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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吧,楚九淵,我問你,今日午時你在哪里?在做何事?”楚九淵站出一步,無懼道:“我在上青峰崖邊練劍?!?/br>項逐天挑眉看他:“可有人能作證?”他沉默半晌,又搖頭道:“我當時心有不安,一人在崖邊靜心練劍。”“不安?如今你空口無憑,確實很是不安……”項逐天嘴角輕而快地勾了一下。寄無憂猜他此時定是得意地快要仰天大笑,氣的想要抄袖子干架。他身子一傾,便被一只手迅速果斷地擋住了前進的想法。“師父,我一時被關不要緊,待到事情水落石出,你再接我出來便好?!?/br>說罷,寄無憂忽然被他抱緊了懷里,還未反應過來,低聲暗語的唇便覆到了他的耳尖邊上。“我會想辦法出來,如果三日內你等不到我,你……就去問天樓找秦珅吧,他一定會幫你。”他的胸口沒來由的一疼。不知為何,寄無憂覺得他說出此話時,似乎很是痛苦,仿佛已經受了悔過樓的罪責。一雙手扯開了他們的擁抱,一聲號令打斷了夜色的沉默。“來人,把上青峰弟子楚九淵拿下!關入悔過樓,禁足禁言禁食禁酒,不許他出樓半步!”第一百零七章(捉蟲)兩側樹林瞬間冒出一陣響動,兩個青年一黑一白,飛身躍出。他們一左一右甩出兩根縛仙繩,牢牢制住了楚九淵兩臂的動作,將他當場押下。那是負責管理悔過樓的兩名弟子,各自穿黑白衣袍,意為善惡分明,黑白兩立,專門押送門派中犯下大錯的弟子。很久以前,寄無憂闖禍時也好幾次被關去悔過樓,那里真的如傳聞中一樣,是個被鎖鏈覆滿,又悶又無聊,十足折磨人精神的地方。“慢著?!奔臒o憂出聲阻止,還是不甘心就此退步。“別管他,先帶人走?!?/br>他這個掌門尚不得這些弟子承認,項逐天一聲令下,悔過樓的弟子們猶豫對看了一眼,便繼續(xù)動作,將人押走。阿月和他分開的時間極少,寄無憂心里當真極不是滋味:“他沒有不在場的證明,你就有了?項師兄,你午時又在做些什么?”阿月當初可是門派里無人不羨的天才劍修,如今就這么被人胡亂審問,當犯人押走,算什么道理?項逐天微笑不亂:“午時我在靜心堂打坐,的確無人能作證,看來師弟這是在懷疑我?”寄無憂愈發(fā)看他不爽:“既然你和他都無人作證,憑什么阿月就得被關?”項逐天搖搖頭,忽然換上一副頗為無奈而委屈的神情,揉著緊鎖的眉眼感嘆。“師弟,我當然知道你徒弟并不是犯人,只是我雖然壓下了此事,門派中仍有些小弟子知道了風聲,一傳十,十傳百,這件事總要傳出去的。我們暫且抓楚九淵回去,只不過是為了給那些知曉此事的弟子一個交代罷了?!?/br>白長卿見他依舊不服,插聲道:“師弟,逐天他說的確實有道理,門派為大,個人為小,只能讓你徒弟暫時委屈一下了。不過,既然是為了一時安撫人心,何必要搞那些禁言禁食的把戲?我回頭跟他們說說,讓他們把這些規(guī)矩都撤了,不會多對你徒弟不利。”項逐天在一旁提醒說:“小白,那你得快去趕上他們了,悔過樓關人時,各自施的禁制都不同,如果他們提前布好禁制,日后怕是很難輕易改動?!?/br>白長卿點點頭:“那我先去了,你們一定記得叫人過來,早些安葬了這些孩子?!?/br>仙者白袍一甩,踩風上劍,瞬息間,人影便消失在夜空之中。其他幾個小弟子不知何時也退了下去,狹窄陰暗的山路間,只有他們二人沉默對視,耳邊死寂一片,連一聲蟲鳴都聽不見。寄無憂藏于寬袖中的手已經捏住了一張靈符。一直擔任主要戰(zhàn)力的阿月不在,如果他們真的要打起來,倚靠他如今的修為……他不會是項逐天的對手。更何況項逐天暗中修魔多年,體內流著一條魔脈,作為魔修的修為更加深不可測。寄無憂退了一步,打算抽身:“師兄,這尸堆實在看得人心里難受,我便先行一步告退了?!?/br>項逐天笑意漸深:“的確,這會兒更深露重,師弟定是袖中空蕩,心中冰涼吧?!?/br>“什么?”他匆忙摸進袖口,果真空無一物,一滴冷汗瞬間就滑了下來。……千里令不見了!項逐天努努嘴,舉起一物:“師弟掉的,莫非是這東西?”被他捏在手中的銅黃令牌,分明就是那時他離開四海宴,秦珅所交予他的千里令。被誰偷走都問題不大,除了被項逐天偷走!但是見到項逐天端詳令牌的模樣,寄無憂轉念一想,又發(fā)覺事情并沒有那么嚴重。這令牌只要撒上一滴血,就能夠千里傳令,呼喚秦珅。寄無憂嘆了聲氣,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師兄,那是他人的贈物,純粹圖個紀念,對你無用對我有用,于此事更無關系,還是還給我吧。”他伸出手,緩步走向項逐天,示意他交還令牌。藏在寬袖下的另一只手尋到一張符紙,沿著薄邊輕輕一滑,拇指面上便立刻見了紅。項逐天生性多疑,一點不信他:“這到底是什么法寶?師弟這樣不想讓我知道,我想,會不會就是此案的罪證呢?”寄無憂眉梢挑起:“哦?看來師兄確實對此物很是好奇,就連自己丟了東西也不知道?!?/br>“丟?”項逐天神色一緊,立刻去摸自己腰上的小囊袋。像他這樣謹慎多疑的人,面對敵手時,通常只會信一種消息——對自己不利的消息。項逐天的視線移開才一秒,寄無憂便找準機會,瞬間出手,一滴豆大的血珠飛濺而出,灑在了千里令的平面之上。千里令上,一陣金白的亮光瞬間浮現(xiàn)。成功了!寄無憂眼中一亮,快步而退想要脫身。“你做什么了!”項逐天發(fā)覺被騙,滿臉猙獰,一只許久未修剪過的長甲五指瞬間便掐了過去。…………另一頭。四海宴外,不遠處。一隊馬車停在了等候已久的紫云天與秦珅面前,被一些還未返回門派的弟子看見,不由引得一片疑問。紫云天樂呵呵地跳上馬車,一把摟住座位上的青年:“晚塵!你真好,知道我懶得御劍,還為我叫了馬車來?!?/br>明明來了三輛馬車,紫云天偏偏就不上自己那輛,要與薛晚塵膩歪在一輛上。“晚塵晚塵,你聽我說,四海宴上我還遇到一人,聽說是東海那邊的修士,竟然有條小龍做靈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