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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北侯近日被顧九年氣得不輕,他無處可以發(fā)泄,就把矛頭指向了白家。 再者,衛(wèi)家與白家的婚事,也該有個說法了。 定北侯不宜親自登門,就指派了兄弟二人一道去了白府,還帶上了京城出了名的媒婆。 路上,衛(wèi)三好心提醒兄長,“二哥,一會無論發(fā)生什么,你都不要灰心。并非二哥不夠好,只是白家野心太大。” 衛(wèi)二:“……” 他有那般脆弱么? 衛(wèi)家看不上他這個女婿,他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只是如何退婚?哪一方退婚?這才是他頭疼之事。 兄弟二人帶著護院抵達了安國公府大門外,守門小廝一看名帖,皆是露出難色,吱吱嗚嗚,道:“兩位公子,我家老爺今日去了城郊,不在府上呢?!?/br> 又是閉門羹。 白家有點無恥啊。 不嫁就不嫁,如此吊著人實在是居心不良。 即便是衛(wèi)二也有點慍怒了。 衛(wèi)三這時笑道:“無妨,我二哥其實是來看望小姐的,不知小姐近日來,身子骨可好些了?” 小廝面色一僵。 “這、這……我家小姐還在休養(yǎng)中,兩位公子只怕不便看望,還是請回吧。” 兩兄弟對視了一眼,只能打道回府。 定北侯夫婦二人得知情況,當場大發(fā)雷霆。 侯夫人不能忍,“我兒一表人才、文武雙全,等了那白家小姐數(shù)年了,好端端的少年郎愣是熬成了如今這副樣子,白家當真不知廉恥!” 衛(wèi)二默了默。 母親這話是甚么意思? 他如今成那副樣子了? 衛(wèi)二無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難道是老了么?可他才二十四,顧九年三十還不顯年歲呢。 衛(wèi)三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繼續(xù)打壓兄長,“二哥,你自己也瞧見了,白家根本就不想結這門親。眼下還是想想如何退婚吧。” 衛(wèi)二薄唇緊抿。 可如果是侯府主動退婚,以免被人說成侯府介意白姑娘是個病秧子,對衛(wèi)家的名聲不好。 一家子正愁眉不展,施言出現(xiàn)在了堂屋大門口,少女在家中待了幾日,膚色更顯白皙粉潤,一笑清媚至極,“父親、母親,大哥二哥,不如讓我去給白姑娘看診吧?!?/br> 安國公府白家是新起之秀,不過是才十幾年的底蘊而已,如此做派實在是令人不齒。 施言更想去看看,冠軍侯府昔日的麾下臣,如今到底是怎樣的風光! 侯爺夫婦幾人望了過來,施言已經(jīng)邁入屋內,道:“我有法子,逼著白家主動退婚?!?/br> 堂屋中幾人對視了一眼。 衛(wèi)三對meimei是絕對的信任,“我陪meimei一道過去, 二哥……就別去了,省得丟了顏面?!?/br> 衛(wèi)二:“……?。?!”講道理,他對白小姐當真沒有任何想法,也不覺得丟了臉面。 **** 衛(wèi)家人又登門的消息,讓白府如坐針氈。 小廝將消息如實稟報給了白夫人,“夫人,那衛(wèi)姑娘是神醫(yī)之徒,又是小姐未婚夫的meimei,她說要登門給小姐看診,奴才們實在尋不出借口拒絕啊?!?/br> 白夫人在屋中來回踱步。 片刻思量過后,只能應下:“讓那對兄妹進來吧,且速速去通知小姐,讓她盡快準備好,一會莫要穿幫?!?/br> 白夫人擰眉苦思,這衛(wèi)家也太難纏了,但愿今日發(fā)現(xiàn)女兒當真“病重”,就會主動提出退婚。 這廂,施言被白府的下人領去了小姐閨房。 衛(wèi)三是外男,就暫時在外院喝茶,少年臉色肅重,亦不多言,看上去沉默內斂,白府管家就算是想要套話,也無從下手。 施言一踏足閨房,就聞到了濃郁的花香。 一個久病之人,還如此風雅,她是不信的。 最起碼,沒有察覺到半點湯藥的氣息。 隔著一層帷幔,白小姐的纖細手腕露了出來,單是看著那只手腕,當真是又白又嫩,仿佛稍一用力,就能夠扯斷了似的。 “衛(wèi)姑娘,我家小姐的身子見不得風,還望衛(wèi)姑娘診脈過后速速離去?!币慌缘陌准覌邒叽叽俚?。 施言淡笑而過,這便給衛(wèi)小姐把脈,她很快就收了手,一臉歡喜之色:“恭喜白小姐,你的身子已無大礙?!?/br> 言罷,施言仿佛如釋重負,“實在是太好了,如此一來,白小姐與我二哥就能早日成婚了?!?/br> 嬤嬤嚇呆了,“什、什么?!我家小姐怎會身子無礙呢!小姐她、她分明有疾?。 ?/br> 施言一臉茫然,“我乃神醫(yī)之徒,從未診斷出錯,又豈會看不出白小姐是否當真有疾呢?還是說嬤嬤根本就不盼著你家小姐康復?” 嬤嬤被堵得啞口無言。 待施言與衛(wèi)三兄妹二人離開,白府立刻炸開了鍋。 白夫人將女兒叫到跟前,問道:“我兒,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讓你做好準備么?你怎的自己上陣給衛(wèi)姑娘把脈了?” 白小姐一臉委屈:“母親,衛(wèi)姑娘是給小桃看診的,并非是女兒呀?!?/br> 為了讓裝病更加真實,白府一直圈養(yǎng)著小桃,將她弄病之后,也不給她醫(yī)治,但也不會輕易讓她死,為得就是萬無一失,在關鍵時候代替白小姐。 白夫人聞言,怔了怔,猛然癱坐在了圈椅上,“糟了!定北侯府是要逼著你嫁過去啊!” 白小姐抿了抿唇。 她不喜歡太子,對衛(wèi)二到是十分看好,可惜家中不允許。 太子是儲君,衛(wèi)二公子只是侯府次子,她要嫁給誰,容不得她作出決定。 **** 白練一回府就聽聞了衛(wèi)家兄妹二人登門的消息。 晚膳時,白家?guī)孜恢魅送倘痘槭隆?/br> 白練還以為二妹當真病著,得知一切只是騙局,白練臉色難 看至極,他面無表情的站起身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br> 白侯爺叫住了他,“站?。∧愣eimei的婚事,你也要cao心,無論如何,她不能嫁到衛(wèi)家去!” 也不知是什么觸動了白練的情緒。 他從邊關歸來后,一直少言寡語,此時此刻,卻是眸中溢出怒火,“為何不能嫁進衛(wèi)家?難道父親未卜先知,知道衛(wèi)家遲早會像當年的冠軍侯府那樣?當初父親阻止我娶阿言,是不是也早就知道后來的事!” 白夫人面色煞白,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白侯爺猛然聽到“冠軍侯府”四個字,像是被人擊中了七寸,太陽xue跳凸,“你、你這個逆子!” 白練一語畢,轉身離開,完全不顧白侯爺在他身后的咒罵。 **** 一時間,白家小姐身子康復的消息被傳得沸沸揚揚。 白家以免夜長夢多,又對外宣稱,白小姐害怕武夫,一瞧見衛(wèi)二公子就害怕,為防止犯病,就主動提出退婚。而衛(wèi)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