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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福德說:“陛下你聞聞,可好聞了,這粥里面的rou,嫩得很,一嚼就碎?!?/br>他說著,勺子又往前遞了幾分,遞到謝陵的嘴邊,白粥沾上謝陵沒有血色的嘴唇,謝陵就是將嘴閉得緊緊的,怎么也不肯張開。許扶斯伸出空的那只手,“勺子給我吧?!?/br>趙福德立刻將勺子給了他。許扶斯將那勺粥倒掉,重新舀了一勺,吹了下后遞到謝陵嘴邊,謝陵將嘴巴閉得更緊,眼睛里有些恐慌。“殿下放心,這個夢會很長……”許扶斯溫和道:“我不會消失的,吃點東西吧?!?/br>時間過了一會兒,謝陵才張開嘴巴,將許扶斯喂的粥給吞了下去。一勺又一勺,等到一碗喂完,許扶斯這才讓趙福德將空的碗送下去,“等一個時辰后,再送一碗過來?!?/br>趙福德離開后,他取了帕子,擦了擦謝陵的嘴角,將謝陵攔腰抱了起來,詢問道:“殿下要不再睡一會兒?剛才沒有睡多久?!彼麤]有提堆積的政事的問題,因為謝陵目前的狀況并不適合繼續(xù)弄這些,太虛弱了,仿佛風一吹就倒,很難和那一晚上索求無度的人聯(lián)想起來。謝陵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好像還以為這是夢境,擔心自己說話無意驚碎了這場上天賜予的美夢,便將嘴巴閉得死緊,一句話都不說。外面的天光越來越亮,看著射到窗角的光,已經(jīng)是正午時分了。系統(tǒng)說給他五天的時間。許扶斯斂著眉,平時是翻書摸弄琴棋的手很漂亮,此時正輕輕揉著謝陵眼角那一圈的淤黑,他知道謝陵沒有睡過去,還在醒著。“殿下松開手,我去開個窗,好不好?”說完之后,許扶斯很有耐心的等著,繼續(xù)揉著他的黑眼圈,終于,謝陵輕輕的松手了。許扶斯這才起身,去開了窗。明亮的光線一下照射進來,驅(qū)散了陰暗與沉悶,新鮮的空氣急不可耐地涌入,許扶斯深呼吸一口氣,這才轉(zhuǎn)身走了回去。謝陵已經(jīng)縮進床的最里面去了,等到許扶斯拉開床幔,他才又緩緩爬了過來,跪坐在許扶斯的身邊。好乖。許扶斯想。有多久沒有見過這樣乖的謝陵了,乖得恨不能讓人將這個世界上所有最為美好的東西,都送到他的面前。之前他所見的那個謝陵,瘋狂而又扭曲,就像是快要溺水的人,死死抓住唯一能抓住的浮木,怎么也不肯放手,讓人覺得害怕,又覺得可憐。他的胸膛起伏了一下。片刻后,許扶斯伸出手,碰了碰謝陵的臉頰,謝陵仰頭看他,他便彎下腰,捧著謝陵的臉頰。“阿陵,我很抱歉?!彼f,“我真的……很抱歉?!?/br>我很抱歉,讓你成為那樣的人。我很抱歉,改變了你原來的命運。我很抱歉,我還要……繼續(xù)……傷害和利用你。我真的很抱歉。可能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比我這樣更糟糕的人了。第43章第43章堆積的事務久不處理,關(guān)押的牧蕭和邢清裴久不釋放,朝中人心動蕩,又一次齊齊跪在會水宮外,求著謝陵出去。趙福德說破了嘴皮,謝陵只坐在許扶斯懷中,專心致志的捧著魚缸認真看里面的魚。這幾日的絕食行為,讓他的身形纖瘦了不少,平日里合身的衣物此時穿在身上,過于寬大了幾分,看起來就像十五六歲的幼度少年偷穿了大人的一身。趙福德說的話他不想聽,便自動屏蔽在了外面,眼睛只盯著魚缸里的金魚。金魚是許扶斯撈出來給他養(yǎng)著的,兩條,里面還放了小石子,他看了一會兒,擔心金魚餓了,伸手從桌上拿了魚料,灑了一點進去。兩條魚甩著尾巴叭叭的游上來吃干凈了,隨即晃著尾巴繼續(xù)游動。趙福德說得不想再說了,委委屈屈的看向許扶斯,“蘇公子,還是您對陛下說吧,奴才說的陛下不聽?!?/br>許扶斯看向謝陵,謝陵將魚缸放在膝蓋上,捂住耳朵搖了搖頭表示了自己不想聽。“殿下,要不還是將牧相和邢大人給放出來?”許扶斯將他膝蓋上的魚缸放在桌上,放輕嗓音,“不然牧家那里總來人,朝臣們也惶惶不安……”“殿下不想處理這些事,總是要有人處理的,不是嗎?牧相和邢大人,是最合適的人選不過了,將他們關(guān)著,實在是一種損失……”他的語氣溫和,逐字逐句的給謝陵分析利弊,謝陵最后抱住他,嗓音軟道:“燈燈做決定就好了,殿下不想管這個?!?/br>許扶斯看向趙福德,順著趙福德的心思道:“那就先將牧相和邢大人放出來,順便將他們請至偏殿,我想與兩位大人見一面?!?/br>趙福德面露喜色,立刻應聲去了。謝陵又抱了魚缸,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在生悶氣。許扶斯戳了戳他的臉頰,那鼓起的腮幫子,一下就癟了下去,像氣球一樣。“我不想……看見他們。”謝陵悶悶地說。“我討厭看見他們?!?/br>許扶斯道:“見他們的是我,又不是殿下?!?/br>謝陵抱著魚缸從他身上跳了下去,跑回自己的床上了,從許扶斯這里看去,少年縮在床角的最角落,抱著那個魚缸,背對著他,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樣子。許扶斯抖了抖衣袖,無奈的笑了笑。一刻鐘后,趙福德將牧蕭和邢清裴帶到會水宮的偏殿,許扶斯將謝陵弄亂的桌子收拾好了后,象征性的詢問了一句謝陵:“殿下要與我一起去嗎?”不一會兒,謝陵拉開床幔,露出那張漂亮又妖氣的臉蛋,黑黝黝的眼睛定定地看著他。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好吧,許扶斯從這樣的表情里,知道了他的答案。他示意趙福德去給謝陵換衣,謝陵卻不讓趙福德近身,沒有辦法,許扶斯只能給他換。瘦得讓人心疼。許扶斯想。今天晚上要讓趙福德多加點rou餐,哄著人多吃點。說是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