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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傅先生,娘子怎么說也是朝廷的將軍,為陛下分憂實屬分內(nèi)之事,旁人知娘子所為只會贊娘子心存朝廷,心懷陛下,你莫要因此而責(zé)怪娘子?!?/br> “那些虛名有何異議?你就是蠢 ,養(yǎng)活三萬的將士本就不易,你再帶這幾萬老的老,殘又殘的人回去,只會拖累你自己?!备嫡闆_著李昭不悅地吼起來。 可把傅臻氣得不輕啊,言和本來提起來的心這下更是完全的放下了,不過是一個鼠目寸光的人,連李昭都比不上,這樣的人不足為懼,無事,無事。 站在言和的立場,李昭身邊的能人越多,或許這才是更讓言和cao心的,更讓她身后的襄國公主不安。 但是武藝高強卻無遠見的人,也就不足為據(jù)。 此時的傅臻算是在言和的心里定下了一個不通情理,又無遠見的印象,怕是想改都難了。 “那總不能看著他們送死吧。為將者是為保境安民,境安而民不復(fù)存,非為將之道也?!崩钫央m然被罵得挺慘,卻還是據(jù)理力爭,她不認為自己哪里有錯,她就是不管有多難,也絕對不會放棄眼前的幾萬百姓。 她才給了他們希望,讓他們以為自己未來會有著落,要是這個時候又告訴他們說,她只是隨口一說,并不是真心想救他們,更會引起眾怒。 “愚不可及。”傅臻氣得拂袖而去,真真是氣得不輕,李昭能怎么辦,趕緊的追上去,不忘吩咐其他的人道:“你們都幫忙弄糧食,我去想辦法讓傅先生消消氣。” 李昭算是得了機會光明正大的跑了,言和哪怕想要追上去,卻叫飛云拉住道:“沒事,傅先生就是一時生氣,我們還是幫忙將這些百姓安頓好。” 凡事總有一個輕重緩急,李昭想要安頓百姓,就像她跟人說的,也是為了朝廷,為了楊廣。 言和暗想那對師徒也不可能在這會兒又聊出什么來吧? 還真能聊出什么來。傅臻一走就是想帶李昭去見人,見的正是明望和宣珞他們。 他們是一直都在人群中,裝著殘的殘,病的病,也就沒有貴族想收下他們,他們本就等著李昭,這回總算是等到了,他們心頭的大石終于是落下了。 “將軍?!毖巯滤南驴諘纾荒靠梢粤巳?,保證沒有人可以躲在暗外聽到他們說話。 李昭看著他們男男女女的,倒是沒什么事,只是神情間的怎么看起來那么頹廢呢。 “不過是沒能守住一城罷了,不至于這般吧?”李昭倒是不以為然,守不住城而已,也是可以從中學(xué)習(xí)到。 “有負將軍所托?!崩钫旬?dāng)日將明城交到他們手里,是想讓他們守住明城的,卻沒想到他們卻親自葬送了那么好的城池,令十幾萬人無家可歸,只能奔回大隋,也令無數(shù)百姓流離失所。 李昭道:“要是按你們這么想,最該怪的人是我,若不是我半途而廢,許多事或許就不會發(fā)生。” “自然不敢責(zé)怪將軍?!背侵鞑贿m合喚了,還是喚著將軍來的順口,李昭也是揮揮手道:“過去的事就不必提了。你們一直裝殘裝廢的也是辛苦了,糧食都準(zhǔn)備得挺好?” 讓他們把人帶回來,先前他們千辛萬苦弄來的糧食萬萬不能丟,否則怎么養(yǎng)起那么多的人來。 一個個聽著都連忙地道:“帶上了?!?/br> “沒事,我都想好辦法了,今天晚上回赤城之前我們?nèi)ヒ惶烁呔潲悾狄徊Z食,讓我們的糧全都放在明面上?!笨偛荒馨鸭Z食藏著,養(yǎng)起這么多的人來,要是沒點家底,一般也養(yǎng)不起。 李昭是來之前就想好了怎么把糧食弄到明面上,“你們記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推著糧食跟上來。我身邊有不少的人盯著,好在夜里也看不清人,倒是好糊弄?!?/br> 事到如今也是不容易,李昭為了把人弄明面上,為了把糧食弄到明面上,也是費盡心思。 “諾。”還是聽李昭的,他們就不是能辦事的人,聽李昭的話,把一干事都能安排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 李昭與他們再叮囑了幾句,他們留下,與他們一起裝著老弱的人也算是他們收伏的忠心之人,往后跟著他們走倒也無妨。 “好了,走吧?!崩钫呀淮暌磺?,即讓他們散了,就剩下個傅臻,“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 “等著天下大亂,等到襄國長公主沒功夫管我們,就是我們當(dāng)家做主的好時候了?!崩钫呀釉?,有些事傅臻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不想承認。 “你要不在我臉上再打個耳光?”李昭想來想去,還是認為自家的傅臻先生還是應(yīng)該裝得再生氣一些,比如打上她一個耳光,讓她看起來慘一些。 “還是不打了吧,打在臉上失了威嚴?!备嫡殡m知李昭為何如此的提議,還是否定了,打在李昭的臉上不說什么,太難看了點,她也有些下不去手。 “就是這樣才好生份?!倍贾朗菫榱俗鰬蚪o人瞧的,一個耳光怎么了?沒什么大不了。 傅臻看著李昭的臉,“你父母都沒舍得加一指于你身,真一個耳光抽過去,我舍不得。” 當(dāng)先生的說著舍不得,那是真的舍不得,引得李昭笑了,“那你就想想辦法幫我弄出臉上有傷來,做樣子要是不讓人看出來,委實沒什么用?!?/br> “這個主意不錯?!辈荒艽蛉耍墒悄軌蛟旒?,傅臻先生還是可以造假的。 造假如何造成暫且不說,總之李昭回去的時候臉上紅紅的一片,看起來像是挨了打,而不管是她還是傅臻的臉色都不好,冷著一張臉的都像在生氣。 “娘子。”飛云第一時間上去喚了李昭,李昭道:“飯都做好了?” “差不多了,娘子的臉?”飛云算是明知故問,李昭一下子捂住道:“沒事,讓他們?nèi)ッΠ?,我去找蘇將軍商量今天晚上的事?!?/br> 想劫糧草,李昭就得尋上蘇烈商量商量。 飛云道:“我跟你一起去?!?/br> “不必了,照看好傅先生,莫再惹傅先生生氣?!崩钫讯趤?,言和道:“奴隨將軍同去。” 方才不好跟上,是叫飛云拉住幫忙做事,現(xiàn)在必須要跟著去,她要是跟著李昭不知道李昭都做了什么,如何與襄國長公主交代。 “走吧?!崩钫巡⒉辉谝猓@一回去做的事還得讓言和看得分明,否則李昭還得千般的解釋。 人啊,送到她的身邊盯著她的人,得看你要怎么用,用得好了完全可以利于自身,李昭就是如此。 李昭走著去尋蘇烈,蘇烈也讓人在安頓百姓,看到李昭走來,第一眼就注意她臉上的傷,立刻著急地問道:“誰打的?” 這著急模樣,李昭道:“無事。來尋蘇將軍是有要事,蘇將軍,要事要緊?!?/br> 李昭并不想多提私事,只是更想把國事,大事安排好。 蘇烈看著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