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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社恐的我終于戀愛了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

分卷閱讀23

    ,重新回到了自由廣闊的  深海里。

    夏天的傍晚,有個小孩在沙灘邊玩耍,海浪沖上來一顆圓潤的珍珠,小孩撿起來看了看,并沒有自己的彈珠晶瑩剔透,他一揚手,又扔回海里去了②?!?/br>
    第14章 .  我是誰?   愿這世界如童話,抱著想象實……

    我從小有寫日記的習慣,日記是私人隱秘的宣泄。殊不知長大后,我會選擇寫網(wǎng)文這種接近公開處刑的方式,來記錄人生各種怪誕的際遇。

    也有很多人說,寫作是一種很好的和解方式:與自己、與世界。

    譬如阿根廷作家博爾赫斯,說他會選擇寫作的理由是:“為了光陰流逝使我心安?!?/br>
    我當時頭一回看到這句話,一拍桌子,大喝道:“俺也一樣??!”

    讀高中時,我第一次意識到寫作在心理學里也是一種療法。

    同宿舍的舍友鐵樹開花,忽地暗戀上一個男生。少女情竇初開的情感沒有控制好,如夏日里頃刻壓來的暴風驟雨,讓她無處可躲。

    她沒有勇氣向男生表白,每天只要看到男生從她教室外經(jīng)過,就忍不住嗚哩哇啦地哭。

    我以為相思病是里夸張的描述,沒想到她真的茶飯不思,日夜不眠,整個人很快瘦脫了相。

    當時我陪著她去心理衛(wèi)生辦公室找了心理老師,年輕的女老師建議她記日記,一旦想到那個男生,就用筆記錄下自己的感受。

    一定要在想的當下拿起筆,不能事后再來回憶描述這個感覺。

    舍友在一周時間里足足用了一本硬殼筆記本,起初怎么寫都寫不完,后來漸漸減少,半個月后,發(fā)展到每天基本只記錄一小段話。

    最后舍友又按照心理老師的指示,把筆記本給了那位暗戀的男生。她茶飯不思的“病”突然就好起來,食欲和體重也跟著回來了。

    寫的念頭,從我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上班通勤路上的不對勁開始。

    當時周圍人的腳步聲越是整齊一致,我的身體越是難受。

    那種敏感忽地無端被放大數(shù)百倍,像有很多人對著我的耳朵尖叫吶喊,妄誕、沉重。各種微小細節(jié)如爬山虎的枝蔓從黑暗之處滋生,伸長蔓延包裹著我的心臟,似乎隨時都能扭曲它、捏碎它。

    原以為只在清晨發(fā)生的痛苦,很快開始出現(xiàn)在夜晚,繼續(xù)在夢里給我無法抑制的痛苦。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從夢中驚坐起,愣了很久,腦海里浮現(xiàn)出高中舍友拿著筆記本奮筆疾書的樣子。我仿佛找到了一把鑰匙,睡眼惺忪,起床摸開電腦,開始將剛才的夢境描述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從文字中獲得愉悅和輕松,像冬日的針葉樹林,濃霧散去,陽光撥開云朵從天上直射而來,照在我身上,那一刻,我開始回歸平靜。

    跟高中舍友的境遇類似,她只要想到暗戀對象的時候就動筆記錄。我只要恐慌癥或噩夢發(fā)作,就開始記錄當下感受或夢境。

    再后來就索性把文字放在了網(wǎng)上,  一部名為的里。

    連載過程中,我本是個單機透明的小碼字員。偶爾文章增加了個收藏,或者暖心讀者的評論,又成了我當時唯一的信心來源。

    這是我萬萬沒想到的意外收獲。

    *** ***

    寫作于我而言是個情緒的隱秘出口,而這個社會里大部分人會用【你為啥不務正業(yè)】的目光看你。我不喜歡自己被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真正知道我在寫作的人只有兩三位,但不知道我的筆名。

    和禎炎在一起之后,我一直在糾結要不要告訴他寫作的事。

    有一天,我實在沉不住氣,認真嚴肅地對他說:“禎炎,我有事要跟你說?!?/br>
    禎炎正在廚房里切菜,晚餐準備做我最愛吃的爆炒肥腸。

    “稍等。”他從我的聲音里聽出了異樣,有條不紊地把連切割角度都極其一致的蔥花撥到碗里,洗干凈手才出來。

    盯著我的眼睛靜靜看了許久,抬手撫平我皺著的眉頭。指腹還帶著些微涼的柔軟觸感,一下又一下地安撫我。

    安靜了幾分鐘,男人才說:“我準備好了,你說吧?!?/br>
    因為他沒見過我這副嚴肅的陣仗,其實有被嚇到,只是為了不讓雙方都慌亂,他才盡量做些小動作爭取時間,先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

    “禎炎,我其實在網(wǎng)上寫,大概寫了三年多?!?/br>
    “哦?堅持寫了嗎?沒坑沒斷更吧?”

    “當然沒有,我坑品超好!”我沒想到他竟然關注的是這個問題,身為作者的驕傲,我挺直脊背。

    禎炎的肩膀明顯放松下來,他伸手把我亂翹的頭發(fā)捋順,動作輕柔,“心,你真的很棒,我選老婆的眼光果然最厲害?!?/br>
    誒???

    他怎么沒問我的筆名是什么?也不問問我在網(wǎng)上寫了些什么?

    又過了幾天,見禎炎什么都不問,我又忍不住主動問他,“你到底有沒有看過我寫的文?”

    因為以禎炎對我的了解,他肯定不用問就能知道我的筆名。

    “我可以看嗎?”禎炎長臂一伸,將我抱在他膝上坐著,男人手掌卻非常有力,扣住我的肩膀,“很多作者不是都要捂緊自己的小馬甲么?”

    誒嘿!他還知道“小馬甲”這個名詞的概念,禎炎比我想象中了解網(wǎng)文嘛。

    “可是作者也沒有權力阻止讀者不能去看啊?!蔽蚁肓讼?,補充道:“主導權就交給你,不過你看沒看都別告訴我哦?!?/br>
    我想讓禎炎去看,想讓他走進我的真實世界,多看我一眼,多了解我一些。

    可我又不敢讓他去看,我介意暴露出自己心底那些光怪陸離,我怕嚇跑禎炎。

    禎炎總是能看穿我的憂慮,抬頭輕輕親了下我的額頭,眼睛里盛滿了細碎的星光,“我喜歡的是你,你寫不寫,都是我的寶貝。就好像天上的月亮一樣,圓或彎都好看,都是月亮啊。”

    我噘著嘴,不語。他這話說得太動聽,我一時想不到該  怎么接。

    禎炎問:“心,你想中一千萬嗎?”

    我在他懷里哼唧:“當然想啊?!?/br>
    “那你買彩票了嗎?”他又問。

    我:“還沒......”

    禎炎不出聲,只是微笑注視著我的雙眼。

    叮!好像有盞小燈泡在我頭頂點亮,我突然就開了竅般。

    想中一千萬,不需要真的去買彩票,還有很多方法啊。

    長期以來,我一直活在執(zhí)著“我是誰”、“我必須知道我是誰”的執(zhí)念里,活在自己給自己挖的一個無底洞坑里。

    里和塵世間是兩套截然不同的語言文字系統(tǒng)。

    我沒必要去糾結要從里寫些“什么”,來證明塵世間的“什么”。

    或者從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