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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明天?!?/br>時間回溯,謝陵十一歲。“一個老鼠洞里有五只老鼠,貓進(jìn)洞吃了一只老鼠,洞里還剩下幾只老鼠?”“老鼠都被嚇跑啦,一只都沒有?!?/br>“殿下可真厲害?!?/br>“那是當(dāng)然啦?!?/br>小殿下驕傲的揚著腦袋,“因為教殿下的燈燈是最厲害的,所以殿下也厲害?!?/br>……接下來的,許扶斯已經(jīng)聽不清晰了。他沒想到他會栽在這上面。也就是這電光火石間,他發(fā)現(xiàn)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不該從事老師這個職業(yè),因為一個人的教學(xué)風(fēng)格,是難以扭轉(zhuǎn)的,而老師的教學(xué)風(fēng)格,往往會影響其學(xué)生。青山書院里,所有的教案,都是他自己做的,學(xué)生們聽的是他的課,做的是他親自出的卷子。他們早已深受他這個夫子的影響,行文之間,有著他的影子,且難以擺脫。許扶斯:“……”誰會想到人拿高考題來找人啊!不,誰會想到人拿研考題來找人啊!艸!李笑還在繼續(xù)說,葉子辛注意到了他的不對勁,“夫子?”許扶斯回過神來,放下筷子,他的臉上什么也沒有表露出來,他甚至還笑著,“等明天,就會出你們最后的名次了?!?/br>許扶斯陪著學(xué)生吃了晚飯,等到吃完學(xué)生們離開休息時,他叫住了李笑。李笑跟著許扶斯去了許扶斯的臥房,葉子辛站在原地,他一直在等著夫子喚他,詢問他想要詢問的事,可是今日,夫子掠過了他,選擇了李笑。也許昨晚……夫子其實是醒著的。他的腦海里飛快閃過這個念頭。不過就算夫子醒著,也已經(jīng)晚了。他想起從宮門出來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穿官服的男人,吏部侍郎——葉朝天。沒有人知道,他和對方討論了什么。但他知道,他很快就能得到他想要的。臥房里,許扶斯摘下了發(fā)間的木簪,“你見了陛下,陛下身體如何?”殿試之內(nèi),唯有一甲在面試的時候,才有資格親見圣顏,二甲三甲,就算面試,也是隔著層層珠簾,幾乎看不清。“看起來,陛下的身體不太好?!崩钚φf,他也只是在面試的時候,偷偷看了幾眼,震驚于對方容貌的瑰麗。“臉色蒼白,沒有氣血,問我們的時候,喝了兩次藥,那藥,看起來好苦的樣子?!?/br>李笑是個怕苦的人。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我瘋了?。?!今天補星期一的課,好不容易結(jié)束了,社團(tuán)聚餐,學(xué)生會聚餐,我連存稿都沒寫!!嚎啕大哭!??!你們先睡,我熬夜趕!等你們醒來!!就有v章看了!大概四千左右的樣子。剩下的六千,下午一章,晚上一章。對不起諸位了嗚嗚嗚。...,,第29章第29章謝陵也是個怕苦的小殿下。小殿下有次落水,喝了很久的藥,每次都要許扶斯千方百計的去哄,才肯心不甘情不愿的喝下,喝下后就埋在許扶斯懷里,怎么都不肯放手。軟綿綿的說他最討厭喝藥了。記憶混雜,一時之間,許扶斯真的無法判斷,到底是真是假了。但是真是假他也不想管了,總歸是要不了命的,況且謝陵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許扶斯倒沒想過要逃。他就兩張臉皮,真的臉皮給了假名,假的臉皮給了真名,他沒被謝陵找到,全靠著系統(tǒng)塑造的讓人無法懷疑的身份,以及這張臉。逃能逃到哪兒去?兩個馬甲都被扒出來了,除非他能找個沒有人的地方隱世,但出城去找那樣的地方也要通關(guān)文牒,更別說,他就不可能忍受那樣的生活。鬧市取靜是風(fēng)雅。深山取靜,許扶斯覺得自己不太行。他讓李笑回去了,自己在臥房里坐了很久,深夜的時候,他察覺到府邸多出了很多窺視的目光。他們隱藏在黑暗的角落里,注視著他的房間,包圍了他的四周。許扶斯摸出信,想寫什么,但最后,他放了回去,吹熄了燈,上床睡覺了。第二日,殿試宣布了結(jié)果。葉子辛狀元,牧子非榜眼,李笑探花,二三甲偶有調(diào)動名次的,卻并不多。鴻臚寺的官員帶著他們走了一遍章程,期間滿意的點頭,這滿意,大都是沖著青山學(xué)院的學(xué)生去的。誰不喜歡氣質(zhì)佳風(fēng)骨好的年輕人呢?多養(yǎng)眼啊,看著一片走過來,規(guī)規(guī)矩矩的,沒有任何錯漏,坦然又從容,對比起其它小心翼翼拘束無比生怕自己出了錯的考生,讓人印象好了不少。二三甲留在殿外,一甲入殿面見圣上,進(jìn)行拜禮,直到拜禮結(jié)束,才離開皇宮。踏出南宮門,眾人卻見一匹烈馬疾馳而來,從他們身邊掠了過去,直接入了宮門。馬上的人一身顏色深沉的黑衣,全身透著凜然的森冷之氣。“那是誰?”李笑不由得好奇起來。榜眼牧子非說:“那是陛下的貼身侍衛(wèi),傅一?!?/br>自古以來,科舉有個習(xí)俗,狀元,榜眼,探花是要打馬游街的,而今榜已掛上,葉子辛他們也要騎著馬,游一遍街道了。等到游街結(jié)束,受夠了京城人民群眾的歡迎,這才各回各家。“我說李笑,你和子辛兄怎么了?這幾日都沒見你們說過什么話?!?/br>同窗們?nèi)滩蛔柫恕?/br>自會試結(jié)束后,他們就發(fā)現(xiàn),李笑和葉子辛的關(guān)系好像忽然之間就淡了起來,只是當(dāng)時還有殿試什么的,不好多問,現(xiàn)今一切塵埃落定,便能問出口了。李笑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沒什么。”就只是看見了自己最好的朋友親了最敬愛的夫子而已。他一副不想說的表情,同窗們便也就沒有多問了,只是恭賀著倆人。不過眨眼,李笑就恢復(fù)成那個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