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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手機另一頭悄無聲息地沒有任何反應。打電話的人的反應讓蕭奕辰更加肯定他的猜測,他猛地挺直背脊聲色俱厲地冷道:“是你搶走我兒子的?你把他帶哪去了?你想要錢是吧?報個數(shù)給我,只要你能保證我兒子毫發(fā)無損,我多少錢都給你,但是如果他有一絲一毫的損傷,不管你躲到哪里,我都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手機另一頭仍然悄無聲息。蕭奕辰情緒愈發(fā)激動的憤怒道:“你說話啊,你到底想怎么樣?!我只要我兒子——”蕭奕辰歇斯底里的低吼著,便突然聽見一聲極低極輕夾雜著委屈害怕的聲音,輕輕喊道:“……爸爸?!?/br>安安熟悉的聲音竄入蕭奕辰耳膜,蕭奕辰所有的話猛地戛然而止,他更用力的按住手機,焦急緊張的不斷問道:“安安?安安是壞人讓你打電話的嗎?他們有沒有傷害你?你沒事吧?”陶睿也猛地轉頭緊盯著蕭奕辰,低聲提醒道:“問安安在哪?”蕭奕辰便又道:“安安你能告訴爸爸你在哪嗎?爸爸現(xiàn)在來找你?!?/br>安安軟軟的輕聲說:“不知道。”“沒事,你乖啊,別害怕,爸爸很快就會找到你的,你先聽壞人的話,安安不能受傷,等爸爸到了再幫你教訓壞人?!?/br>安安瘦小的身體蹲在地上,他微微扭頭看了一眼滿臉是血昏迷在地的老頭,然后面無表情地認真點頭說道:“哦。”不必蕭奕辰說話,陶睿便早在蕭奕辰接起電話的同一時間,也迅速撥通了警局的電話,讓那邊趕緊追蹤打過來的電話的具體位置。沒過多久,陶睿便接到黃煜打來的電話,他先給陶睿說了追蹤地的具體位置。陶睿對這片地區(qū)不熟,便給蕭奕辰報了遍地名,然后發(fā)現(xiàn)距離居然很近,只有大概幾分鐘的車程。陶睿把手機給蕭奕辰,自己啟動車按蕭奕辰指的地方往前開。蕭奕辰拿過手機,道:“黃警官,我是安安的爸爸,我和陶睿現(xiàn)在離那地方近,正準備趕過去?!?/br>黃煜知道他肯定勸不住蕭奕辰,孩子被綁架做父母的肯定都要急瘋了,便只是叮囑道:“好,但你們一定要小心,安全為重,千萬別逞強,我們已經(jīng)派民警趕過去了,可能比你們晚一點到?!?/br>掛斷電話,蕭奕辰便目光緊盯著前方認真給陶睿指路,陶睿把車速提的極高,汽車霎時間猶如離弦之箭般飛竄出去。根據(jù)信號追蹤顯示的位置,陶睿把車開進一片狹窄卻擁堵的工業(yè)區(qū)。這是新工業(yè)區(qū)建成之前的老工業(yè)區(qū),幾年前大多數(shù)的企業(yè)就已經(jīng)統(tǒng)統(tǒng)搬走,這時候還剩下幾間工廠仍在茍延殘喘地運轉著。企業(yè)搬走后,以前的老廠區(qū)還沒來得及拆除,經(jīng)常便有流浪漢或者沒地方住的人過來暫住。老工業(yè)區(qū)破敗不堪,許多外墻都是臟兮兮的一片污跡,不過地面因為有環(huán)衛(wèi)清潔還是比較干凈的。淺灰色的水泥路因為年久失修,又承載工廠大型貨車的不斷出入,很多地方都凹凸不平,車開起來也比其他路面明顯要更顛簸許多。蕭奕辰跟安安的通話一直持續(xù)著,這讓蕭奕辰覺得頗為費解,不知道綁匪究竟在耍什么手段,難道是想引他們過去再一網(wǎng)打盡?只是無論如何,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蕭奕辰也必須要去闖一闖。因為信號連接著,所以追蹤起來極為方便。進入工業(yè)區(qū)后,蕭奕辰便根據(jù)黃煜的電話不斷調(diào)整位置,最終他們很快便找到信號停留的一間小型的廢棄工廠的舊倉庫。陶睿把車開過去的時候,正好看見另一個方向也有輛車開過來,那車看見陶睿將車停在舊倉庫門口,突然猛地減速又迅速轉彎開走了。這種反常的行為極其可疑,蕭奕辰跟陶睿都明顯發(fā)現(xiàn)了,只是他們因為顧及安安的安危,所以顧不上去追蹤這輛可疑車輛。舊倉庫沒有上鎖,鐵門下面是安著凹槽的,鐵門上銹跡斑斑,紅棕色的鐵銹卷起一片一片。蕭奕辰握住鐵門的把手,將虛掩的鐵門用力朝右邊拉開。鐵門很久沒有使用,拉開的時候發(fā)出刺耳尖銳的聲響。蕭奕辰心急如焚地沖進舊倉庫,第一眼看見的便是遍布廢棄機器的空蕩蕩的倉庫。頭頂?shù)牡蹴斏㈤_,有的僅靠一個角搖搖欲墜地固定著,像是隨時都可能掉下來。蕭奕辰走的再近點,就看見血淋淋地倒在地上的老頭,腦袋邊還歪七扭八地倒著不少破碎的陶罐及瓶子。陶睿緊跟在蕭奕辰身旁,沒發(fā)現(xiàn)倉庫內(nèi)有多大的危險,便疑惑道:“難道不在這里?”蕭奕辰緊蹙眉頭,他環(huán)顧著破敗的倉庫,提高聲音喊道:“安安?安安你在嗎?爸爸來接你了,你別怕,爸爸會保護你的?!?/br>陶睿跟蕭奕辰分開,在倉庫另一邊查看情況,也大聲喊著安安的名字。陶睿剛在四處翻找的時候,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陶睿有預感地取出手機,便果然如他所料地發(fā)現(xiàn)手機屏幕顯示著陳平安的名字。陶睿心頭暫時被擱置的巨石又被猛地拉的墜起來,他愣愣地盯著手機屏幕發(fā)了一會的呆,然后便近乎屏氣凝息地接通電話。陳平安清楚陶睿大概已經(jīng)緊張到不能呼吸,便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shù)匦冀Y果道:“愿輸服輸,你得兌現(xiàn)裸奔的承諾?!?/br>陶睿太過緊張,聲音都變得無比怪異低沉起來,“真的?”陳平安穩(wěn)重道:“鑒定結果絕沒有一點誤差,是我親自動的手,兩次鑒定結果全部一致,只要你沒給錯鑒定樣品,那就是不可能有錯的,結果證明安安的確是蕭奕辰的親生兒子,不過安安也是你的親生兒子?!?/br>陶睿心頭懸著的巨石轟然落地,他猛地轉過頭去看蕭奕辰,只是從陶睿的位置暫時已經(jīng)無法看見蕭奕辰。陶睿在這一剎那渾然被巨大的驚喜所密密麻麻的籠罩,儼然忘卻他答應過的坑爹的賭約,然而在瘋狂的驚喜過后,他心頭又快速涌過復雜的莫名的難以言說的愧疚情緒,心疼蕭奕辰的,心疼安安的,還有就是沒能跟蕭奕辰和孩子度過的以前的所有歲月的遺憾。陳平安喚醒陶睿的心神,“怎么?被這巨大的驚喜給嚇傻了?”“真有,有點,”陶睿說話都結結巴巴的,他被這消息沖擊的大腦一片空白,語無倫次地道,“安安,我還得找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