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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這一幕姜春棗在邊上看的真真的,前頭她故意沒發(fā)作,就是讓陸霖親看看看,他不在家的時候,厚臉皮的陸老太是咋作妖的。 這會兒時候到了,姜春棗擺出一臉驚訝又委屈的表情來: “娘!原來您老人家是饞我娘家的醬香豬蹄了?那您咋不早說呢? 您說說這大早晨的我剛帶著倆崽崽從娘家回來,剛一進(jìn)村就瞧見孩子爸在門口站著連早飯都沒吃上呢。 我爹娘正好也跟著我家來,一看孩子爸連飯也沒吃,一家人就光顧著張羅著想讓您兒子吃上一頓熱乎飯了,這可不就忘了給娘您送豬蹄了? 這會兒,您兒子也吃飽喝足了,娘,您等著兒媳婦這就家去給您拿豬蹄去!” 姜春棗說完就跟一陣風(fēng)一樣跑進(jìn)門,沒一會兒就急匆匆提著倆用草繩捆好的兩只豬蹄跑了出來,一臉恭敬的遞給陸老太: “娘,您的兩只豬蹄?!?/br> 姜春棗特意“您的兩只豬蹄”這幾個字上加重了聲音,聽的村里人嘿嘿笑的直樂。 村里人樂的同時也都對姜春棗刮目相看了: “哎,你們說說這陸老婆子家的三媳婦是不是跟以前不大一樣了?” “嗯,瞧著是比以前懂事多了?!?/br> “可不是這姜春棗可比以前能耐多了,以前光知道罵人撒潑,現(xiàn)在這嘴一張三五句話就讓陸老太面子里子都沒了。” “要說這事兒可是陸老婆子做的不地道了,這兒子從部隊回家,這當(dāng)娘的不說給做上一頓熱乎飯,光惦記著人老姜家那豬蹄了?!?/br> “嗨,這要不說呢,養(yǎng)娘咋地也跟不上自個兒的親娘?!?/br> 陸老太把這些話聽在耳朵里,一張老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她咬牙看著姜春棗想將她狠狠推開,可是到底舍不得那噴香的豬蹄只能恨恨一聲接下豬蹄扭著屁股回家了。 陸二山劉紅艷一家三口眼饞那豬蹄,生怕陸老太獨(dú)吞,立馬顛顛兒跟在陸老太屁股后頭走了,陸老頭跟陸大山陸大嫂神色尷尬,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也跟著家去了。 姜春棗笑嘻嘻看著陸老太狼狽逃回家,姜姥爺姜姥娘都用贊賞的目光看著她,就連倆小崽崽都用崇拜的小眼神看著她,她心里那個驕傲啊,剛想一手牽著一個小崽崽回家,一扭頭的功夫就跟一雙略帶笑意的黑眸對上了,那是她那個便宜老公陸霖對著她笑呢。 笑,笑,笑屁啊!就你牙白咋地! 姜春棗高貴冷艷地丟給便宜老公一枚白眼兒,拉著倆小崽崽回家了。 陸霖:........ ~ 村里人見沒熱鬧看了也都散了,姜姥爺老兩口也家來了。 雖說姜春棗在外人面前給了陸霖一枚小白眼兒,可是這一回到自個兒家,她看了看堂屋里的鐘表立馬露出了笑模樣。 呀,到了家里三只蘆花雞下蛋的時候了! 這年頭公社管得嚴(yán),家家戶戶只允許養(yǎng)三只雞,多了不讓養(yǎng),多養(yǎng)了大隊長就得派人把多養(yǎng)的雞給抓到公社上去處理了,大隊長說了這叫割資本主義尾巴! 姜春棗雖說是個彪悍的,可是在養(yǎng)雞這事兒上可都跟村里人一樣只養(yǎng)了三只雞,如今家里倆崽崽的營養(yǎng)都靠著三只蘆花雞供養(yǎng)著呢。 姜春棗對跟在自個兒身后當(dāng)小尾巴的倆崽崽招呼道: “石頭,茉莉,走,咱們一塊兒到院子里撿雞蛋去!咱家的花花快下蛋了?!?/br> 花花是倆崽崽給家里的三只蘆花老母雞起的名字,平常家里的老母雞下了蛋,倆崽崽就花花,花花的叫,時間長了,姜春棗也跟著崽崽們一塊叫開了。 倆崽崽聽說mama的,娘仨一塊兒出了屋子,這會兒院子雞窩里的老母雞咯咯噠叫個不停,姜姥娘在邊上聽見了,伸手摸進(jìn)雞窩,頓時笑開了,“喲,今兒這雞下了四個蛋呢,咱家崽崽有福氣了?!?/br> 家里老母雞下了四個蛋,姜春棗和倆崽崽聽了都挺高興,尤其是姜春棗她從姜姥娘手里碰過四只帶著溫度的雞蛋笑道: “娘,今天這雞蛋下的怪好,我這就去瓜刷鍋,石頭你爸呢,他干啥去了,快點(diǎn)兒把他找回來幫家里生火當(dāng)伙夫。” 小石頭聽了這話乖乖去找人了,留下小茉莉眨巴著大眼睛問: “mama,什么是伙夫???” 姜春棗摸摸閨女可愛的小臉蛋,吧唧親了一下笑瞇瞇道: “伙夫啊,就是燒火做飯的,你爸爸就是咱們老陸家專門燒火做飯的伙夫?!?/br> 正好邁著長腿兒進(jìn)門的陸霖: ........ 第9章 夏日午后,陸家小院籬笆上…… 夏日午后,陸家小院籬笆上的薔薇花粉嘟嘟的開得正盛,邊上的蜜蜂嗡嗡采著蜜,開花的葡萄架子下,石頭跟茉莉倆崽崽正撅著小屁股看螞蟻搬家。 老陸家蒸籠一樣的堂屋里,更從灶房里出來的姜春棗呼啦啦閃著大扇子,熱死了,這天可真熱,就為這家里倆崽崽吃一頓蒸雞蛋又是生活又是刷鍋的這容易嗎。 這個時候,姜春棗格外懷念上輩子用電鍋?zhàn)鲲埖娜兆?,那時候做飯多方便啊,不過現(xiàn)在這日子對她老說才是最好的,有爹娘有石頭和茉莉,還有陸霖...... 一想起陸霖,姜春棗心里又來了氣,前頭她就是為了陸老太作妖的事兒存心想看看陸霖是個啥反應(yīng),結(jié)果這個家伙兒就跟個笨木頭一樣,自從進(jìn)了家門就跟個悶葫蘆一樣在家里干活兒,一句話也不說。 這讓姜春棗肚子里有氣也沒出撒,只能搖著手里的大蒲扇嘩啦啦扇風(fēng)。 家庭煮夫陸霖捧著兩只碗從灶房出來,兩只碗里裝著蒸好的雞蛋羹,前頭蒸雞蛋羹的時候,姜春棗特意給倆崽崽的碗里加了點(diǎn)兒香油,又加了點(diǎn)兒小蝦米,這會兒雞蛋羹蒸好了那個香啊。 陸霖剛端著碗從灶房出來,籬笆旁撅著小屁股看螞蟻搬家的倆崽崽就跟著香味兒湊了過來: “爸爸,是不是蛋蛋羹蒸好啦?” 三歲多的小茉莉在邊上跐溜了一下小口水,不錯眼地看著他手里的雞蛋羹,倆崽崽饞嘴的小模樣看的一向不茍言笑的陸霖也勾起了唇角。 “嗯?!?/br> “哥哥,蛋蛋羹好啦,咱們?nèi)ハ词质殖缘暗案??!?/br> 小茉莉歡呼一聲,奶聲奶氣招呼在籬笆下看小螞蟻搬家的小石頭,小石頭聽見了,倆崽崽手牽手一塊兒洗手手去了。 陸霖唇角的笑意勾起來大手捧著碗回了堂屋,堂屋里姜春棗正坐在椅子上呼啦啦扇著大蒲扇,雪白秀麗的臉上泛著粉,她今個兒穿了件粉白色的對襟長衫,完美地勾勒出了誘人的身段,陸霖只看了一眼,那黑眸就泛起亮光來。 姜春棗呼啦啦搖著大蒲扇呢,這一抬頭就對上笨木頭那火熱的眼神兒,這都兩輩子的夫妻了,她還能看不出來這笨木頭心里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