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4
但在見到任少澤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人不僅沒有他腦補的滿面橫rou,還長得挺清俊,雖然留著一頭長發(fā),但看起來還是跟他的氣質(zhì)挺搭的。但是楊一樂沒有去接近任少澤,雖然這人身上沒有顧寅那種鋒芒,嘴角也總是帶著微笑,但楊一樂野生動物的直覺還是察覺到了任少澤身上的危險。任家的人在一個小山坡腳下建了營地,過了山坡,那邊就是楊家村所在了。楊一樂下了車,便跑到小山坡上,眺望遠處的楊家村。楊家村距離這邊的小山坡也不過幾百米的距離,但在這陽光還算明媚的午時,楊家村卻是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霧氣中,只能隱約看到房屋的輪廓,多的就看不分明了。楊一樂跳下車跑山坡那邊后,秦飛和顧寅剛從車上下來,便看到任少澤朝著他們走了過來。任少澤不咸不淡地跟顧寅打了聲招呼,隨后目光落在秦飛身上,卻在對上秦飛的視線后,不禁微微一怔。秦飛已經(jīng)擺脫了束魂術(shù)造成的神魂迷離,他應該是屬于正常的狀態(tài),可他還是和任少澤印象中的有著很大的不同。以前看秦飛的雙眼,能看到他溫和中帶著一絲迷霧,就像站在山頂看遠山。而現(xiàn)在,他眼中的那絲迷霧卻是徹底消失,感覺就想空谷幽潭,看似清靜澄澈,卻幽深得望不見底。任少澤目光在秦飛身上一久留,就察覺到顧寅不悅地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任少澤嘴角依舊掛著如同形式般的微笑,目光不著痕跡地轉(zhuǎn)開,好像從來沒在秦飛身上停留過一般,非常自然地繼續(xù)跟顧寅說楊家村現(xiàn)在的情況。“昨天上午我放了一條馴養(yǎng)好的黑狗進村子,但那只狗,到現(xiàn)在還沒從村子里出來,估摸著是已經(jīng)死在了里面?!比紊贊删従徴f道,“那地方的煞氣,連黑狗都鎮(zhèn)不住。”“你怎么知道你那只黑狗是鎮(zhèn)不住煞氣才沒能回來的?”顧寅斜了一眼任少澤,“也許那只黑狗是被里面的耿博文給殺害了呢?”“好吧,我家黑狗是被兇殘的耿博文殺害了?!比紊贊陕柫寺柤?,對顧寅瞎扯的黑狗死因無所謂道,“那對這個有兇殘的耿博文潛伏在里面的楊家村,你打算怎么辦?”顧寅看向站在山坡上,身上破舊的道袍被風吹得鼓動不停的楊一樂,道:“他會帶我們進去?!?/br>任少澤:“他是……?”顧寅:“楊一樂?!?/br>任少澤恍然:“哦?當年那個唯一活下來的楊家人么?”“不過你得多準備幾臺車子,你這里五臺車子,等我們出來怕是不夠用?!鳖櫼栈匾暰€,又對任少澤說道。“什么意思?”任少澤問。“楊一樂帶我們進去的條件,是要把楊家人尸骸全部帶出來,到時那些遺骸你這幾天車子怕是裝不下?!?/br>任少澤收斂了嘴角那無意義的笑容,看著顧寅壓低了聲音道:“有件事我還沒跟你說過。這個楊家鬼村我雖沒進去,但是我在外面查看過了,這里不是普通的鬼村,如果我沒猜錯,這應該是一個胗籠?!?/br>胗,字面意思是鳥類的胃,既然是胃,那多數(shù)情況下就沒有吃進去的東西再吐出來的。胗籠,跟完整的陰尸陣一樣是個禁術(shù)。陰尸陣借人陽壽還陽違反規(guī)則,胗籠強留鬼魂在陽世,自然也是違反了規(guī)則的。同是禁術(shù),胗籠又比陰尸陣要邪性得多。陰尸陣帶來的殺戮在預備期,是有限;而胗籠帶來的殺戮,在后期,是無限的,只要胗籠不悔,那殺戮便不會停止。而要進出胗籠,也就只有活著的楊家人,想要從里面把東西帶出來,即便是楊家人也是做不到的。但任少澤的話只是讓秦飛露出驚詫的目光,顧寅并沒有意外的神情。任少澤看著顧寅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微微瞇起雙眼,“看來你早知道這里是一個胗籠?!?/br>“來的路上猜到的?!彪踊\在古時本來就是用來藏寶的,在楊一樂說他師父有東西留在楊家村,讓他去取的時候,他就猜到了。楊一樂的師父不會害他,要他取走的東西自然就應該是胗籠所藏的秘寶,也很可能就是楊氏一族當年被追殺的原因——冥鎖陰扣,不管是秘寶還是被追殺的原因,它都當?shù)闷?。而胗籠這種東西,雖然棘手,但一旦里面秘寶被取走,再要破解便不再是難事。何況,雖然答應了楊一樂幫忙把楊氏一族的尸骸帶出來,但到時真帶不出來,那也怪不得他。午飯是任家的人直接在營地上做的,味道不錯,秦飛覺得任少澤大概帶了廚師過來。飯后,秦飛三人整理了一下東西,準備進楊家村。東西其實是任家的人準備好的,分成三份,分別裝在三只雙肩包里。里面并不是什么特別驅(qū)鬼退魔的東西,像胗籠這種地方,遇到狀況,如果顧寅沒法解決,那他們準備再多再好的法器都沒有用,所以雙肩包里面放的是水、食物、防身武器和手電筒。顧寅看了一眼,嗤笑了一聲,便把雙肩包扔到一邊,看向再跟秦飛說話的任少澤,“你以為我們是去登山旅行么?”“怎么會?你們明明是去走迷宮嘛!我就怕你們一時半會出不來。”任少澤微笑道。顧寅瞇起雙眼,神色不善地盯著任少澤。“秦飛,你怎么看?”任少澤低頭看秦飛。秦飛把東西翻了一遍后,拉上雙肩包的拉鏈,把包背在身上,“嗯,我覺得挺有道理?!?/br>顧寅臉黑了,伸手把秦飛拉到身邊,要把他身上的包拽下來。“顧大少爺,對待戀人,專制可不好?!比紊贊烧驹谀抢镩e閑道。最終,帶了任家準備的雙肩包的只有秦飛和楊一樂。“走了。”顧寅嫌棄地看了一眼把布包背前面,雙肩包背后面,又把桃木劍插雙肩包里的楊一樂,開口催促道。秦飛跟著顧寅,剛走出幾步,突然停下腳步,道:“等一下?!?/br>顧寅聽懂秦飛話,扭頭想問秦飛什么事,卻見秦飛轉(zhuǎn)身朝著身后站著山坡上的任少澤跑去。“怎么了?舍不得我嗎?”任少澤看到突然跑到自己面前的秦飛,又抬眸掃了一眼遠處的顧寅,笑著開口道。秦飛笑著搖了搖頭,“你知道的,我是來取我托付給你們?nèi)渭冶9艿臇|西?!?/br>任少澤靜靜地看了一會秦飛,才把一個小小的錦盒從口袋里掏出來,遞給秦飛。“物歸原主?!?/br>“謝謝?!鼻仫w接過錦盒,朝著任少澤鞠了個躬。“是我們?nèi)渭蚁茸媲纺愕娜饲椤!比紊贊傻馈?/br>“我只幫了你們?nèi)渭业南茸?,而你們?nèi)渭規(guī)状硕紟土宋?,謝你們是應該?!?/br>是么?可是,那個時候如果沒有你,走入歧途的任家大概就不會是現(xiàn)在的任家……不,大概是不會有任家了。望著秦飛遠去的背影,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