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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怎么樣是指……”喻若若小心著措辭,不敢冒犯她姐敏感的心思,“還和以前一樣,還是已經(jīng)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就是沒有怎么樣?!庇髟妴柸缡腔卮穑瑓s一個勁地翻書,這是她紓解悶氣的習(xí)慣。 喻若若看著她不停的動作,心想沒有怎么樣才怪,于是又問:“沒有受段景川的影響吧?” 喻詩問翻書的動作一頓,輕聲說:“我不知道,別問我了?!?/br> == 47. 甚矣 好久不見,謝先生。 十月中旬, 喻詩問的外公梁老爺子大壽。 梁家準(zhǔn)備大辦宴席,宴請各方親朋好友,打算熱熱鬧鬧地聚一堂。梁園春正在擬宴請名單, 這段家是未來親家, 必須發(fā)帖子, 來不來是一回事了。 想到這里, 梁園春看向了一旁的喻詩問, 這幾天她這個女兒優(yōu)哉游哉的, 也不知道和那位謝先生怎么樣了, 于是順便問了一嘴。 喻詩問還是那句話, “沒有怎么樣?!?/br> 梁園春通過她的表情和語氣判斷出來,這句話的意思是“沒有動靜”。 謝家那邊是不能邀請的,他們才辦過喪事, 自己家的年節(jié)都不適合過,更何況是赴別人家的壽宴?這些大門大戶, 更講究這些傳統(tǒng)規(guī)矩。 不過想來也是一陣唏噓,她唏噓造化弄人, 人生如戲。 謝珵矣處理完段家那些恩恩怨怨之后,整日應(yīng)酬不完, 他步步為營購入龍吉股份, 一舉成為地產(chǎn)界龍頭最大股東的迅猛做派,一時引起了圈內(nèi)的轟動,加之順手了結(jié)段家, 真可謂勢如猛虎。 先前趙老爺子還覺得,自己女兒拿不下謝珵矣,也不過是嘆惋一陣罷了,現(xiàn)在則是嘆惋了好長一陣。 但謝珵矣這人不能惹, 惹了以后待他反撲之時,你連跟骨頭都不剩。 趙老爺子年事已高,經(jīng)不住這么折騰。 龍吉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的漏洞還在,股權(quán)分散問題,各大股東持股比例問題,市值和公司現(xiàn)金流的數(shù)字對不上等等,如此此類的現(xiàn)象。 只要這個漏洞還在,野蠻人就虎視眈眈,隨時入侵。 謝珵矣和各大股東有開不完的會,討論不完的各項議案,趙老爺子對此事也頗為上心,泡會議室趕得上泡茶的殷勤勁。 梁老爺子大壽這日,壽宴擺在了一處十分體面的酒家。喻詩問先去了外公家里,一會兒陪老爺子老太太一同過來。 這會兒喻若若開著車,梁園春在副駕上問:“你怎么不跟你姐一起過去?” 喻若若一臉悻悻,“算了吧,外公外婆看見我姐更開心,我去了就是個累贅?!?/br> 梁園春看她一眼,說:“你怪得了誰?你也不看看問問平時是怎么對你外公外婆的,平時夠忙的了,時不時還抽空去陪陪老人家,電話也沒少打,你這個時候在做什么?” 喻若若最怕聽她媽數(shù)落,趕緊就妥協(xié),“好好好我錯了,我只是把愛放在了心里而已……” “老人家的心不似年輕人那么活泛,哪有功夫揣摩你怎么想?只知道你怎么做,你小的時候,老爺子老太太可沒少疼你,長大了反倒是你姐在孝敬兩位?!?/br> “我知道了,我改天就給外公打一份金條?!?/br> 梁園春實在懶得理她。 后座的喻教授聽了笑著說:“你還是算了吧,打金條不如送一塊玉,你外公就好這些裝模作樣的東西?!?/br> 梁園春聞言回頭瞪著他,“你可別說我爸,你自己不是一樣?” 喻教授最怕老婆板起臉,就不該呈口舌之快,他笑笑地替自己辯白,“我這當(dāng)初也是為了迎合老丈人的喜好,誰曾想迎著迎著,就……” 也弄得一身酸腐氣息。 說起來他這身舞文弄墨的功夫,還是他老丈人給逼出來的,連帶著他的問問也培養(yǎng)出了一身讀書人的習(xí)慣,這梁家真是善于荼毒。 好在他的小女兒秉從了天性,活潑可愛,招人喜歡。 幾個人到了之后,喻詩問陪著老爺子老太太說笑,這梁老爺子一看見自己女婿,神情便收了收,總是要在他面前拿威嚴(yán)震懾一下。 喻教授看老丈人端的一副板正的神像臉,心里暗笑,幸好現(xiàn)場沒有香,否則他險些就要點香拜一拜了。 一大一小兩個老頭暗中較著勁,場面實在好笑。 喻若若上前喊了聲外公外婆。 梁老太太趕緊把人摟過來,嗔怪道:“這么久也不來家里看看?!?/br> 喻若若兩句話搪塞過去,一家人坐著說了一陣子話,賓客越來越多,又忙著招呼款待,二老的身體不便,兩個外孫女忙得團團轉(zhuǎn),直至壽宴開席。 梁家有個小兒子,也頗有優(yōu)秀出息,比喻詩問不過年長幾歲,是梁老爺子老來得子,今日來得稍遲,一現(xiàn)身也是引人注目。 喻詩問坐在梁老太太身旁,時不時給她夾菜。 壽宴過半時,梁老太太想起一事,拿了個紅包出來交給她,說:“問問,你幫外婆把這個拿給你舅舅,他整天不著家,一會兒離開這里又不知道上哪找去。” 喻詩問接過東西,在宴廳里遍尋不著,打了個電話過去,那邊說在樓下噴池旁。 喻詩問找了過去,看見他在噴池四周閑晃,西裝革履,看似文質(zhì)彬彬,她很少喊梁時秋作舅舅,畢竟年紀(jì)相差無幾,從小一起長大,小時候只當(dāng)是哥哥。 她把紅包遞過去,說:“一個人跑這里來干什么?” 梁時秋嘴里咬著一支煙,接過東西就拆,把里面一疊紅鈔取出來,又遞了過去,侃侃地說道:“來,拿著錢買糖去吧,別擾我清凈?!?/br> 喻詩問把兩樣?xùn)|西都拿了過來,整整齊齊地放回去,再塞回他手里,說:“你有時間,不如給外公外婆買糖吃?!?/br> 他漫不經(jīng)心地笑,“老人家哪嚼得動?” “舅舅……” “可別這么喊我,怪嚇人的。” 喻詩問靜了片刻,正準(zhǔn)備要回宴廳了,這時一輛車路過噴池旁,在不遠的酒店門口慢慢停下,從車?yán)锵聛淼娜俗屗兆×四_步。 那人轉(zhuǎn)身入了大堂。 梁時秋也望著那處,若有所思道:“是不是謝家那位?”說著抬步就要過去。 喻詩問說趕緊問:“你干什么去?” “小孩子別多嘴,先回去,舅舅有事。”梁時秋懶得敷衍時,無所不用其極,揀著方便的搪塞,比如搬出平時不愿意承認的長輩身份,他大步朝大堂方向走。 “我才懶得多嘴。”喻詩問小聲地說。 喻詩問一想到壽宴上實在是吵鬧得不行,就有些懶懶,不怪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