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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起點荒火發(fā)歌了。粉絲刷新了一下微博,突然看見簡灼新發(fā)的那條:@荒火2Fming:話不多說,起床聽歌了。反復點進點出那條微博,他們懷疑是自己眼花。因為昨天簡灼還在倒數還有三十天。-離大音樂人doubleH發(fā)歌還有31天,進入最后的角逐了,打起精神來。-離大藝術家JZ發(fā)歌還有32天,帥哥美女的絕佳選擇。-我做完了,我第一張mixtape在0201上線,現在還有40天。我會每天發(fā)條微博宣傳“我要發(fā)歌了”,刷了你屏還不去聽就是沒有良心。由于熱門太貴了買不起,不讓微博阻礙我前進的征途,所以我打算人工,每天都發(fā)一條來提醒你們。這不還有整整30天嗎?角逐怎么角一半抄近道呢?粉絲邊想邊順從地點開了簡灼貼出來的鏈接。而簡灼本人并不決定把這種行為定義成腦抽抽。他的歌他要什么時候發(fā)就什么時候發(fā),趕著回家過年不行???“簡灼!”簡灼正帶著大框眼鏡對著屏幕噠噠地試著合成器音色,就被一聲巨大的開門聲打斷。光一下瀉進來,把被黑色隔音棉包納的房間點了個通透。“趕著吊喪?。 焙喿瓢讯鷻C朝桌上一扔,轉頭看向沖進來的齊弈柯。“不是二月一號發(fā)歌,你現在搞什么?”“就這事?”簡灼把椅子轉過來,“新年surprise,不可以?”“還沒聯系好推廣,你發(fā)什么瘋。”齊弈柯走進這個小房間實切地感受到其臟亂程度,真是毫無落腳之地,他踮著腳走到簡灼面前:“先不說這個了,我把你參賽表填了?!?/br>簡灼一怔,“什么東西?參什么賽?”“今年的BzeofGlory?!饼R弈柯俯身和他對視,“你必須去。”BzeofGlory大賽簡稱BOG,從臺灣地下興起,十余年的舉辦經歷已經讓它成為全國說唱界的權威賽事。不可否認的是他的助力性,無一例外,每屆勝者都會在這個圈子闖出一席之地。齊弈柯就是其中一員,兩年前的冠軍,那時他20歲。“我cao他媽……”簡灼震驚地一蹬就站起來,“做這些事情怎么不先來問我?!當監(jiān)護人當上癮了?。俊?/br>“不然呢,你想去參加電視選秀?”齊弈柯捏了捏簡灼的臉,又拍了拍,若有所思:“如果去的話說不定真可以,會受歡迎吧,小女孩不都喜歡長得好看的?有流量,就有錢。有流量,就有人聽你歌。出名了記得帶帶我們OSOM出逼,巡演票價就可以直接翻三倍?!?/br>“死都不去,你自己怎么不上去丟人。我們齊少不是大帥哥嗎?青羊區(qū)陳冠希?!焙喿苿冮_一版奶片,又輕飄飄地跟一句:“除了腿有點羅圈之外?!?/br>齊奕柯罵了一句把他往后搡,簡灼站定才正經開口說:“我battle真不行,好尷尬。而且脾氣不好,可能會真的氣到打人?!?/br>“不行就練,OSOM所有人都會愿意幫你。要打人就去,大不了就是打完跑著躲警察。只要你真的想把事情做好,這些從來不是問題。”齊弈柯看向他,“簡灼,你之前找到我的時候給我說的什么?結果現在就天天縮在錄音棚?不進廠牌,不搞關系,不跑演出?!?/br>他皺了皺眉,“有野心就去做,老子管你摔成什么樣,死了都可以,也比現在畏畏縮縮的好?!?/br>簡灼怎么不想登上更大的舞臺,可他抱著的顧慮實在太多,那一次的經歷幾乎成為他的夢魘,讓他陷進漩渦,擔心自己經驗不足被人嘲笑,擔心自己成績影響一直幫助他的齊弈柯,其實說到底還是自己的沒骨氣作祟。“你無所謂,老子更無所謂,大不了一起丟臉,上去就說我是OSOM的,你們招牌必砸?!焙喿撇]有讓那段沉默維持很久,做出這個決定本來就不會用得了這么多時間。齊奕柯的眼亮了一下,似乎有點激動:“我們招牌必砸?!?/br>強調起“我們”。簡灼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低頭收拾起自己的桌子,把那稀稀落落的零食包裝從雜亂的充電線里解放。鋪滿了黑色隔音棉的狹小房間顯得是這樣暗無天日,只有那一塊屏幕是亮的,投出來的藍光渲在簡灼閃爍的眼上,把齊弈柯看笑了,“你活得他媽像個耗子?!?/br>簡灼一橫牙,摳了塊奶片塞進他嘴里,好整以暇地觀察著齊弈柯像是被喂了鶴頂紅一樣“噌”得跳起來,又把那東西吐在腳邊的垃圾桶里。簡灼直呼:“我日,你不吃就還給我!”“所以你就該認可人家叫你小屁孩……多大人了還天天抱著奶片啃。”“滾滾滾?!焙喿茮]個耐心,“先說好,春節(jié)不要打擾我,有事也不準安排在那個時候。我春節(jié)要和朋友出去玩!”齊弈柯頂著一顆茫然的腦袋就被簡灼果決地轟出了家門,直到迷迷糊糊踩進車廂腦子都沒能夠轉過彎:簡灼哪兒來的什么可以一起旅行的朋友?簡灼嚼著原味奶片走到窗邊,那一家診所從這盞并不很大的窗就能瞧見。他抿了抿嘴,轉身從工作桌一堆雜亂的數據線底下翻出一張名片,含著奶味就笑起來,撥下了那一個座機電話。“您好,這里是私人口腔診所,請問有什么可以為您服務的嗎?”簡灼靠在窗邊,張著嘴胡說:“我牙痛,痛得走不動路。”“究竟是哪里疼痛呢……”“說不清楚,太痛了,意識都模糊了,快叫周醫(yī)生出診,我是他病人,已經要不行了,已經痛得我開始在床上三周半前滾翻了?!?/br>前臺顯然沒見過這種陣仗,也來不及確認周恕琛是否還在醫(yī)院:“先請問您的住址……”“你直接給周恕琛說我是簡灼,他就知道了?!焙喿普f。不到四分鐘,周恕琛的身影就出現在電梯間。簡灼見狀立刻準備把自己探出來的頭收回去,卻被周恕琛逮個正著。周恕琛三步走過來,捏住佯裝剛剛過來開門的簡灼的臉頰,“把我騙來干什么。”“為什么覺得我在騙你?!焙喿凄洁饺氯碌亻_口。“來翻一個?前滾翻?!敝芩¤∮X得好笑,“小祖宗,我是正畸醫(yī)生,你是不是叫錯科室了?!?/br>“把辮子拆了?”周恕琛微微偏頭看他,揚了揚眉,又伸手去揉了揉他毛茸茸的頭頂:“手感好多了?!?/br>簡灼不滿他的避重就輕,揮開周恕琛作亂的手,“我真的痛!”他仍執(zhí)自己這一詞,臉順勢地皺起,咋咋?;5剀S上一邊的鞋盒,縮小了和周恕琛的身高差。話音未落,周恕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