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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也不好說,先住院半個月觀察一下吧。”聽到這句話,我終于安心了一些。球球還虛弱的躺著,不過比方才昏迷的樣子已經(jīng)好了許多。它要被推出手術室了,我想要從地上站起,卻疲憊的踉蹌了一下。球球著急的“汪”了一聲。“沒……沒關系,”大腦有些暈眩,這是我死后從來沒有過的感受,大概是剛才救活球球的后遺癥。那痛楚不是我的臆想,大概確實有什么東西從我的身體里被抽走了吧……我笑著揉了揉額頭,很快跟在了球球的身后。許子墨大概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帶著球球出去走走,卻不小心讓球球掙脫了狗鏈,橫穿過馬路。也就是在那時,一輛私家車直直的撞了過去。“我之前都牽的好好的……球球也很乖,可是一走到那個路口,它就開始叫,一下子就掙開了……”他深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嗓音能夠平穩(wěn)一些,“秦楚……我真的很抱歉……”秦楚坐在等候的椅子上,腳邊的煙頭已經(jīng)有了四五只。他的嗓音因為吸煙而變得低啞:“球球是顧安澤養(yǎng)的?!?/br>“你和我道歉,有什么用?”話語中帶著一絲頹廢,秦楚茫然的看著沾染煙灰的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秦楚……”許子墨微微瞪大了眼,唇也抿了起來。他緊緊的盯著秦楚的側臉,先是露出了不滿的神情,隨后又深吸了一口氣,佯裝平靜道:“那你聯(lián)系得到安澤嗎,他才是球球的主人,我們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他才對?!?/br>秦楚用力的吸了一口手中的煙。助理此時急匆匆的從手術室里跑了出來,面帶喜意,“你們是那只摩薩耶的主人吧,這只狗狗真是命大,之前確實是心跳停止了,可是剛才又突然恢復了!”“真的?!”秦楚瞬間從座椅上站了起來,許子墨也快步上前,仔細詢問道:“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不過狗受傷確實很嚴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扎進肺里的碎片取出,清創(chuàng)縫合,暫時能做的也只有這些,先住院觀察一下吧?!敝聿]有把話說滿,然而這相比較于剛才宣判的死亡,已經(jīng)是意料之外。秦楚握住拳抵在了唇邊,顫抖著舒了一口氣。“幸好……”胸口因為呼吸而快速起伏著,他并沒有注意到邊上許子墨復雜的目光,抬起頭問道:“現(xiàn)在能去看看嗎?”“嗯,請跟我來?!?/br>第十一章球球雖然已經(jīng)被救了回來,但是還是沒有脫離危險時期。被推到病房后,很快就有護士給它掛上的吊瓶。“球球乖,不疼的,就忍一下下……”它的爪子已經(jīng)恢復了一些溫度,但胸口觸目驚心的傷口依舊令我心疼不已。球球又輕輕的“嗚”了一聲,乖乖的看著我。之前是那樣活潑好動的一只狗狗,現(xiàn)在卻虛弱的躺在這里,身上還掛著點滴。我又一次把臉貼在了他的爪子上,輕蹭了兩下,低聲道:“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以后都會好好陪著你,不會再扔下你了?!?/br>它似乎是聽懂了這句話,水潤的眼睛眨了眨,爪子又輕輕動了動,好像在撫摸我的臉頰一樣。在遭受著這樣的痛楚時,球球還如此乖巧。我想要沖它笑一笑,但卻又有了落淚的沖動。球球見我又要哭,著急的“汪”了一聲,眼里好像也有淚要掉下來。我赧然的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了摸球球的頭,“不行,說好了都不哭的……”大概是因為撫摸的動作,球球蓄在眼眶里的淚反倒滑了下來。就算如此,它依然定定的看著我,眸中滿是依戀。這樣的球球更加令我心疼不已,恨不得代替它承受這些痛苦才好。病房的門被推開,秦楚和許子墨一前一后走了進來。秦楚臉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但在看見球球的那一刻,還是微微松了一口氣,輕輕的摸了摸它的額頭。許子墨大概是十分內(nèi)疚,垂著眸蹲在了球球的面前,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他們的衣衫都有些凌亂,發(fā)絲也因為汗滴而黏在了一起。我默默的后退了幾步,給他們讓開位置。球球本來是很乖的,被秦楚摸了兩下也只是掃了一眼,但看見我退后時,居然著急的“汪”了起來。它的身體根本還不能動,但是爪子卻在不斷的往前伸,好像要我回來一樣。紗布上的血逐漸蔓延開來,只是這一瞬,我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也不管萬一被秦楚和許子墨碰到了怎么辦了,我直接穿過了他們的身體,一把握住球球的爪子,用力的蹭著。“乖啊,我在這里,我哪里也不去……”它也吸了吸鼻子,“嗚嗚”叫了兩聲。許子墨沒想到球球突然亂動,看見那些漫開的鮮血,瞪大了眼睛愣在那里。而秦楚早就把護士拉了過來,擰著眉看著球球胸口那一大塊紗布。護士揭開紗布查看了一下,只是溢出了一點血,并沒有崩裂。許子墨看到縫合的傷口,嚇了嚇,原本想要上去撫摸的手也收了回去。想到球球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力氣動,護士遲疑的開口:“可能是狗狗的情緒還比較激動……現(xiàn)在也不能打鎮(zhèn)定劑,主人好好安撫一下吧?!闭f罷,她便轉身去拿球球要吃的藥了。我還在不斷撫摸著球球的爪子,此時秦楚站在了我的身邊,動作笨拙的摸了摸球球的耳朵。球球抬眸看了他一眼,眼神莫名的有些復雜,絲毫沒有先前看見秦楚就撲上去的熱情。出人意料的是,球球還對著秦楚微微磨了磨牙,好像在威脅一樣。秦楚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許子墨這下更不敢摸它,也有些不明白為什么之前還乖巧的球球現(xiàn)在突然變得兇狠了起來。他自嘲的笑了笑,“是我沒有看好球球,它可能生氣了吧?!?/br>秦楚沒有說話。是球球掙脫了狗鏈,這其實并不能怪許子墨。畢竟那么大一條狗,真要用起力來肯定比普通成年男性要強得多。然而又是許子墨把球球帶出去才發(fā)生了這件事……我看了一眼秦楚,他的眼神還有些迷茫,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這件事,顧安澤應該要知道……但是,”秦楚提到我時,微微頓了頓。許子墨“嗯”了一聲,然而秦楚卻又嘆了一口氣。“暫時聯(lián)系不到他?!彼氖窒仁俏站o,隨后又無力的松弛下來。他大概也是內(nèi)疚的,畢竟我才是球球真正的主人。能讓秦楚露出這種表情實在罕見,但我并沒有絲毫怨恨或者埋怨他們的意思,摸著球球的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