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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洵玉微微一笑,俯身湊近他,“那我這么體貼,你要不要再考慮下?”許約苦笑,“不用了,我一個人挺好的?!?/br>“好吧,”李洵玉沒打算再糾纏,他問,“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嗎?”“還沒想好,”許約說,“陸氏倒下后市里各方面應(yīng)該都會變動很大,我想先處理好許家的所有生意,走一步算一步?!?/br>李洵玉挑眉,“這么說你是打算退位,不再當(dāng)許家的家主了?”“嗯?!?/br>“會去哪?”許約聞言,輕笑了聲,抬眸看向他,“不是說好要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了么?!?/br>“偶爾見見還是可以吧?”李洵玉說。“恐怕......”許約話音未落,前面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撞開,“砰”一聲巨響下陸殊同臉色陰沉地走進來,“李洵玉?!”他從身后抽出短刀,直接扔向那不知死活坐在許約旁邊的人。李洵玉往旁邊躲了躲,并伸出手,將深插進墻壁的刀子抽出來。許約皺眉,“陸殊同,你冷靜點?!?/br>“我冷靜不了,上次在醫(yī)院門口我已經(jīng)放過他一次,今天他居然又要過來找你!”陸殊同再度將手伸向身后,許約斥責(zé),“你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氣?”“不能。”“.....”許約頭疼,轉(zhuǎn)頭與旁邊的李洵玉對視,伸手去拿手機。陸殊同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幾分鐘前趙怡和他說的話讓他欣喜若狂,然而現(xiàn)在,他渾身發(fā)抖,嫉妒與盛怒像團火似的,燒得骨頭疼!他一邊懊惱沒隨身帶槍,一邊又有些慶幸刀子可以加劇獵物的痛苦。許約給助理打了個電話,讓他帶幾個保安上來,接著扔掉手機,抬頭看向幾米外盛怒的養(yǎng)子,冷聲威脅道,“你再胡鬧,上午我說過的話將不再做數(shù)?!?/br>他說了什么?陸殊同抓著刀子,用力得手指都在泛紅——上午許約最后那句“我不知道”相當(dāng)于給他這個死刑的人突然改成緩刑,盼了這么久,對方終于改變心意,不再對他那么抗拒,陸殊同站在原地沒有動作——許約吃準(zhǔn)了他不敢再造次。“你先走吧,”許老板抬頭對李洵玉說,“剛才的事我很抱歉,過會我會...”還沒說完,對面的李洵玉就接過去,“親自過來給我賠罪么?”陸殊同剛才提醒他了,這人上次在醫(yī)院那里對他出手這么狠,如今難得見他在許約這吃癟,李洵玉怎么說也得氣陸殊同一下。許約愣了下,隨即明白過來,意味不明地看了眼面前的人,“好吧.....”李洵玉微笑,“那我走了。”他站起來,又俯身拍了拍許約的手——對方手里仍握著他送給他的鈴鐺。房間門被拉開又關(guān)上,里面只剩那對關(guān)系特殊的養(yǎng)父子。許約等了會,見陸殊同依舊一語不發(fā)地站在床前,沒好氣地說,“傻站在那干什么,罰站么?”“你不是生我氣么,”陸殊同說。許約沒想到他居然還頂嘴,心想自己這么多年真是沒把這逆子教好,他說,“我生氣有什么用,你不還是這樣?陸殊同,我最討厭你總這么任意妄為,絲毫不考慮別人感受?!?/br>“我沒有,”他的逆子抬起頭,反駁道,“我平時做事不會這樣的,是只有牽涉到你才會......”許約:“這么說你還怪我了?你好好想想,我說過的話,十句里你有聽進一句嗎?我讓你不要這么嗜殺、不要老纏著我、回診所好好工作,你有哪點是聽進去的?”“......”“李洵玉是喜歡我,但他今天過來和我說以后都不會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看出來我很抗拒別人的感情,站在我這邊替我著想,可是你呢?陸殊同,你有替我想過嗎?你一天到晚不是在胡鬧就是在逼我?!?/br>這話說的有點重,陸殊同在扳倒陸氏這件事上出了很大一份力,許約知道自己不該這么說,不過上午這人強勢又不講理地逼自己就范,剛才又想在醫(yī)院里和別人大打出手,許老板覺得不教訓(xùn)下這逆子不行。“許約......”陸殊同被他說的快步走過來,站在床邊執(zhí)拗地抓住許老板的袖子,“我.....”許約望著他,“有什么想說的?”“.....”陸殊同被他看著,心里仍然覺得不服氣,嘴巴張張合合,愣是沒說出一個字。許約“嗯”了聲,看向手機,算算時間,助理也差不多和保安上來了。他沒打算再和陸殊同糾纏下去,這逆子從小到大都那么固執(zhí),聽不進去別人一句建議。陸殊同知道他在等什么,抓緊許約的袖子,道,“我不會走的?!?/br>“我知道,同樣的話你上午說過了?!?/br>“那你?”“我走。我讓助理辦提前出院的手續(xù),買機票,離開這座城市?!?/br>“我能找出你在哪里,”他的逆子語氣陰森地說。許約冷笑,“陸殊同,你有本事,不代表我沒有,你可以試試看到底能不能找到我?!?/br>“......”陸殊同聽出他話里的威脅,心中一驚,頓時慌不擇口,“我.....我再也不這樣了...”甫一說完,房門被敲了敲,助理和幾個保安走進來。“出院手續(xù)辦好了么?”許約抬頭問。助理稍稍一愣,注意到老板和陸少間詭異的氣氛,立刻福至心靈地點頭,“辦、辦好了,”他說完,又在許約的眼神威逼下將放在房間角落的輪椅推過來,似乎是想將老板抱下床。陸殊同死死拽著許約的衣袖,見他真要走,心驚膽戰(zhàn)地道,“許約,我知道錯了.....”他的養(yǎng)父神色冷淡,抬眸不著痕跡地看了他一眼,“與我無關(guān)?!?/br>陸殊同干脆坐到床上抱住他,埋在他肩上低聲說道,“我不應(yīng)該在醫(yī)院動手?!?/br>“你說的話沒有一次有用。”“不會.....我保證不會有下次?!?/br>“已經(jīng)晚了?!?/br>許約感受到他顫抖的雙手,抬頭面對助理和保安,故意模糊語意,“走吧。”陸殊同聽到,將他抱的更緊,“許約......”“松不松手,”許老板冷聲道。“.....”陸殊同雙眼通紅,松開雙手改為執(zhí)拗地扯住衣角,這才注意到周圍的閑雜人都已經(jīng)離開。許約與他坐在床上,平靜地說,“你不要對李洵玉這么大惡意,他上次幫過我?!?/br>“他要和我搶你?!?/br>“你還小么?玩這種宣告主權(quán)的游戲?!?/br>“你不肯愛我,我只好從這些芝麻碎事里找安全感?!?/br>“......”許約無奈地看向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