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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真是……真是……世風(fēng)日下?。。?/br>第三十二章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zhǔn)備,但看到秦楚跪在我墓碑前那樣嘶聲力竭的痛哭,以致最終暈厥,心臟還是疼的像被活活割裂一樣。我真的后悔了。不管他是否真的愛我,看到他露出那般悲慟欲絕的神情,我還是沒有辦法勸慰自己。當(dāng)初自以為正確的決定現(xiàn)在看來都成了一場笑話,而我卻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jià)。大概最遠(yuǎn)的距離也不過如此了,我明明就在他的身邊,他卻跪坐在我的墓前,陰陽兩隔。保鏢立即把秦楚送去了就近的醫(yī)院,好在他并沒有什么事,只是因?yàn)槭荏@過度而暈厥,好生休息即可。他被轉(zhuǎn)入了單人病房,幾個保鏢也困倦的在走廊里休息了。醫(yī)院不允許攜帶寵物,球球則被暫時(shí)寄養(yǎng)在了附近的寵物店里。我坐在床邊看著秦楚的睡顏,情緒也終于平靜了一些。當(dāng)他被林旭飛拽著頭發(fā)往墓碑上撞時(shí),我也幾乎是崩潰的了,若非保鏢很快把林醫(yī)生拉開,我恐怕真的要用這具看不見摸不著的身體去抱住秦楚了。我知道林醫(yī)生也是為了我。因?yàn)槲业木壒?,他對秦楚的印象一直不好,更何況那是在我的墓碑前。只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秦楚痛苦。我苦笑了一下,輕輕的撫摸過秦楚皺起的眉心。他睡的很沉,但卻時(shí)不時(shí)的露出掙扎痛楚的神色,仿佛夢到了什么很可怖的事情一樣,連眼角都濕潤了。“安……澤……”嗓音無比沙啞艱難,他一定是在夢里拼了命的喊叫,才終于發(fā)出了一點(diǎn)點(diǎn)聲音。我忍住心中的酸澀,隔著棉被輕輕撫摸他的身軀。秦楚,你是夢到了我嗎?我的安撫并沒有讓他平靜,秦楚反而愈發(fā)深陷在那痛苦的夢境中,連身體都蜷縮起來,淚水更是打濕了被角。我不知道要多么悲傷,人才會在睡夢中都落下淚來。就算現(xiàn)實(shí)里的他只是潤濕了雙眸,但夢里肯定早已痛哭流涕。“安……澤……,別……走……”他仍在小聲的喊著我的名字,但每一個字都仿佛從喉嚨里逼出來的一樣,連肌rou都緊繃了。我心中酸楚不已,但也只敢獨(dú)自啜泣。我沒有走,我從來都沒有走。秦楚,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啊。可是,這樣的我,如何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呢?我坐在床邊,眸中帶淚。秦楚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早晨才終于醒來,他一直不曾安穩(wěn)過,從睡夢中抽離也是猛的驚醒,仿佛抽搐一樣,一下子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粗聲喘息著。等到終于平復(fù)了一些,他才愣愣的看著四周,遲緩的撫上了自己的臉。一片濕潤。我并不知道他都夢到了些什么,但他卻好像仍舊置身于那個可怕的夢中一樣,呆滯的擦著淚,卻越擦越多。他的身體很快就微微顫抖起來,呼吸也哽咽了。大滴大滴的淚落在被子上,他卻沒有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大抵是走廊里的保鏢透過窗戶看到了秦楚,病房的門很快就被推開,護(hù)士也被喊了過來。他似乎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不管對方如何在他身上cao作,都怔忡的看著虛無。保鏢沒有辦法,在確認(rèn)身體沒有大礙后,只能帶著秦楚出院。昨夜他昏厥的時(shí)候,外衣和圍巾都被脫下了放在一邊,保鏢本想幫他穿衣,但秦楚卻拿了過來,遲緩的穿上了衣褲,隨后把圍巾捧在手中,一步一步的被扶著離開了病房。他的神情是恍惚的,似乎仍舊未從刺激中恢復(fù)過來,一直到球球上了車,才終于有了一點(diǎn)點(diǎn)裂縫。秦楚大概是想要微笑,但瞬間眼淚又滑落了下來,抬起的手顫抖著撫上了球球的柔軟的毛發(fā),連嘴唇都哆嗦起來。“我……沒能把他帶回來……”“安澤……再也回不來了……”只是輕喃了兩句話,他便仿佛情緒崩潰一樣嘶聲痛哭起來。汽車在保鏢的駕駛下穩(wěn)定的行駛著,而秦楚卻單手捂著眼眸,無力的倚靠在座椅上,懷里抱著那條圍巾,泣不成聲。我心中苦澀不堪,深吸了一口氣別開了視線。但他的哽咽聲是那樣的清晰,一聲一聲都砸在我的心上。我曾那么篤定自己的消失會令他幸福,然而到頭來,我卻成了傷他最深的那個人。我真的后悔了,秦楚。可是一切都來不及了。球球低低的嗚咽了一聲,它看上去也十分悲傷,眸中閃爍著點(diǎn)點(diǎn)淚光。秦楚的身軀愈發(fā)顫抖起來,他伸手把球球抱進(jìn)了懷里,仿佛這樣才能紓解痛苦一般。而球球卻格外不給面子,在他耳邊怒吼了幾聲,拼了命的掙脫了秦楚的懷抱。“汪!汪!汪!”“你也……恨我嗎?!?/br>秦楚想要微笑,但嘴角卻苦澀的無法揚(yáng)起,只能深吸了一口氣,愣愣的看向窗外。保鏢把他送回了家。家里的廚房還留有昨天早晨他煲的湯,菜譜還攤在桌上,維持著他離去時(shí)的樣子。他昨天接到電話時(shí)的欣喜若狂我還清晰記得,而他現(xiàn)在卻疲憊不堪的躺在沙發(fā)上,恍惚而怔忡的抱著懷中的圍巾。他沒有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那樣睜著眼躺在沙發(fā)上。淚早已流盡了,只是眼眸還紅腫著,眼袋也泛著青黑。我心中酸楚,看著他悲傷的樣子,更是后悔自己當(dāng)初輕率的決定。我真想不顧一切的告訴他我就在這里,用筆寫也好,打字也好,告訴他我的存在,好讓他能夠別那么痛苦。但這樣做又有什么用呢?有什么用呢?我沒有辦法像一個活人一樣陪著他,就算他沒有被我嚇跑,愿意和這樣的我在一起,我又怎么可以讓他一輩子守著一個早該消失的靈魂呢?人和鬼,終究是殊途的啊。大概是保鏢把事情告訴了秦楚的父母,許子墨也知道了這件事,焦急的給秦楚打電話。秦楚看到了手機(jī)上的來電顯示,卻沒有坐起身去接,反而把臉貼在了圍巾上,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我以后只對你好,安澤,你說好不好?”“我每天都陪著你……”“安澤,我愛你……”他輕嘆了一聲,又把圍巾緊緊的抱進(jìn)了懷里,臉上居然露出了幸福的表情。電話停了又響,但秦楚卻仿佛什么都沒聽見一樣,繼續(xù)抱著圍巾低喃著動聽的情話。我愣愣的瞪大了雙目。好像圍巾就是我一樣,他吻了吻末梢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