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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她更加不想直接一刀捅了顧九年,她終有一日會讓他死的很有新意! 施言收斂眸中異色,對常鳴一笑:“多謝鳴鳴,你數(shù)次有恩于我,日后等我發(fā)達,我會報答你的?!?/br> 常鳴目不斜視,一句話沒答,因為他根本不知要答什么,無功不受祿,有功的人是主子,九姑娘日后若有造化,最應該感謝之人應該是主子才對。 顧九年好像并不想看見施言對常鳴擠眉弄眼,他從袖中取出一張賣身契,平鋪在了石案上,語氣冷冷的,像極了吹了三千里的凜冬寒風,說:“這是賣身契,從今往后,你只能為我所用?!?/br> 他盯著施言的眉眼,又加了一句:“是死契。” 施言:“……”過分!太過分了! 以前這人也寫了一封賣身契給她,只不過是他自己的賣身契,說此生,他整個人都是她的。 生的是她的人,死是她的鬼。 現(xiàn)在卻倒過來了! 此時,兩人各懷心思。 一個打算將計就計,假意中了美人計,將九姑娘當做是亡妻的替身,演給政敵看。而另一個人卻在想,等她得了顧九年的真心,她要將那顆心挖出來,然后踩在腳底反復輾軋。 “你叫什么名字?跟在本官身邊,不能無名,不如就叫翠花?!蹦腥艘荒樥?jīng),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覺得他颯氣無敵,冷若寒冰。 施言:“……”喝多了? 顧九年仿佛沒有意識到施言的恨意,又說:“不喜歡?那就黃花吧。” 施言:“……?。 ?/br> 常鳴:“……”他今天終于知道,主子醉酒和不醉酒時的區(qū)別了。 同一時間,宅院外面盯梢的暗衛(wèi),將一只信鴿放了出去…… 第八章 情侶裝 顧九年眼角的余光仿佛是在看什么,但又仿佛什么都沒看,站起身徑直往前走,目中無一物。 但身子越過施言時,冷冷丟下了一句:“今晚隨本官去赴宴?!?/br> 隨后,顧九年頭也不回的邁步離開,背影清瘦蕭索,但無半分醉態(tài)。 施言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水澄澄的眼,出現(xiàn)了一刻的茫然,所以……方才顧九年是在拉著她演戲? 施言差點翻白眼,她呵笑了一聲。 好一個顧九年,以前她以為這人不過就是聰明過了頭,可原來就是一頭修煉成精的狐貍精! 他想利用她。 無妨,反正她也在利用他。 施言的目光落在常鳴身上,這人是顧九年的貼身隨從,顧九年的一切,他一定知曉。 她撬不開顧九年的嘴,但可以從常鳴下手。 她只是很好奇,像顧九年這樣心機城府,且又薄涼寡意之人,這么些年來,身邊最信任的隨從,還是常鳴。 不知道的人,還真會以為顧九年非但緬懷亡妻,連帶著對仆從也念舊呢。 “鳴鳴,從今日起,我們都是首輔的人了,你可要多關(guān)照我?!?nbsp; 施言眨了眨霧蒙蒙的大眼,看似清純無害,如同一朵搖曳在春風里的小百花,但實則一個不經(jīng)意間的眼神亦是清媚。 發(fā)自骨子里的清媚。 常鳴身子一僵,眼前老是浮現(xiàn)已故夫人的那張臉,對施言也就難以控制的敬重,“九、九姑娘客氣了,既然都是替主子辦事,關(guān)照你也是應該的?!?/br> 施言輕嘆一聲:“鳴鳴,你真是個好人,可……首輔大人為何整日不茍言笑,我當真很像已故的首輔夫人?首輔他為何至今不再娶?該不會真為了夫人守著吧?” 為什么九姑娘一直奮力尋死呢? 常鳴很是想不通。好好活著不好么? 主子還沒走遠呢,九姑娘這話必然會傳到主子耳朵里,夫人可是主子的逆鱗啊。 這時,顧九年陰沉沉的聲音傳來:“常鳴,還不快過來!” 常鳴立刻如釋重負,轉(zhuǎn)身就走。 施言:“……” 她站在原地,望著主仆二人的背影消失在眼前。 顧九年,明明是你殺了我。 可你為何要擺出深情不渝的樣子。 十五年,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人的一輩子能有幾個十五年? 所以,顧九年,你這些年到底在守什么? **** 驛館,蕭淵摘下信鴿腳上綁著的手箋,拆開一看,上面寫著寥寥幾個字:“首輔已中美人計。” “呵呵……顧九年,你也不過如此?!?/br> 這本是蕭淵想要看見的,可腦中一浮現(xiàn)那女子沉靜嬌媚的臉,蕭淵莫名不爽。 可人是他找來的,也是他親手送出去的,他此刻卻是身心皆不順暢。 這時,一穿著玄色右衽長袍的男子悄然靠近,上前壓低了聲音稟報:“王爺,錦衣衛(wèi)指揮使大人來了。” 蕭淵將手箋捏于掌中,很快恢復常色,道:“請他進來?!?/br> 不多時,施城大步邁入堂屋,他是為辦公務而來,一身緋紅色的官袍襯得他的身形格外修長,鑾帶繡春刀,通身散發(fā)著權(quán)臣的威嚴與肅重。 施城眉目間盡染厲色,是在錦衣衛(wèi)摸打滾爬數(shù)年歷練出來的,直接問道:“王爺,事情辦的如何了?” 施城的母親乃長公主,算著輩份,他與蕭淵是嫡親表兄。 可十五年前,施言死后,加之施家那場變故,仿佛一夜之間所有人都變了,所有的一切也都變了。 錦衣衛(wèi)一慣目中無人,施城又是其中翹楚,素來冷漠煞氣,故此,即便他不敬,蕭淵也無計可施,道:“辦妥了,阿城,你放心?!?/br> 蕭淵內(nèi)心莫名煩躁,接著就問:“為何不直接殺了他?” 這時,施城突然笑了,冷峻的臉,即便笑起來,也給人危險之感。 “殺顧九年?呵呵呵……你覺得顧九年這人是那么容易就死的么?你與他斗了這么多年,就連我二姐都被他搶走了,我猜你早對他下過手,只是從未成功過。何況,我留著他另有用處。” 蕭淵面色一沉:“……” 臉面有點兜不住?!鷂→ 若非憑借他一人斗 不倒顧九年,他必然不與施城合作。 **** 黃昏降臨,施言記著今晚要陪同顧九年出席酒饋。時下民風不算開化,不過,她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旁人送給顧九年的瘦馬,帶出去拋頭露面并無不妥。 顧九年今晚只怕又是想借著她演戲。 她很想給顧九年一點難堪,遂精心挑選了一套衣裙。 等到她領(lǐng)著扶柳走出庭院時,就看見顧九年一襲月白色錦緞長袍,清風霽月般的秀雅,月下看美人,果真是叫人沉迷。 施言有點痛恨自己不爭氣。 當年怎就被顧九年這一張皮囊給誘惑了呢?! “讓大人久等了。”施言莞爾一笑,掩蓋鋒芒。 顧九年目光微冷:“本官并非等你?!?/br> 施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