說不出來的胖經(jīng)理,在何夏提出了這樣的意見后,只能是馬上點頭。他可不管何夏把馬帶走的目的是更不人道的折磨它們,還是別的什么。只要能巴結(jié)這位雷二少的情人,把這件事就這樣過渡過去,他什么都愿意。“沒問題沒問題。等明天,明天我就命人把這兩匹馬送到府上。”臉上完全舒展開的何夏對胖經(jīng)理點點頭,然后才邁步朝俱樂部主建筑走。他旁邊的金玉陽摸著下巴回頭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