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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謝謝?!?/br>岳云洲聽見了,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角,進廚房善后去了。陸銘看不下去了,皺眉道:“你睡那么久了,自己先好好吃,衛(wèi)展又不是廢物。”陸尊沒看他,面無表情然而慢條斯理地將黃油抹勻了,舉著烤土司送到衛(wèi)展的面前。衛(wèi)展有點不好意思,默默接了過來,小聲道:“不用啦,我自己會的?!?/br>這樣的陸尊是熟悉又陌生的。至少,在衛(wèi)展的記憶里,陸尊這個人跟“主動”“體貼”這些詞毫無關系。陸尊仿佛對一切的言語都置若罔聞,直到看著衛(wèi)展開始吃早飯了,他才端起牛奶喝了一口,然后拿起手機,不知道發(fā)了什么消息,陸銘那邊立馬傳來咚咚咚的聲音。陸銘看了一眼,氣得拿起牛奶咕咚咕咚喝掉一大半。衛(wèi)展默默斜眼,想看看陸尊發(fā)了什么。陸尊看見了,直接把手機放到他的面前。陸銘更氣了,連忙阻止:“你尊重點我的隱私!”“切?!毙l(wèi)展被陸銘騙了一次又一次,非常不齒此人的人品,此刻見狀,眼疾手快地拿起陸尊的手機,將他們兩個人的聊天記錄從頭翻到尾。兩個人六點多就在聊天,一直聊到現(xiàn)在七點多。陸尊的第一句話是:衛(wèi)展留在這里。陸銘沒有直接回復,反而扯了一大堆理由,陸尊直接又是一句:衛(wèi)展不留,我跟他走。陸銘:……陸尊聊天,除了文字,沒有任何別的字符,看著硬邦邦冷冰冰的,可是這兩句話讓衛(wèi)展瞬間就臉紅了。陸銘不耐煩了:“好了別看了,你那臉紅得能再熱一杯牛奶。”“哼?!毙l(wèi)展給了他一個白眼,拿起酸奶盒子貼著臉頰降溫,繼續(xù)將聊天記錄看下去。每次都是陸尊先發(fā)問,單刀直入,開門見山。陸尊:衛(wèi)展留在這兒,你每天還回這邊嗎?陸銘:我不回這里回哪里?。?!這房子是我的?。?!陸尊:那我把地址發(fā)給那位吧。陸銘:行行行,你們就住這兒吧,晚上給我小聲點兒。衛(wèi)展又臉紅了,假裝沒看懂這句的內(nèi)涵。本著一顆好學的八卦之心,他問:“陸尊說要把地址發(fā)給哪位啊?”“陸宗遠的夫人?!标戙懹悬c不耐煩,見衛(wèi)展還是不明白,只好說道:“那女人的掌控欲特別強,陸家所有人的行蹤,她親生的她討厭的,都要知道。我和陸尊之前都住海淀那邊,她也把手伸過去了。后來我弄了這套房子,除了你們幾個,沒人知道了?!?/br>衛(wèi)展點了點頭,繼續(xù)往下翻聊天記錄。陸尊主動問的事其實不多,就是要確保陸銘不會卸磨殺驢,見他好了就把衛(wèi)展趕走。衛(wèi)展內(nèi)心os,果然陸尊也是清楚親哥的人渣屬性。兩個人竟然都沒提陸晚婷,最多陸銘問了一句:事情你還記得多少?而陸尊沒有回答。衛(wèi)展快速地往下翻,翻到最后一條,飯桌上陸尊發(fā)過去的:你有什么好見不慣的,反正年末了,他們又會催你相親。“天啊?!毙l(wèi)展沒忍住,相親簡直是大殺器。他認真看著陸銘,覺得特別不可思議:“你被家里人催著相親?”從第一次見面起,衛(wèi)展就特別不齒陸銘的人品,但客觀說起來,陸銘長得不賴,家境又好,雖然性格傲嬌,可至少家教好,從來沒說過半句臟話。條件這么好,竟然還要相親……衛(wèi)展忍不住問:“你多大了?”陸銘翻了個白眼:“28。”“這么年輕?。。 毙l(wèi)展更驚訝了,“那你們家里人催個什么勁???”“你以為那位陸夫人干嘛要想盡辦法監(jiān)視我?”陸銘的白眼翻上了天,指了指氣定神閑咬著sami的陸尊,格外無奈,“因為這小子,別人都認為我是十拿九穩(wěn)的陸家繼承人,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像是看香饃饃。我干嘛要跟一個剛出道的小明星傳緋聞啊,我整天忙到吐血,要不是為了應付那幫狂蜂浪蝶,我干嘛要去裝霸道總裁談戀愛??!”他把自己說得特別可憐,而衛(wèi)展只想笑。.吃完早飯,陸銘換上正裝就領著岳云洲出門。他被陸尊一下捏中七寸,整個人氣鼓鼓的,剛換了鞋走到門口,又折了回來,把門板叩得哐哐響。他道:“這邊沒請保姆,云洲下午跟我去上海,你們想要什么自己動手。一千米外有超市,車在車庫里,車鑰匙在電視柜下面?!?/br>衛(wèi)展拖長了音調:“知道了,一路平安,一天好心情?!?/br>“哼,算你有良心。”陸銘依舊氣鼓鼓的,扭身,砰地帶上門。.衛(wèi)展嘎吱嘎吱咬著sami,口齒不清地稱贊:“這玩意兒真好吃?!?/br>陸尊看了他一眼,拿起自己的餐盤,將里面的sami倒給衛(wèi)展。衛(wèi)展連忙阻止他,站起來往廚房跑,說道:“你吃你的,我再從這邊拿點就是了?!?/br>他又弄了點sami,還翻出一包水果麥片。衛(wèi)展是中國胃,早餐喜歡稀粥煎餅和雞蛋,這段時間也是按照自己的習慣養(yǎng)著陸尊。他拿著那包水果麥片,走到陸尊那邊問:“要不要給你泡點麥片?你睡那么久,還是弄點流質的好一點?!?/br>陸尊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他。衛(wèi)展只好將麥片又放回去,抱著sami過來,乖乖在陸尊旁邊坐下。陸尊吃掉最后一口吐司,伸手拿過sami,徒手撕成一條一條的,放進餐盤里,方便衛(wèi)展下口。衛(wèi)展低著頭,默默吃著。他其實有很多話想對陸尊說,尤其今天還是兩個人真正意義上的六年之后的相見。可是,說什么呢?兩個人這樣坐著,安心地享受一頓早餐,窗外白雪初停,而屋子里溫暖得像是春天,一切已經(jīng)可以抵過千言萬語。衛(wèi)展吃著,隨手拿起一根sami,遞到陸尊的嘴邊。陸尊卻沒有張口,漆黑的眼睛看著衛(wèi)展,忽然俯身過來,一只手搭在衛(wèi)展的后腦勺上,張嘴咬住衛(wèi)展正在吃的那根sami。sami原本切成了圓薄片,此刻被撕成條狀,也不過三口兩口就能吃完。衛(wèi)展在吃的這根,只剩下很短的一小截。陸尊此刻忽然湊過來,咬住sami的同時,也給了衛(wèi)展一個吻。衛(wèi)展縮了縮肩膀,不由自主地迎合著陸尊的這個吻,唇齒間滿是sami的微咸香氣。兩個人吻得氣喘吁吁,陸尊還要更進一步,衛(wèi)展連忙推開。他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已經(jīng)很多次了,可是因為知道此刻的陸尊和從前完全不一樣,他就沒辦法像之前那樣豁出去地享受。陸尊仿佛理解了他的羞澀,在他的額頭淺吻著,然后起身,將桌上的餐盤收起。衛(wèi)展舔了舔嘴唇,不知是覺得sami的味道意猶未盡,還是那個吻。他將