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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精力旺盛,溫雅買感冒藥時,溫淮正在酒店外圍的林蔭道上跑步,汗水淋漓,渾身散發(fā)著蓬勃向上的朝氣。 “姐,早啊?!?/br> “早?!?/br> 溫淮小跑著跟到溫雅身邊,眼神逡巡著看向四周,沒見到穆清燁,他皺了下眉梢。 他眼神一直在自己身后亂瞟,溫雅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找什么呢?” “???沒有,我以為吳信然會跟著你?!笔虑楦氲牟灰粯?,溫淮怕jiejie多問,立馬轉移話題,“姐,那邊樹多花多,空氣好,咱們?nèi)ツ沁吪懿桨?。?/br> 溫雅按了下鼻尖,“我嗓子有些不舒服,去藥房拿點清喉藥,你運動完就趕緊回去,再熱也別對著冷氣直吹,當心感冒?!?/br> “知道了?!?/br> 溫淮拿出手機看了看,微信消息一片空白,“是我想多了……”他搖搖頭,勻速跑步離開。 …… 吳信然從睡夢中驚醒,一把掀開被子沖到衛(wèi)生間,鏡面上映出一張熟悉而陌生的臉,他用力在自己下巴處掐了一下,皮膚立馬多出一個顯眼的紅印,他表情悵然,說不出是失望還是慶幸。 剛才的夢境太真實,要不是身體對于痛覺的反應,他甚至以為自己還在睡夢中,所有的記憶都還深深的刻在他腦子里,他恍惚中感覺自己的靈魂回到了那里,他依舊像植物人一樣躺在床上,只是隨著神魂靠近,連接身體的儀器發(fā)生波動,吳信然看到床上的人手指微微蜷動。 下一刻醫(yī)生護士蜂擁而來,隱約中聽到醫(yī)生說他神志正在恢復,之后他像被一條無形的線拉著拖拽回來,醒來便有種莊周夢蝶的迷幻感。 亮光透過窗戶縫隙投射進來,他微微瞇著眼將窗簾拉開,世界真實的像是從沒改變,吳信然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彼時手指去拽床單的動作是因為他想要去觸碰東西的緣故,就跟他當時說的那樣,或許他還有回到那里的可能。 吳信然將自己收拾利索,想把魂游天外的事告訴溫雅,按了好久門鈴房門才打開,看到穆清燁的臉,他臉上的笑有些凝固,眼風下意思看向墻上的房號,確定自己沒有走錯,“我朋友溫雅原本住這個房間,你是?” 穆清燁惺忪睡意散了大半,不動聲色的打量對方,吳信然勾起的嘴角還保持著向上的弧度,只是神色有些僵,“穆清燁,溫雅的男朋友?!闭f著,禮貌的朝他伸出手。 “吳信然,溫雅的朋友?!?/br> 一字之差,一雙交握的手到像是在交鋒。 恰巧溫雅從走廊盡頭出現(xiàn),還未近前她便看到吳信然站在門口,以及穆清燁伸出的手,吳信然側著的臉隱約掛著淺淺的笑意,她捏著藥袋的手收緊。 既然沒進屋,握手作為初次見面的禮節(jié)行為,兩人應該沒時間深談。 溫雅步子加快,走到他們身邊時吳信然隨之回頭,他視線下移看清她提著的紙盒,“感冒了?” “有點不舒服?!睖匮趴粗麄冞€握在一起的手,語氣有些遲疑,“你們準備握多久?” 音落,兩人同時松手,竟還頗有默契的沖對方頷首。 溫雅有些莫名的舔了下腮幫子,他們對彼此的態(tài)度還挺客氣,這跟她想象的完全不同。 穆清燁往后退開,“我去燒水,你們聊。”大度的讓溫雅有些失神。 他表現(xiàn)的太自然,吳信然若是借機做些故作親密的事反而落了下乘,片刻后屋內(nèi)響起熱水壺運作起來的聲音,他在心里嘆了口氣,現(xiàn)在的情況完全不適合聊天。 昨天都已經(jīng)把所有事情說清楚了,溫雅覺得吳信然不是藕斷絲連的人,這么早過來不可能只是為了喊她起床吧。 “有事?” “改天再聊?!眳切湃徽f了句讓溫雅不解的話,“我和你的情況到底還是不一樣,夢境只是在預示我一個人?!?/br> “什么意思,你……” 吳信然不等她說完,已經(jīng)轉身離開,“你那句話或許有些道理。” 溫雅看著他的背影一頭霧水,前言不搭后語,她完全沒搞懂對方想表達什么。 吳信然:你說你男朋友誰都及不上,大概是真的。 想不明白他大清早來這一遭為著什么,溫雅隨即把他拋諸腦后。 屋內(nèi),穆清燁站在窗邊看著外面的景色,只是眼神已然飄散,溫雅站在身側挽住他的手臂他才回神,他輕聲問道,“你會走嗎?” 溫雅:“走去哪里,你心里啊?!?/br> 穆清燁失笑,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么,卻自然而然的說著讓他心花怒放的話,他把不安壓到心底深處,將溫雅的頭壓在自己肩側,“你說的要走到我心里,不許食言。”他要在心口鑄一個牢籠,扔了鑰匙,然后將她困在里面,一輩子都不得離開。 “你為什么會突然來這里。”溫雅還記得他剛見到自己時的失控,“我想聽實話?!?/br> 她的頭壓在穆清燁肩側,彼此誰都看不到對方的神色變化。 穆清燁一只手原本環(huán)在她腰側,聽到溫雅的話手指驀地收緊,“我不會讓你離開?!彼L出了一口氣,“吳信然是你原本那個世界就認識的朋友么?!?/br> “你怎么知道。”溫雅欲抬起的頭被穆清燁阻止,“乖,別動?!?/br> 溫雅腦子里正在經(jīng)歷一場風暴,以往那些似是而非的話雖然已經(jīng)表明他懷疑自己的身份,但是穆清燁不提,她便當做對方只是在隨意猜測,而現(xiàn)在他把問題擺到明面上,明顯想從她口中得出一個確切的答案。 溫雅動了下頭,發(fā)絲撩到他下巴與頸項,穆清燁嘴角微勾,這種感覺真好。 “想聽我講講上輩子的事嗎?” “好?!痹捯魟偮?,熱水壺響起啪嗒一聲,他輕笑,“不過要等你把藥吃了?!?/br> 溫雅錘了他一下,“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我都組織好語言又憋了回去,不想說了。” “沒關系,過程不重要,只要你不走?!?/br> 他倒水時溫雅從身后抱住他的腰,“不走,除非你趕我?!?/br> “我可不舍得?!?/br> 兩人突然膩歪起來,原本提起的話題自然就此擱置,他們都下意識覺得有些話應該在合適的場景下說。 溫雅:“細菌好像可以通過唾液傳染?!?/br> “?” “你剛才親了我,所以這藥你也要喝?!?/br> 感冒靈顆粒溶于水的味道聞著便黏膩,穆清燁嫌棄的蹙眉,“我免疫力強,不會感染,或者你喝了藥再親我一下?!?/br> 溫雅:“為什么?” “細菌可以感染,殺菌的也可以?!?/br> “……”信了你的邪。 穆清燁繼續(xù)道,“以口哺藥也行?!?/br> “你潔癖好了是吧?!?/br> 穆清燁笑著揉亂她的頭發(fā),“對你,我百無禁忌?!?/br> 溫雅白了他一眼,并表示不想跟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