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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梓楠抬起手摸了摸桔果的頭,桔果好像認(rèn)出了他,喉嚨里發(fā)出溫吞的呼嚕聲。“很可愛吧?”任洲把貓咪送進(jìn)他懷里,“我很用心地養(yǎng)它?!?/br>這個很用心包括精心挑選合適的貓糧、努力克服潔癖去收拾貓砂盆、給桔果洗澡······“看出來了?!鳖欒鏖粋€大個子,有點僵硬地抱著只小貓,看起來有幾分好笑。任洲又匆匆地跑開,不一會兒,拿著一小盆仙人掌回來。幾番來回,他額角已經(jīng)覆上一層薄薄的汗珠,卻依然將那盆仙人掌舉起來。“這個阿楠還記得嗎?”顧梓楠蹙起眉,過了一會,忽然瞠目,他不可思議般微微搖頭:“不可能······”“就是它!”任洲急迫地打斷,“就是初二那年你推下去的那盆仙人掌!”和課本一起被推下二樓的仙人掌,此刻卻以一個生機(jī)勃勃的堅韌姿態(tài)再次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任洲全身都在微微顫抖:“你扔掉的一切我都有妥帖照料。現(xiàn)在你可不可以,看看被你無數(shù)次拋棄的我呢?”“我也會痛啊,仙人掌摔碎了也會痛,桔果失去了mama也會痛······”桔果聽到自己的名字,在顧梓楠懷里挪動了一下,喵嗚喵嗚地叫著朝任洲伸爪子。”可不可以心疼心疼我呢?”任洲啜泣著垂下頭去,緊緊地抓住仙人掌的小盆底部。回應(yīng)他的是寂靜,只有風(fēng)柔柔地拂過,樹葉沙沙作響。半晌,顧梓楠低低地嘆氣,在任洲頭上呼嚕了一把。他無奈道:“到底喜歡我什么呢?我買不起你住的大房子,也不可能開著幾十萬的豪車帶你四處去,更沒辦法給你提供穩(wěn)定又優(yōu)質(zhì)的生活。任洲,我哪有你想的那么好?”任洲淚眼朦朧地瞅著他:“我不需要那些。”只要你在身邊就足夠了。顧梓楠淡淡一笑,捏了捏他的后頸:“可是我不允許,任洲。我不允許這樣的自己站在你身旁?!?/br>他把桔果放回任洲的懷里,擦身而過時低聲說:“抱歉。還有謝謝?!?/br>天氣晴好,白云悠然,任洲把臉埋在桔果么毛茸茸的柔軟肚皮里無聲流淚。‘深淺’終于迎回了他失蹤已久的大老板。顧梓楠踏入店門時,正巧看見鄭楊攬著賈御在二樓站著,兩個人不知道說什么,鄭楊伸手在賈御腰間掐了一下,賈御氣得一拳打在他胸口,卻只贏回一個淡笑。最令他震驚的是,賈御身上那些萬年不變的薄襯衫、綢衣竟然變成了一件高領(lǐng)毛衣。黑色的,直抵到他下巴,嚴(yán)絲合縫,有nongnong的禁欲氣息。鄭楊先看到了他,眼神不自覺地一凜,攬在賈御背上的手臂收緊,是屬于雄性的獨占欲。賈御隨著轉(zhuǎn)過身來,沖顧梓楠招了招手。顧梓楠收到他的短信就急忙趕過來了。他走上樓梯的時候聽到鄭楊說:“······不準(zhǔn)對他笑?!?/br>賈御煩了,推他一把:“滾!”鄭楊也不在乎顧梓楠在一邊看,掐著賈御臉頰就親了個夠。賈御又踹又打,死活沒把這個不要臉的肌rou男弄開。從早上穿衣服開始就強(qiáng)制他,到了公眾場合還發(fā)瘋!親夠了,鄭楊得意地挑挑眉,從另一側(cè)下了樓。賈御蒼白的臉上泛起層層紅暈,有些窘迫地擦了擦嘴唇,把顧梓楠帶進(jìn)辦公室。兩人坐下來,賈御穩(wěn)定了情緒,雙手合十撐在下頷,開口第一句話就把顧梓楠驚得頭皮發(fā)炸。“小楠······我喜歡過你?!?/br>作者有話說:更新就有被鎖文的危險!恐慌···關(guān)注WB不迷路!野仔38顧梓楠瞪著他,手攥成拳,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你什么意思?”賈御垂下眼皮,纖眉微微蹙起:“或許是斯德哥爾摩,或許被顧禹城壓制了太久······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逐漸習(xí)慣從你身上找他的影子,細(xì)小的眼神、動作······你知道嗎,你調(diào)第一杯酒的時候,我簡直欣喜若狂?!?/br>“因為顧禹城第一次教我調(diào)酒,就是那款Negroni——甜得泛苦?!?/br>顧梓楠看著他,那眼神就像看一個瘋子。“我最近感到好像終于從一個夢里醒過來了。從顧禹城死之后,我就在他織就的夢幻里飲鳩止渴?!?/br>“可是你應(yīng)該恨他!”顧梓楠忍不住提高聲音。賈御猛地抬起眼睛看著他:“愛和恨沒有那么純粹。他的確不把我當(dāng)人看,可我總在想,那天四處都發(fā)布了寒潮預(yù)警,他卻因為我一個電話義無反顧地開車趕往南水別墅······或許他心里也曾經(jīng)有過我的一點位置?!?/br>顧梓楠搖了搖頭,他看著著賈御,心里沉淀著nongnong的悲憫。顧禹城純粹只為了拿下一個大單子而不惜喪命,于他而言,那個電話是誰打的都無所謂。“罷了,都過去了?!辟Z御不想再糾結(jié)下去,深吸一口氣,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文件袋,“我一共要給你三樣?xùn)|西。”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捻著白線環(huán)繞,先從里面拿出了一個紐扣樣的物體。“這個我之前就想給你,恰好那時候你在和任洲發(fā)短信······”賈御有點尷尬地一笑,才覺得吃小孩子的醋實在是不可理喻。那是一枚小小的紐扣攝像機(jī)。顧梓楠捏著它只覺得眼熟,過了幾秒恍然大悟:這不就是他校服口袋上的紐扣嗎!他不敢置信地抬頭:“你每天都在我校服上放這玩意兒?”怪不得賈御好幾次讓他把換下來的衣服都放更衣室,他還以為是怕有人看到了舉報?,F(xiàn)在想來,不過就是為了能夠每天替換新的攝像頭吧。賈御眼神有點躲閃,手指捏著眉心:“我那時候不是怕你出事嗎?!?/br>顧梓楠才不信他這鬼話,當(dāng)下懶得計較,冷哼一聲:“里面是什么?”賈御矜貴地翹起腿:“我想交給你來處理。是任婕的賄賂錄像。”“選擇全權(quán)交給你,我沒有備份?!?/br>顧梓楠怔愣地捏著那枚小紐扣,忽然感到它有千斤重。任婕是執(zhí)法人員,年級里大家風(fēng)言風(fēng)語再怎么傳也是空口無憑,任洲最后的競賽結(jié)果也足夠令那些人閉嘴??墒侨绻贸鲞@樣的證據(jù),相信任婕的整個現(xiàn)有世界必然一夕之間崩塌。鼎鼎有名的正義法官鋃鐺入獄······顧梓楠抿唇想著,任洲會怎么樣呢?賈御也在打量著他的神情,半晌微微一笑,繼續(xù)從文件夾里拿出東西:“這是飛美國的機(jī)票和VISA卡。”顧梓楠接過來,低聲道謝。起飛日期是七月末,就在高考成績出來后沒一天。“最后一樣?xùn)|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