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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一周,陽州都沒有回學(xué)校,這兩天他們混在一起,之前他在做什么他也無從得知,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小少爺幾乎天天都去陽州的那件房間報道,天天無功而返。比起陽州,他更在意這個故事的走向。也不知道這個混球做了什么,讓少年回心轉(zhuǎn)意,也不知道這個混球在想些什么,在外面夜夜笙歌,對自己的戰(zhàn)果熟視無睹。(莫名的,很喜歡。)他喜歡的是什么?那個人?還是,捕捉獵物的感覺?“混球!滾回來,找地方睡覺了!”*“立軒,數(shù)學(xué)作業(yè)借我!”“呃……抱歉,還沒有做完。”“你都沒有做完!我去,不要開玩笑,只是借一下啦……”“真的……”立軒拿起做到一半的作業(yè)紙晃了晃,“這陣子有點忙……給忘了?!?/br>“好吧好吧,你快點做啊,做完借我!”“嗯……好?!?/br>——什么時候才能做完呢?什么時候,才能恢復(fù)正常呢?如何,才能讓自己的生活回到正軌。魂不守舍。這四個字足以概括自己的一周。打那天他沒推開門開始,他天天都會去那個房間門口報道,可是每天都無功而返。原來有些東西,沒那么容易就能放下。本以為沒推開就算了,沒在也就算了,就這么算了,回去過自己該過的日子,就這么一直告訴自己,卻又在不知不覺之間走到了那個房間前,開始無盡地等待,然后再告訴自己,今天是最后一次。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所以,你來這里聽我彈吉他就好了。你不是,就想聽我彈吉他嗎?)當(dāng)我想的時候,你卻不在了是嗎?難道是欲擒故縱?對我有什么必要嗎。在自我質(zhì)疑與自我回答之間,寢食難安。——明天,去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這么告訴自己,他平靜下心情,繼續(xù)投入到趕作業(yè)的過程之中。*“為什么還不來呢?”“差不多該來了吧?”“難道到今天就不來了嗎?”仿若囈語。“誒,不會吧……明明才一周而已。讓我等了兩周,自己等一周就等不了了嗎?”“這樣可不好玩了呢……”“快到晚上了,應(yīng)該來了吧,再不來我可餓了啊?!?/br>陽州在等待著。手上隨便彈奏著音符,喃喃自語。“再不來,可就要被吉子笑話了?!?/br>“再……”敲門聲響起。“打擾了。”門緩緩開啟,立軒的臉映入眼簾。“學(xué)長,好久不見。我來了。”“可真是,讓我好等呢,小少爺。”陽州站了起來,莫名的燦爛笑容躍上嘴角,卻又像習(xí)慣一樣瞇起眼睛擺出一副不羈的姿態(tài),“是來,聽我彈吉他的嘛?不是一直都沒有現(xiàn)身,怎么突然就興致了???”——明知故問。“上次的曲子,學(xué)長好像沒有彈完。”“嗯,的確?!?/br>“我來聽后續(xù)?!?/br>“后續(xù)啊……”陽州拎起了一旁的一沓譜子隨意翻閱著,“說的這么理直氣壯還真是讓人火大——不知道合唱團(tuán)的小少爺,對曲子的感想如何呢?”“沒有聽完的曲子,無法進(jìn)行什么評價?!?/br>“誒……這樣啊。”陽州直視眼前的譜子,低語道,“沒有聽完的曲子……就不能進(jìn)行什么評價啊……”說著說著,他若無其事地撕開了手中的譜子,像是蹂躪用過的手紙一般隨意,樂譜的碎片在空中散落,剩下懶得撕凈的大塊就被團(tuán)成一團(tuán)往后一扔——這算什么???目光隨著紙團(tuán)落地,立軒愣愣地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陽州,半天才從嘴里擠出字來:“既然你要這么做,你引我來干什么?”“引你?”陽州裂開嘴,“誰沒事閑地引你來?我只是找個寬敞的地方彈了支曲子,怎知就把小少爺你招來了?”簡直無賴。雖說陽州戲弄他的心一覽無遺,立軒的火氣卻浮了上來,他好像從沒這般生氣過——他到底想要干嘛?彈一支未完的曲子折磨他也就算了,把譜子就這么撕了也就算了,這說的像他自己貼上來是做什么?窮追不舍的,明明是你啊。“別生氣啊,小少爺。其實,我想得很簡單啊——既然你能對一支未完的曲子如此耿耿于懷,那你對讓它永遠(yuǎn)無法完整的我,是不是也能耿耿于懷呢?”陽州頓了一下,瞇起眼:“這可是我能想到的,最佳方法了?!?/br>邏輯正確。思維清晰。他真的達(dá)成目的了,他的瘋狂會伴隨著那支未完的曲子一起,深深地烙在他的記憶里。那是一支精彩的曲子,只是一半,短短幾分鐘,都能感受到創(chuàng)作者的用心。而他親手毀掉自己的作品,只為使他銘心。“為什么是我?”心中的疑問終于爆發(fā)開來。為什么是我?為什么?這樣的我,有什么值得你如此費心費力?面對這樣的疑問,陽州的眉頭微顰,小少爺真是和想象中的一般無趣,連問題都問得這般直接蒼白,卻又直指紅心。為什么呢?眼皮一抬,嘴角又是輕佻地抬起。“——誰知道呢?”☆、第九回我和學(xué)長,已經(jīng)兩清了話語就像浮在空中一樣輕飄飄的。“這種東西,誰知道???”這個人還真是,不能再過分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干什么?”陽州作莫名其妙狀,“都說了想讓你在意我了嘛,就算是小少爺也不至于這么木訥吧,這還真讓人頭痛呢~”面對陽州這般回答,立軒加重了語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咄咄逼人。“不要這么認(rèn)真嘛……”嘴上說的輕巧,陽州卻一步逼近了立軒,微微俯首用那細(xì)長的眸子緊緊地盯住他,舌頭不自覺地舔舐單薄的唇,隨后將頭輕輕地伸到了立軒的耳畔:“我想,得到你啊。”壓低的聲線彷若惡魔的低語。普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