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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更寒了天下人的心,因言殺人,此后何人再敢進言,大唐自此難道只能聽順言,而不能聞逆耳?” 裴寂還想再說什么,可是李淵卻揮手道:“文靜的口舌之利,朕早年就領(lǐng)教,只要他一心為大唐,酒后失言,不過是對朕的不滿罷了,眼下他知道錯了,不必再提!” 可是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拉劉文靜下馬,為自己除去一個勁敵,裴寂不愿意就此放棄,往前走一步,再要開口的。 “裴卿,此事到此為止,朕說了你要聽?!崩顪Y明明白白地告訴裴寂,這件事不必再提,他做下決定也就不允許旁人再說三道四的! 李建成同樣看向裴寂,這位確實得李淵的心,可是吧,再得李淵的心,還能比江山天下更重! 在裴寂想盡辦法的坑劉文靜的時候,李昭讓人把裴寂這些日子著急的想聯(lián)合人置劉文靜于死地的作為全都送到李淵的面前,同時提醒李淵,臣子可以爭權(quán),帝王可以看臣子爭權(quán),卻不能成為臣子的刀,幫臣子殺敵。 以言論罪,打著謀反的罪名,沒錯,聽起來好像是謀反了,知道內(nèi)情的人會不會心寒。 因為畏懼人謀反就把人殺了,今日能殺劉文靜,改日就不能有旁的人? 人都會懂得以己奪人,要是寒了天下人的心,事情就不好收場了。 大唐要籠絡(luò)人心,因為需要安天下,想要籠絡(luò)的前提還得是不寒已得的人的那些心,若不然連舊心都守不住,怎么奪得新人們的心? 李淵雖然對劉文靜有不滿,因為劉文靜說話太難聽了,一個臣子連皇帝都敢罵,太目中無人了! 可是再難聽的話,要是能安江山,能定天下,讓他們李氏的江山得穩(wěn),李淵不至于連話都不讓人說。 故而,今天裴寂再想把事情往重里說,效果不顯啊,李淵看著裴寂的眼中透著審視,他似乎有些太寵裴寂了,失了公平之心,引起臣子相爭,并不是好事。 裴寂還是了解李淵的,李淵情緒的變化他很快敏銳的察覺到了,但卻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為什么會突然間,李淵的心偏向劉文靜了? 明明早些時候李淵對劉文靜也是極其不滿的,但是現(xiàn)在,哪里還有什么不滿。 目光看向李建成,身為右仆射,他也感覺到李建成的變化了,也就是幾天的時間罷了,李建成好像變了一個人? “傳朕的詔令,放左仆射出牢,官復(fù)原職,往后讓左仆射依然為大唐效力。”李淵與內(nèi)侍吩咐,內(nèi)侍應(yīng)著去辦。 而杜如晦出了刑部大牢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去把這幾天所做所見全都一一與李世民說來。 李世民一頓,“在我們以為阿姐只是想給左仆射一個教訓(xùn)的時候,沒想到阿姐還要點撥阿兄?!?/br> “正是,先前下官也以為公主只是想給左仆射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xùn),可是看到太子坐于大牢之內(nèi),任由左仆射出言譏諷卻不還口時,下官便知公主不僅僅是要讓左仆射明白禍從口出的道理,也讓太子明白,一個太子當(dāng)為何,不當(dāng)為何?!?/br> 杜如晦從發(fā)現(xiàn)這一點開始,心里就如同翻江倒海,天下聞名的李昭將軍,大唐的平陽公主,并非只是傳聞的那般能謀善斷,更是步步為營,還好這樣的人不是他們的敵人,否則非他們之幸。 李世民道:“這樣也好,大哥能想開,明白做太子的本份,對大唐是好事,于我們同樣是好事。” 總的來說都是好事,李建成若是能一改忌賢不能納諫的性子,不再只想著爭功,太子的位子他就能坐得穩(wěn)穩(wěn)的。 解決完劉文靜的事,李昭的嫁衣都做好了,尺寸是竇氏早就讓人量好李昭的身形吩咐人做的,否則等李昭回來再趕,哪里來得及。 而且還得要試穿,要是不合身還能改。 李昭一個從小就喜歡穿紅衣的人,她的婚服卻不是紅色,而是依著皇后的袆衣所制,詔令是李淵所下,雖然不合制,但想到李昭的本事,有意見的人都不怎么敢開口。 禮服以深青色織成為之,皇后的袆衣以首飾花十二樹,雖然李昭是公主,是嫡出的公主,不能越過皇后去,就取首飾花九樹,并兩博鬢,衣上繡著的是翚翟之形。 素紗中單,領(lǐng)口所見之處皆用朱色,蔽膝,隨下裳色,以緅為領(lǐng)和袖,用翟為章,三等。大帶,隨上衣色,朱里,紕其外,上以朱錦,下以綠錦,紐約用青組。以青衣,革帶,青襪、舄,舄加金飾。白玉雙佩,玄組雙大綬。 竇氏看到李昭穿上嫁衣,倒是甚是滿意,“不錯!” 說著不錯呢,李昭道:“比起阿娘當(dāng)年來如何?” “自然是青出于藍(lán)而勝于藍(lán)?!碑?dāng)父母的都希望孩子比他們都要出色。 “這是按阿娘的品階給我做的衣裳,沒人說越制了?”李昭可不是一無所知的人,李淵登基后可是下過詔令,什么樣的身份穿什么樣的衣裳都是規(guī)定得一清二楚的。 竇氏不以為然地道:“說又如何,你是嫡公主,還是有功于朝的公主,再說了,也沒全按我的品階來做,首飾花我是十二樹,你是九樹,這就是區(qū)別了。” “難為阿爹力排眾議也要這么給我cao辦?!崩钫迅袊@,竇氏卻道:“給你再多都不算多,只是一套婚服罷了?!?/br> 李昭動了動道:“真沉啊,要是那天讓我穿上一天,我不得累死。啊,到時候是不是阿兄背我出門?” 想到他們家的庶姐妹出嫁的時候幾乎都是李建成背人,李昭倒是好奇是不是也是李建成背她? “他是當(dāng)你兄長的,不是他背得讓誰背?”竇氏理著李昭身上的嫁衣,看看有沒有哪里還得要改的。 旁邊的女官趕緊過去聽著竇氏吩咐,李昭感嘆地道:“這么費心力的衣裳,就穿那么一回。太浪費?!?/br> 看得出來做好這套衣裳多不容易,可惜李昭只能穿一回,“可惜可惜?!?/br> “你還想穿幾回???你娘我也就是加皇后冕冠的時候穿過一回,眼下全都放著?!备]氏與李昭小聲地說起,“這是規(guī)矩,再是可惜也沒用?!?/br> 就是安撫著李昭唄,李昭點著頭道:“阿娘放心,我又不是不懂這個道理。” 第115章 流言四起 “趁著這次給你做嫁衣,連你的鞠衣, 細(xì)釵襢衣全都做好了, 什么時候要穿什么衣裳, 總不用我再教你了吧?”竇氏是個好母親,該準(zhǔn)備的都給李昭準(zhǔn)備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蒙欲anshug.“阿娘辛苦了!”李昭說著抱上竇氏,又想撒一波嬌, 可是身上的衣裳太大了,想撒嬌太難了。 李昭只好放棄, “等我把衣裳換下了, 我再跟阿娘撒嬌?!?/br> 現(xiàn)在不行,李昭還打算放著明天繼續(xù), 她可是一個想做就一定會把事情做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