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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依舊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在學(xué)室里,許扶斯頓了頓,目光落到他欽定的“班長”身上,“今天你們的表現(xiàn)都很不錯,尤其是子辛,以后繼續(xù)努力?!?/br>原本冷淡的少年聽到他的肯定,露出了微微的笑意來,繼而垂眸,手指摩挲著書頁的頁面,等待許扶斯開始授課。許扶斯開始講課。他來的這所青山書院將近三年,系統(tǒng)給他安排得很好,沒有任何人懷疑他的身份。在別人眼中,他是個繼承已死父母家產(chǎn)的舉人,來到這南江城開了一個書院,因為一張甚佳的皮相,以及不錯的學(xué)識,新穎的教學(xué)方式,收了不少的學(xué)生。而葉子辛是許扶斯收的第七個學(xué)生,說來葉子辛也是個慘人,一出生就被人偷龍換鳳,好好的一個葉家嫡子,淪落成鄉(xiāng)野平民,好不容易真相揭開,葉家雖然把他接了回去,但沒給他相應(yīng)的待遇。因為在葉家人眼中,十六年的時間里,他和葉聞之間的差距太大,近乎養(yǎng)廢。但實際上,葉子辛天資聰穎,有著近乎過目不忘的可怕技能,無論學(xué)什么都很快速。許扶斯根據(jù)他的特性,將他分類到逆襲成長型龍傲天。而謝陵是天之驕子型龍傲天。無聊的時候,許扶斯喜歡將學(xué)生做一個歸納,以方便自己因材施教,實行不同的教育方式。比如門外站著那一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類。好在這個時代教師的地位非常之高,學(xué)生敬畏夫子,也不會有誰想著去告教育局,當然,也沒有教育局給他們告。太陽很快出來了,外面軍姿站立著的學(xué)生們可憐巴巴的看著許扶斯,還不敢動,許扶斯講一會兒課,看一眼他們,講一會兒課,看一眼他們。有人想裝暈,許扶斯慢條斯理道:“有人暈過去的話,我會讓他休息并叫大夫過來看望,但是其它人要把他的時間站完,不能平攤?!?/br>“?。?!”這下再也沒有人敢打什么主意了,一個二個死心站軍姿。順便心里腹誹著:讀書人,罰我們寫字多好,罰站有什么用,還有罰做什么俯臥撐,深蹲,夫子真是一個魔鬼。許扶斯其實也沒怎么魔鬼,他估摸著站了二十分鐘,便陸陸續(xù)續(xù)問了他們問題,答對的都給放進來坐好了,直到最后只剩下李笑一個人。李笑:“……”看著同窗們幸災(zāi)樂禍的眼神,李笑心里恨。分明是我提醒的你們夫子來了,結(jié)果你們都在忘恩負義!畜牲!許扶斯又讓他站了兩柱香的時間,方才把他放了進來。進了學(xué)室的李笑軟著雙腿趴在桌子上,感覺腿已經(jīng)不是自己的了。許扶斯讓他們放松一會兒,學(xué)生們安安靜靜的揉腿,揉完腿開始把之前許扶斯說的內(nèi)容給記下來,許扶斯挨個檢查了,“看來還是聽得認真的?!?/br>學(xué)生:聽得不認真你又要讓我們做那什么要人命的俯臥撐qaq檢查完后許扶斯繼續(xù)講課,中途放他們午休,順便把葉子辛叫到了自己的書房。許扶斯有著非常嚴重的潔癖,所以他的書房十分之干凈,包括花花草草也是,沒有絲毫的雜亂,擺放的極為有品位。許扶斯讓葉子辛坐,順便讓人去端了午膳過來,午膳送了過來,許扶斯讓葉子辛和他一起用膳,葉子辛猶豫了一會兒,和許扶斯一起吃了。吃完飯之后,許扶斯詢問葉子辛最近的近況。葉子辛抿了抿唇,低下眼睫,淡淡道:“學(xué)習(xí)上還好,夫子交給我的書,已經(jīng)看完了?!?/br>他從自己的書袋里摸出一沓紙來,遞給許扶斯,“這是夫子讓我寫的策論?!?/br>許扶斯接過,細細看了遍,然后點了點頭,“不錯,就是過于保守了,你的思想其實還可以再跳躍一點,比如這里……”他將葉子辛存在的問題細細給葉子辛說了,葉子辛聽得很認真,連連點頭。解析完后許扶斯將這篇策論收了起來,“明年入春就要會試了,子辛,你不要讓我失望?!?/br>葉子辛點了點頭,“子辛不會辜負夫子的?!?/br>許扶斯笑了笑,他倒了兩杯茶,其中一杯被他推到葉子辛的面前。他淺淺笑了下,“我相信你。”許扶斯抿了一口茶,舒適的瞇著雙眼,他很喜歡喝茶,不過他更愛喝酒,只是做老師的,不太適合喝酒,他便一直忍著沒碰,靠著茶解下渴。“我還指望著你拿個狀元,給我的青山書院打個廣告?!?/br>“廣告?”葉子辛略微疑惑。他總是聽不太懂夫子口中有些詞,從來沒有接觸過。許扶斯輕笑道:“就是別人問你在哪個書院求學(xué),你說在南江的青山書院?!?/br>葉子辛苦笑,“夫子抬舉我了,狀元的位置我怎么敢覬覦?!?/br>許扶斯放下茶杯,若有所思道:“你若是拿不下狀元的話,別人也拿不下了?!?/br>因為他自信,沒有哪個先生能比得過他。更何況,他在謝陵身邊待了那么久,不是待著玩的。他了解謝陵,知道謝陵喜歡什么樣的臣子。許扶斯想將葉子辛培養(yǎng)好,送到謝陵身邊,為謝陵獻力。又說了一會兒的話,許扶斯也困了,他起身,對葉子辛道:“午休的話,暫且就睡我書房的臥榻上吧?!?/br>“學(xué)生不用,學(xué)生回宿舍就好。”葉子辛拒絕了。他怎么能睡在夫子的床上,那是對夫子的大不敬。許扶斯說:“此時李笑他們想必睡得正熟,你現(xiàn)在回去宿舍,只會擾醒了他們,都是睡覺,宿舍睡得,我的臥榻怎么睡不得了?”“那夫子——”葉子辛不好拒絕,抬頭看他。許扶斯像是知道他想問什么:“我回臥房睡就好?!?/br>說完許扶斯就離開了,葉子辛站在原地待了一會兒,最后低垂下頭,喉嚨動了動,他猶豫了一會兒后,朝許扶斯書房的臥榻上走去,小心翼翼脫了鞋子,上了床,拉上被子,鬼使神差的,他聞了聞被子。上面好像有夫子身上的香氣……作者有話要說: 哼哼,我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