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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過你機會了,千萬別犯。”李昭沖著文書提點著,文書顫了顫,連忙地道:“不敢,不敢。” “李將軍,要是這樣,我們何時起程?”宇文承基聽著李昭問了文書,最后所謂的兵馬糧草,一度讓宇文承基的心一緊。 “宇文將軍著急?你若是著急,襄國長公主還在太原內(nèi),不如我們一道往襄國長公主處去,問問長公主我這做法可是不妥?”李昭豈不知宇文承基何意,著急著急,再急也不必急于一時,李昭又不是不去。 手底下的兵馬都沒弄清楚,怎么能隨便去。 “當日李將軍領(lǐng)兵往高句麗去的時候也沒這么多事?”宇文承基提起了從前的事,引得李昭笑出聲道:“當日我領(lǐng)兵出征也沒有宇文將軍一道啊?!?/br> 說得那么直白,誰還不知道怎么回事? 宇文承基敢拍著胸脯說自己沒有加害李昭之心,也無坑李昭之意? 別說他說不出口,就算他說出口了,誰能相信,誰愿意相信? 李昭朝著宇文承基道:“要不然,兵馬盡交給宇文將軍,往后我只出謀劃策打仗 ,不管其他如何?” 雖然笑得客氣,卻叫宇文承基一顫,他可不是主帥,只是副將罷了,李昭要怎么管手下的兵馬,如何理這些事,都是李昭這個大將軍說了算的事,并不是宇文承基理當多管的。 宇文承基立刻與李昭作一揖,“是末將多嘴了?!?/br> 李昭笑笑地道:“既然宇文將軍明白了,那么就請宇文將軍入城歇歇,其他的事,等我理好再說。何時出征前往瓦崗,由我說了算。對吧?” 問的這一句對吧,引得宇文承基一頓,最終卻只能附和地道:“對?!?/br> “那就煩勞宇文將軍記住這一點,說話算數(shù)的人是我,你也算是要聽我話的人內(nèi),那么便不要再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我,我應該做什么?!崩钫颜f了那么多,其實這一句才是最重要的。 宇文承基的臉色極是難看,再難看又能如何,只能朝著李昭道:“諾?!?/br> 他倒是想不應的,但是不應也不行。 李淵在旁邊看著腦門更痛了,好在不用他出聲,李昭是該說完的說完了,爽快地放人走,而李世民與李昭對視一眼,李世民秒懂。 “阿姐為何如此落宇文承基的臉?”李玄霸因為落到了李昭的手里,因此隨于李昭的身側(cè),跟著李昭一道混,沒想看到李昭一番連削帶的打抽著宇文承基的臉,妥妥是結(jié)仇。 “我與宇文家的仇不差這一點,他們心里存的什么主意,陛下又為何讓他們來,我們都有數(shù),既然有數(shù),理當把事情鬧得更大,讓人知道我們是有仇,那么將來他們要是做出什么事來,也總方便人幫著我說話,證明宇文家的人不是好東西?!崩钫丫褪谴蛉顺槟樢彩浅榇虻霉饷髡蟮?。 將來也算是給了自己機會,要是能找回場子來自然最好,若是找不回來也無妨,只要讓人明白,她與宇文承基有仇就成。 李玄霸道:“陛下派了宇文承基到阿姐的手里本來就是盯著阿姐的,可是阿姐卻還是到宇文承基的臉,陛下不會不高興?” “你還可以換一個角度來想,陛下心能容物,許人來盯著我,我又沒趕人,只是提醒手下的副將,我才是陛下的大將軍,這支兵馬是我說了算,不想讓我說了算的人,不如讓他們自己來?!崩钫研πΦ攸c出楊廣的心思。 李玄霸頓了半響,最終只能道:“陛下想看到的是平衡?!?/br> “是也不僅僅是。”李昭分析著楊廣的心思,李玄霸道:“阿姐說?!?/br> “陛下想讓我平定叛亂之心不偽,可是他又覺得我這個人好用也不太好用,最好的辦法就是找一個懂他心思的人,一些我不想做的事,就讓別人來做就好?!崩钫烟崞?。 李玄霸更好奇了,“阿姐不會做的事,比如呢?” “比如殺人,誅殺造反之叛軍?!崩钫烟崞鸫?,李玄霸道:“阿姐不是已經(jīng)取得了長公主與陛下的同意,不會誅殺叛軍的嗎?為何?” “他們會答應我只是因為我有用,想用于我,只要我能平定叛亂就好,其他的事,多了去的人能為我做,何必非我不可。”李昭提點,李玄霸搖了搖頭,“陛下用臣,卻不信于臣,長此以往如何得了?!?/br> 感嘆一聲,也是無可奈何之意。 李昭道:“我們這位陛下啊,說聰明也聰明,頗懂人心,卻不知有些人的心啊,不會因為他的算計而輕易改變。” “像阿姐。”李玄霸笑著拍了一記李昭的馬屁,李昭的目光看向他道:“你說,我們這亂平不定陛下會怎么責罰我?” “戰(zhàn)場失利,不過是革職罷了,還能因此要取阿姐的性命?”李玄霸目光迎對李昭接話。 “沒錯,還能為了一場仗殺我不成?”李昭笑笑地說來,引得李玄霸笑出聲來,“看來阿姐已經(jīng)知道怎么應對陛下?!?/br> “然也?!边@倒是不假,李昭確實想清楚了打仗要怎么打,但這卻是下策,要是能有更好的辦法…… 而宇文承基氣得半死的離開了,李昭這個女郎,雖然年紀小卻心思深沉,人的歪心思她都想到了,必也是一個沉=深懂此道的人,他得防著點不能讓李昭算計了他。 可是,想到臨行前與父親商議的暗釘子,現(xiàn)在看來全都叫李昭連根拔起了。 接下來還想對付李昭更得小心點。宇文承基心下一沉,卻還是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也得想盡辦法地將李昭打落塵埃。 不過,宇文承基在與李世民偶遇時,宇文承基沖著李世民打了一個招呼,“李二公子?!?/br> 所謂的偶遇卻又不盡是偶遇,李世民聽到叫喚回過了頭,與宇文承基也見禮,“宇文將軍?!?/br> “看看李二公子這是要往哪兒去?”雖是客氣地詢問,卻又透著一股輕蔑。 李世民只當完全看不出來,只是答道:“四下轉(zhuǎn)轉(zhuǎn),世民與宇文將軍不同,只是一個閑人罷了,終日無所事事,只能四下轉(zhuǎn)轉(zhuǎn)?!?/br> 宇文承基本來叫住人本想找個人撒氣,乍然聽到李世民的話倒是提道:“李昭將軍奉詔前去平亂,怎么不說帶上李二公子?” 李世民故意做出了怒臉道:“此乃是家中之事,不便與宇文將軍多提?!?/br> 宇文承基就是意思意思的問問,看李世民的表現(xiàn)竟然還會有意外之喜? “若是李二公子不忙,不如我們坐下喝幾杯?”宇文承基招呼著人,巴不得這人能跟著他一道去。 李世民身旁的小廝適時地道:“二郎,家里都在為三娘子出行準備,國公爺和夫人都讓二郎忙完就回去。” “不過是出個征罷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從得了詔書到現(xiàn)在都過去多久了,天天提,天天念,李家需得為了一個李昭而不必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